路途奔波了两日,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只能露营,向来锦衣玉食的赵湛很少露营住宿帐篷,很不习惯,脾气上来就对随行的女人一顿打,七姨娘安落雁前去劝阻,连安落雁都打了。
李昭平与白起宁对赵湛途中在作为,眼不见心不烦,只是白起宁心疼那些无辜被打的女人。
可赵湛动静太大,晚上不知道缘由,总之段逸也惹怒了他,赵湛罚段逸鞭刑二十。段逸跪在空地上,侍卫实施鞭刑,赵湛还饶有兴致地在旁边边吃水果边观看。
白起宁心中对段逸有感激之心,见段逸受辱,心有不平,打算冲出营帐外为段逸说话。
李昭平拦下了白起宁:“你越是说情,他反而越是觉得有趣,别理他,他折腾累了自然不动了。”
“广陵候可真够有脾气,恃强凌弱就是他的爱好嘛。”白起宁冷嘲道,接着耳边传来鞭打之声,只听这鞭笞之声,听着都觉得很疼,可段逸果然是条汉子,愣是忍住没有发出吃痛声。
二十鞭子打完了,段逸被拖了下去,李昭平忙叫来魏青:“我们治伤的药,你送一些给段逸。”
“唯。”魏青命令而去。
白起宁眉头凝重,愤愤道:“段逸对广陵候忠心耿耿,广陵候却对他斥之如猪狗!”
李昭平面色平和,坐在一旁喝茶,漫不经心道:“如果天下,人人都是好人,都是英雄豪杰,那如何衬托你的才能?”
“我看你,似乎心里反而很高兴的样子。”白起宁也算开始了解起李昭平。
“都是别人的闹剧,看看就好了。”李昭平随即而笑。
第二天天亮后继续赶路,赵湛养尊处优惯了,跟不上这颠簸操劳,想休息一天再走,可李昭平不同意。赵湛若是不跟上,就得被他们故意甩下,不肯服输的他只能跟着。
到了洛都,这是晋国一座较为繁华的城池,城池太守周沫旸听说广陵候驾到,亲自出城相迎,奉为上宾。
赵湛总算今晚能住个舒服的地方,他早就派人来周沫旸的府上吩咐过。赵湛早就有意来一趟洛都,因为洛都太守周沫旸有个芳龄十六岁的女儿,而听闻这个女儿生得国色天香,其美貌不逊于平阳侯府上的宠妾。赵湛早有心思,让周太守的女儿周娉婷成为他的九姨娘。
周太守岂会不知道赵湛的心思,小女儿天生丽质,是他的心肝宝贝儿,怎么忍心送给赵湛做小老婆糟蹋了。可是赵湛有个位高权重的大哥,满朝文武都不敢得罪他啊,何况他只是区区太守。
所以今日周太守相迎赵湛,表面上荣幸之至,心底里却恨不得送瘟神一般快将他送走,千万别玷污了他的宝贝女儿。
李昭平与白起宁也随赵湛暂在太守府上,整顿一日,再行赶路。
晚上,太守设下了晚宴,山珍海味宴请三位贵宾。
赵湛环顾四周,太守府的歌舞平平,自然入不了他的眼,于是提起了周沫旸的女儿。赵湛这话一出,在座所有人都明白他的如意算盘。
白起宁心中冷笑,果然四处留情,风流倜傥,来到人家的地盘上,也无视人家不情不愿,就想抢占人家的女儿。
“小女身体抱恙,所以在休养,不便见客。”周太守推辞道。
“既然周家小姐病了,我的爱妾是安御医的女儿,精通医术,就让爱妾为周家小姐看看。”赵湛不依不饶道。
“这……怎敢劳烦侯爷夫人。”周太守满脸通红。
“诶,我们都是自己人,又没外人,太守何必如此见外。”赵湛轻笑道。
这赵湛是不看见周娉婷决不罢休,周太守深深叹了口气,无可奈何之下只得对下人道:“你去看看小姐,身子若是好点了,就出来拜见广陵候和昭惠王。”
李昭平面色淡淡,没有插话,只是吃菜喝酒,不多语。
赵湛的余光落到李昭平的身上,本来他是想得到周家小姐的,可是在看到李昭平后,他改变了主意,决定做个顺水人情,把周家小姐送给李昭平。
李昭平不是自恃清高,目中无人么?赵湛就看不得他这副伪君子的样子,在白起宁面前揭穿他的真面目!
周家小姐周娉婷很快来到大堂,众人的目光齐刷刷看向了她,周娉婷一袭素装黑裙打扮,衬托洁白如玉的肌肤,举止温婉有礼,至柔至灵。在五彩斑斓的世界,她如同山水墨画,光彩反而更甚。
好一个绝妙人儿,赵湛眼前一亮,如此绝色美女果然不同凡响,比起晋国有名的大美人,也就是平阳侯的爱妾,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把这么一个清丽绝俗的女子送给李昭平,说实话赵湛心里很是不舍,恨不得即刻占为己有。不过冷静下来,赵湛更想看见李昭平出丑,名誉尽毁,落个强-暴赵家小姐的骂名。
白起宁在看到李娉婷之时,也忍不住心中暗赞,这是继齐国美女温碧月之后,另一个让她一眼惊艳的女子。这女子之灵美,水嫩阴柔,怕只有年轻十年的小姨杨琉璃,可与之媲美。
李昭平也瞧上了几眼,的确不是俗色,爱美之心人皆有之,赏心悦目嘛。不过在他的心底,天下任何美女,也及不上他的白起宁。
打过招呼后,周娉婷入座,共饮晚膳。晚膳之后,众人稍微休息片刻。
“听说周家小姐精通琴律,那就弹上一曲吧。”赵湛高声道,认为李昭平也是懂琴之人,想要打动李昭平,就得与他音律相同。
周娉婷弹琴之时,赵湛赤-裸灼热的目光一直盯着她,未曾移开半眼。爹爹早就告诫过她,广陵候极为好色,此次来之前就打听过她,肯定是听闻她的美貌,有所心思,才让她装病。
可周太守这点伎俩,哪里躲得过赵湛的欲-望,赵湛还是逼迫周家女儿出来了。此时的周娉婷紧张极了,四肢僵硬,弹错了好几个音符,根本不敢多看赵湛一眼。好在她素来喜欢古曲,在座应该很少有人听过这首古曲,即便是弹错,也不会有人知道。
琴声毕后,赵湛拍手叫好:“人美,琴声也美,果然妙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