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若凯和刘大同经过一番搏斗,终于在人群中抢到一份传单。
至尊吊王大赛,八月十五开赛,报名费:一百文,最终获胜者独得所有奖金。
保底奖金三百两,奖金随参赛人数增多而增加。
报名地点:华氏马吊馆。
看完介绍,林若凯不得不感慨这华氏马吊馆的老板懂得营销,他这一手玩的漂亮。
报名费一百文,要是取得最终优胜,能得三百两,三千倍的利润,谁能不动心,看刚才人们哄抢的架势,想参与的绝不在少数,这老板不会亏太多,甚至还有可能小赚一些。
而且这活动还能为他的马吊馆打一次不小的广告,增加人气,可谓是一举多得。
只有第一才能得奖励,其他人就是发了一场梦,但只是亏掉一百文,倒也不至于捶胸顿足,上门砸他的招牌。
东国的老百姓经济水平还是不错的,不然林若凯昨天也不会讨到那么多钱。
按照这里的时间,今天已经是八月十四了,明天就要正式开始比赛。
林若凯和刘大同马上去为报名费而工作,一个城西,一个城东。
在路上林若凯也还花了几文钱买了本马吊说明书。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在诸多方面,这里都要落后于华夏无数倍,但没想到,在马吊上,却完全跟上了华夏的步伐。
他们的不是原始的那种马吊纸牌,已经发展到和麻将完全无异了,刻在小竹板上,大字条万筒齐全,各种胡牌方式也如华夏麻将一般。
这对林若凯来说是一个好消息,不用重新熟悉规则。
他以前不怎么打麻将,水平一般,这次也纯当是搏一搏,希望能单车变摩托,让他尽快完成任务,离开这是非之地。
或许是大家今天都忙着去报名参赛了,他的收获也不怎么好,快到黄昏的时候,也才只有四十多枚铜板,找到刘大同的时候,他也是哀声叹气,只讨到三十多枚。
最后和乞丐头子韩涛借了钱,这才把名字给报了上去。
让刘大同和韩涛借钱,他还好大不乐意的,毕竟他们现在有一层“超友谊关系”。
破庙里的其他乞丐知道他们两人要参赛,无一不是戏谑打击,说他们是异想天开,白日做梦,白白浪费这两百文。
林若凯也没说什么,做人如果没梦想,跟咸鱼有什么分别?
仔细看看他们,真的跟咸鱼没什么两样,不思进取,不寻求一丝的改变,每天都是浑浑噩噩的过日子。
对着皎洁的月光,林若凯暗下决定,不管这次结果如何,他都要脱离这个小团体。
第二天一大早,林若凯跟刘大同最先起身,进城里吃了点东西,便赶往华氏马吊馆。
马吊馆外挤满了人,围得水泄不通,门前摆着无数的桌子,每张桌子上,又有一副麻将。
一个衣着鲜亮的年轻人站在门口,对众人报了抱拳,和气笑道:“感谢各位对华氏马吊馆的支持,家父和我无限感激,为回报诸位,我们决定,将奖金提高至五百三十两。”
林若凯听到,身边的人听了这个消息后,呼吸声都重了许多,眼睛更是泛出炽热的光芒。
林若凯也捏了捏手,跃跃欲试,五百三十两,足够完成任务了,必须要拿下!
“下面我宣布,至尊吊王大赛第一轮,正式开始,请各位按顺序入座。”
在昨天报名后,他们都领取了一个号码牌,上面全是数字,林若凯的是三五八一,意思是第三批次,第五排,第八列的桌子,坐的是一号位置。
第一批的人按顺序坐好了,迟到超过一炷香时间的,便算是弃权。
第一轮的规则很简单,只要胡牌,就能晋级,而且一桌晋级三位,也就是说,如果该桌有人弃权,其他人自动进入下一轮,马上在内场开始第二轮的比赛。
不时能从场上听到“胡了”的声音,让场外人有些按捺不住激动的情绪。
第一批的人很快分出了胜负,输的人垂头丧气离开,赢的人美滋滋的走进马吊馆内。
又过了一会儿,第二批也结束了,同时馆内也走出不少人。
终于轮到第三批,林若凯和刘大同都进场了,他们是不同桌的。
找到桌子,其他三边都坐着人了,一个大爷,一个大叔,一个大娘。
摆好牌,比赛开始。
打骰子分好牌,看到自己的牌,林若凯差点眼前一黑,这些牌之间八竿子打不着,就连想鸡胡都难。
才打了两手牌,那个大爷就把牌一扣,翘着二郎腿,含笑看着他们三人,那得意的模样明显是在告诉他们,小心点,我听牌了。
别人听牌,林若凯的牌都还没成型,一摸,又是一个大字。
他有些郁闷的丢出去,“东。”
老大爷面色一喜,拿过他的东,“胡了!谢了小哥。”
他高兴的离开了,剩下三人接着用这一副牌。
很快,坐林若凯旁边的大叔也自摸了,就剩林若凯和他对面的大娘了。
看着大娘眉头微皱,林若凯暗道这大娘估计和自己一样,牌还没成型。
大娘一摸牌,脸色大变,有些欣喜,看得林若凯心慌慌。
“杠一个。”
林若凯松了口气,还好不是自摸。
大娘补牌,又是一喜,“再杠。”
再补,大娘脸上几乎笑开了花,“再杠。”
三连杠?林若凯看呆了,这是怎么个情况。
再补,大娘已经有些压抑不住高兴的心情了,大声道:“再杠一个!”
四连杠!
望着大娘面前唯一的一张牌,林若凯下意识的吞了下口水,难道传说中的十八罗汉(四杠加一对)要诞生了?!
大娘的手也有些颤抖,伸向那牌尾,再补一张。
她没直接看,用手摸了一下。
林若凯不禁开口道:“大娘,给年轻人留点机会吧。”
那大娘却打了个激灵,浑身都在颤抖,“小乞丐,回去要饭吧!”
“自摸,杠上花!”
听到大娘的声音,林若凯心落到了谷底,完了,唯一的机会,就这么没了。
“十八罗……”然而那大娘的声音戛然而止,林若凯望去,只见大娘眼神一滞,整个人像棵树般直直的摔倒下去。
“大娘?大娘?”林若凯喊了几声。
“娘啊!”一个中年人从外面急急冲了进来,抱起那大娘,对周围人喊道:“我娘心脏病犯了,有没有大夫在?”
没人应答,中年人抱着大娘匆匆离开了。
林若凯怔了下,这该怎么算。
监管的人过来了,他也不知道这桌发生的曲折故事,只道是有人犯病退场,面无表情的对林若凯道:“你晋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