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门砰砰作响。
有人在敲门,我一个激灵,赶紧从床上跳起来,就向门边跑去。
是王博源吗?他回来了吗?
一开门,已经看到醉醺醺的王博源,躺在地上,他浑身酒气,满脸通红,嘴里咿呀地胡言乱语着,“高兰兰,你看不起我,你嫌弃我,你对不起我,”他的嘴里模糊不清的说着。
“王博源,你怎么喝成这样了?”
说着我要扶着王博源起来,他打掉我的手,“别碰我,你这个坏女人,竟然嫌弃我.”
王博源还在跟我赌气,他的眼睛里布满了泪水.
我实在太心疼。不管王博源的反抗,我使劲的把他往里拉。
他太沉了,要知道王博源我是1米85的个子呢。
我是半推半拉地把他弄回了屋子里,把王博源扶到床上,我去打了一盆水。
还没走到跟前,便听哇的一声,王博源吐了,吐到我的床单上了。
天呢,屋里一股酒气,一股恶臭在弥漫,我看了真想吐,我忍住了。
“你怎么喝成这样了你,”我大声的指责,抱怨着,王博源却浑然不觉。
他已经呼噜噜的睡着了,可能是这一吐,他的胃也能舒服点儿吧。
我默默地开始收拾那些东西。
我使劲的把王博源往里推,把床单从他的身体下抽出来。我扔进了洗衣机里。
太恶心了,屋子里弄的。屋里非常的难闻。
看着王博源七倒八歪的躺在床上。我走上去给他脱了鞋子。很费劲的给他发了一个身,脱了衣服,拿被子悄悄的给王博源盖上。
突然,王博源拉住我的手,“高兰兰,你别走。”
“王博源,你睡吧,我去给你收拾衣服,”我在他耳边轻轻地说着。;
王博源一把把我拉进怀里说道:“高兰兰,我不能没有你啊,你现在是我的唯一呀。”说着他便抱着抱着我呜呜地哭了起来。
“王博源,我的心也是这样想的,只是我看到你现在这个样子,我真的很难过,”我小声的说着。
他似乎没有听见,自顾自的说:“高兰兰,无论什么时候都不要抛下我,我的心里只有你。再给我一年的时间,给我一年,我干出个模样来,我就娶你。”
这话他不知道对我说了多少遍了,可是每次说,都会让我心里很温暖,
是的,我也二十四五了,我也想结婚了,可是王博源这个样子我真的不敢跟家里人说。
王博源说完,便打起了呼噜。
我默默的起来,开始收拾屋子。把那些脏衣服以及床单,放进洗衣机里。再把窗户打开,透透气,要不然,这屋子实在没法呆。
这个时节,天气还很冷,王博源睡在床上,我睡在床的一角,一晚上难以入眠,真的是太冷了。
想着发生的这一切,真是,我的心也充满了茫然,不知道未来在哪里。
第二天我起了一大早去上班,不能迟到,迟到了可是要扣钱的。
我急匆匆的洗漱了一下,只是在脸上只是抹了一些隔离,顺便涂了个口红,随手拿起昨天晚上吃剩的面包,便夺门而出。
这点面包便是我,一个上午的早餐了,它要维持我一个上午的所有工作。
我飞奔着,来到公交车站旁,公交车站离我租住的小屋很远,得走十分钟的距离,可是我平时,要是飞奔的话,也就五六分钟。
幸好51路车还没有来,我松了一口气,要是错过五十路车,注定是要迟到了,也注定是要罚钱了,新的一天便在我这样匆匆忙忙中拉开序幕了。
站台上站满了等车的年轻人,他们有的戴着耳机,有的歪着脑袋,有的机械的看着驶过来的公交车,唯恐把自己要坐的公交车错过。
这便是我们八五后或者是90后,为了生活,为了生计,便是这样的义无反顾。
很快的51路车来了,上车的人,真是摩肩擦踵,使出十八般武艺,因为。
人多的很,不往上冲,自己会被挤下来,我拿出自己的男子汉气概。
在这种时候,你要是不努力的,话肯定上不去了,我顺着人流往上拼命的挤着,大家也一样跟我一样,使出了浑身的力气,终于我们挤上了车。
在一个缝隙,我自己找到了一个,可以立足的地方,不过是金鸡独立。
真的,人真是太多了,人挤人,人挨人像沙丁鱼罐头一般。
不过我也习惯了,因为每天都是这样,尤其早高峰时期。
大家都一样的是蓬头垢面。有的人连眼角的眼屎都没有擦,估计早上是顾不得洗脸吧,有的人已经站着打起盹儿来了,呼噜噜的睡着了,有的则是听着耳机,望着窗外,一脸的漠不关心、这便是我一个早上的开始。
一到单位,差一分钟了,我飞奔而去,说实在的,我也不知道,我这样一个不爱运动的人跑起来就是这样的快。
“还有我呢?”我喊着说。
主任瞪了我一眼:“你怎么老是这个点上班。”
“主任车比较挤,又堵车,”我充满抱歉说着。
“你就不能早点啊?你要是早半个小时一个小时,我就不信你还能迟到。”主任开始唾沫四溅,我知道接下来她必定要有一番长篇大论。
我只好打住主任的话,“好好好,我知道了主人,我下次一定改正。”
“多少个下次了?”主任恶狠狠的说着。
感觉特糟糕,为了这样一份糟心的工作,简直没有半点的尊严了。
主任这个恶魔,四十多岁的老女人,每次就是看我这些小姑娘不顺眼,总是鸡蛋里挑骨头会说上几句,幸亏我不在她的部门,我要是在她的部门肯定会被整惨了,我心里默默的说着。
奇怪的是,今天的经理看到我,很是高兴,“高兰兰,昨天表现的不错,再接再厉,”杨明明拍着我的肩膀说着。
杨明明的老脸凑到了我的脸边,空气污浊的气体让我只想躲,但是我忍住了,“嗯,好的,我知道了。”我重重地点了点头。
幸好他走开了,要不然我真想吐出来,不知道怎么的,在单位总是会莫名其妙的遭到他们这一类型的男人的各种骚扰。
就像杨明明或者是那个程乐海,也都是四十来岁,可是已经早早的掉光的头发,或者挺个大肚子,看起来累赘不堪。
每次说起话来,不是拉下你的小手,或是摸下你的臂膀,真是让人觉得无法忍受。
管不了那么多了,我只要奖金。
我刚整理好桌子,打开电脑中,突然手机上拿到一个短信,“下午?有空吗?”
程乐海发的短信。
“不好意思,我在上班没有时间,”我正准备回。
马经理走到我的跟前,“高兰兰,你最近表现不错,给咱公司谈成了一笔生意,下午你的主要任务就是陪区经理喝茶,懂吗?”杨明明说的一本正经的。
“喝茶,”我一个人疑惑的问道。
“当然了,你一个人去,”因为这是程乐海指定的。
“杨明明,这样太不安全了吧”我有些犹豫。
“高兰兰,你放心,只要你管好自己,没问题的,况且大白天吗!程乐海,这个人他还是有分寸的,我了解他,我跟他打交道的次数可不少了呢,”杨明明信誓旦旦的说着。
我的心里,却在打鼓,到底是怎么了?为了这份工作,为了这点儿奖金,我真的是要拿出自己的姿色了。
说实在的,我1000个1万个不想去,可是想着六千块钱的奖金,我又动摇了,没办法,这就是一个金钱社会,谁也不能免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