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家大庭院中的所有人更是眼睁睁的看着张玄天跪倒在地,全部都瞪大眼睛。
即便是望北城中的其他家族见到更是心头颤抖,这张玄天就死得这么的干脆吗?
要知道张玄天在望北城中绝对是第一强者!
但望北城第一又如何?
难不成他还能够跨越境界来反杀陈墨不成?
那是绝对不可能的,反正如今的陈墨已经是望北城无数仰望的存在。
陈墨原本想要让张玄天死的更惨的,可又考虑到了沈凌儿的感受便是没这么做。
四长老张天林站在原地都是没有任何的态度,因为他已经是彻底的呆滞了。
曾经那位为了父亲而兑换虚灵草的孩子已经成长到这种程度了?
张天林表示是没有办法转过脑筋,不单单是他,甚至是家族中的长老,子弟更是难以置信啊。
“凌儿说了,让我不要乱杀无辜,所以当初自己做的事情就走出来。”陈墨手掌紧牵着沈凌儿,轻声道。
张家的子弟长老面面相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他们不想死啊!
陈墨的目光放在了张太岳的身上,轻语道:“大长老,你先做个表率吧。”
张太岳闻言浑身一颤,差点没有跪在地上,面色苍白无色,正是他当初怂恿族长这么做的。
“陈墨,当年张家怎么说也是让你成长起来的,你一定要这么做吗?”张太岳嘴唇都要咬烂了,颤声问道。
陈墨平静道:“什么人来说都可以,唯独你不能说。”
“既然没人走出来,那么我就按照当时的记忆动手了。”陈墨环视周围,微微点头。
张家子弟与长老面露惊恐之色,为什么会这个样子,他们张家不应该会输的!
噗!噗!噗!
曾经追杀在陈墨陈宗身后的家族子弟,直接被点碎了咽喉,目露惊恐,无力倒下。
一具具的尸体好似任风吹倒的青草一样,毫无反抗之力。
眨眼间,已有数十人死在了陈墨的手中,可他却依旧是很平静。
即便是张家长老中也是死去了六人,最后留下的只有张天林这些平时不想争斗的老人。
陈墨知晓,所以不杀他们。
沈凌儿贝齿轻咬,闭上眸子,她不是张家人,却也是在这里长大的。
所以不愿意见到这种场面,可如果不是这些人的话,那么她的义父与陈宗伯伯便不会死了。
她缓缓的睁开自己的眸子,要与陈墨哥哥一同的面对,即便以后会有什么因果报应,她也不惧。
心爱之人就在身边,沈凌儿知道自己已经是不需要害怕任何东西了。
当族人一个个的倒下,张太岳的心里面更是深深的跳了一下。
偏偏陈墨却并不马上的杀了他,如同是在折磨着他的内心一样。
直到陈墨收手之后,目光落在了张太岳的身上。
“这一切都是张玄天主导的,我什么都没做,你不能杀我!”
张太岳几乎是濒临崩溃的阶段,大吼一声的便是化作光华的想要离开张家。
他越过高墙,想要逃离。
不知道有多少双眼睛皆是注视在张太岳的身上,他那张惊恐的面庞,似乎一辈子都无法忘记。
砰!
陈墨身后一方古墙浮现,取下一口战锤,垂落崩碎了张太岳的躯体。
鲜血与白骨迸发开来,溅射向四面八方,张太岳死无葬身之地。
暗中看到这一幕的修士更是颤抖不已,这便是陈墨的战力,完全是将张家玩弄于股掌之间。
陈墨知晓张家不过是玉虚门的一枚棋子而已,若想要真正的报仇,还得将玉虚门摧毁了!
“当年追杀我们的人已经是处置了,我不会再对你们做任何事情了。”陈墨淡然道。
张家剩余的人听见之后内心更是重重的吐出了一口气,这样就好。
陈墨若想要灭了张家,不过是一眨眼的功夫而已,但他没有必要去伤害那些无辜的人,就算了。
张天林的目光蕴含着复杂神色,他不知道该如何的解释面前的情况。
最后的他也只能够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自作孽,不可活。
陈墨轻声道:“是否有六长老的灵位?”
“族长与大长老让我们不准立,说是他对不起祖宗。”张家子弟颤颤巍巍的回答。
沈凌儿听见后眸子一红,陈墨平淡道:“现在给我立六长老的灵位。”
张家人甚至是没有去搭理死去的人,急忙去立灵位了。
张家祠堂。
灵位一排排,有着张家的长辈灵牌,此时有着一块六长老张登的牌位。
陈墨与沈凌儿两人缓缓的跪了下去,六长老真是给他们创造了活路,是一个真正的有情人。
沈凌儿凝望着义父的灵牌,磕了三个响头,陈墨也是心甘情愿的磕头。
如今他们终于是能够正大光明的回来,而不是被人给撵回来的,这就是一个巨大的差别啊。
从今以后六长老的牌位将会在张家中上香敬拜,反正陈墨已经是不会去再管张家了。
以后张家究竟会怎么样也与他无关,与沈凌儿无关,张家人全部都在外面乖乖等着。
“从今以后,我和凌儿与你们张家再无瓜葛。”陈墨沈凌儿两人从祠堂走出,轻声一语。
张家人凝望着离去的两道身影,他们此番回来,就只是为了复仇而已。
“四长老,如今要怎么办?”张家子弟脸颊苍白的询问道。
张天林仰望着天空,叹气道:“无论如何,我们都要坚持下去,族长所做的事情不过是当初种下的因。”
望北城的各大家族都知道张家已经是彻底的崩了。
即便是不去对他们做任何事情,张家也不可能会有任何的契机翻转了,所以便是看着张家如何的没落吧。
……
四乱森林,深处。
这是一片翡翠青草的小土坡,却有着一个很明显的坟头。
陈墨与沈凌儿皆是踏入了这里,这个坟头便是当初陈墨埋葬父亲陈宗的地方。
陈宗虽然一直都在欺骗着陈墨,但也是为了他好,最后袒露事实,已经是没办法了。
陈墨却只认准一件事情,那么就是陈宗曾经带着他四处游玩,这就是爹。
“爹,我回来了。”陈墨缓缓的跪了下去,声音嘶哑的低沉道。
沈凌儿也一同跪下,她的身心都是陈墨的,无论是任何一方面,跪下来是最为正确的动作。
陈墨曾经在陈宗的坟前发誓,一定要灭了玉虚门,张家如今已经是空壳一个,无需再下手。
“爹,我从很远的地方回来看你了。”
陈墨又哭又笑,手掌轻轻地抚摸着坟前的泥土。
沈凌儿紧牵着陈墨的手掌,如今的她也不用再多说什么了,安安静静的呆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