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心蓦然一紧,怔怔地看着他,内心委屈极了。
为什么所有的人都要逼我,墨妈妈是这样,墨席是这样,医院是这样,就连苏慕白也是这样……难道,真的我死了,才能解脱吗?
死?
忽然冒出了这一个年头,心里吓了一跳。
什么时候变得这般脆弱了,才受到一丁点的挫折,就半死不活了?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握着拳头,语气坚定地说,“苏导演,对不起,我真的有急事。刚才,你也不是没有看到梅姐给我的电话……”
我的声音越来越小,是因为看到了苏慕白的嘴角越来越上翘,充满了玩味。
而他的眼神,就好像死了同伴的鸟儿,悲伤得难以用语言言说。
“是去见他?”他冷笑地挤出了这一句话,然后让出了一条路,背靠着透明的落地玻璃,说,“傅夕舞,你变了,娱乐圈终究是娱乐圈!”
说完,他转身离开。
光亮的皮鞋敲打着地板,传出来“啪啪”的声音,就好像是鞭子敲打着我的心一样。
我没变。
我没有在娱乐圈这个泥潭里深陷,乃至迷失自我。
我只是……有太多的无可奈何了,太多的身不由己了。
苏慕白,我的苦衷,你不懂,也不需要懂得。
我从他的身上收回了目光,向前走了几步,脑子闪过了先前苏慕白“恨铁不成钢”的哀怨眼神,忍不住停下了脚步,别过头,大声地冲着他喊,“苏导演,请相信我,我没变,我一直都没变……”
说完,我倔强地仰起头,随手招了一辆计程车往麦田咖啡馆奔去。
或许,所有的人都不会相信我。
或许,在场排练的选手,乃至走走、慕白、梅姐,都以为我攀上了墨家,飞上枝头变凤凰。
然而,流言蜚语,我已经无力地应付了。
脑袋是他们的,要怎么想随便他们,我只要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该走什么样的路就行了。
何必,拿别人的猜测,让自己死去活来……
才是一会儿,我就来到了麦田咖啡馆。
我和服务员说了一声,她很快把我带到了一个小包厢,包厢里面设置得很精致,有一把很有古韵的大扇子,上面题着李白的诗。
我越过了一个檀香木做的屏风,终于看到了三年毫无联系的女人,只见她冷冷地打量着我,许久才站了起来,走到了我的面前,仰起头,狠狠地一巴甩了过来。
面目狰狞,声音凄厉地呵斥,“不安分的贱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