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老幺的话,香儿的脸上出现一丝羞怒,说道:“我不会接客的,你若是不答应,那就算了。”
老幺这才反应过来香儿不是要接客,而只是为两个色狼弹奏一曲,虽然不知道香儿为什么不肯出去弹奏,但这也足够让老幺惊喜了。
要知道香儿从来没有单独为客人弹奏,这可是开了先河啊,第一次,第一次能卖多少价钱?
老幺仿佛看到了一大把银票向她飞来,冲着香儿的名气,她的第一次,尽管只是单独为人抚琴,那也是无价啊。
“好好好,我答应我答应”,老幺生怕香儿反悔,可惜香儿不是她能指使得动的,若是香儿能被她指使,她的床板下早多了一大把银票。
既然香儿妥协开了次先河,老幺也顺便送了个人情,问道:“香儿啊,你有没有看得顺眼些的?如果有,妈妈可以舍弃点钱,让你的第一次顺心些。”
香儿陷入了沉默,一会儿才说道:“嗯,看起来要知书达理的,角落里那位年轻公子还不错,妈妈你把他带进来吧,剩下一个你自己挑。”
老幺一愣,都指名点信了,香儿该不会早就有中意的人选了吧?角落里那位年轻公子?老幺使劲地回忆那里坐着谁,慢慢地一个十六岁左右的少年出现在她的脑海里。
那不是寒家的小少爷寒子建吗?那样的地痞流氓能算得上知书达理?
天香楼的姑娘都怕再接寒子建的客了。
想到这些,老幺不禁有些担心,劝说道:“香儿啊,你说的人是寒子建吧,那小家伙手脚不老实,要是到时候对你动手动脚怎么办?”
香儿显得非常坦然,回答道:“整栋楼里的男人有哪个老实的?放心吧妈妈,我小时候跟父亲学了几手功夫,他伤不到我的,再说外面不是还有人吗?”
老幺一沉吟觉得也对,找几个人在门口看着,那寒子建总不敢对香儿动手动脚了吧?只是香儿怎么会中意那样一个货色,要真想找个知书达理的,外面还有不少秀才呢。
“去吧去吧,妈妈,没事的。”
老幺看了香儿几眼,这才嘟囔着向外面走去。
一来到外面,老幺立刻换了一副笑脸,在众人急问香儿怎么还不出来、甚至一些人即将发怒的时候,老幺强笑道:“哎呦各位大爷,今儿你们有福了,香儿决定接待你们了。”
什么?
这一下子场中可炸锅了,所有人都嚷嚷着要香儿接待自己,更有甚者已经开始挥舞手中大把大把的钞票了,而那四大名牌,早已经被抱着她的老男人冷落了,不禁一脸幽怨。
“哎呦各位大爷冷静冷静,老娘的耳朵都快被你们给吵聋了。”
“老妈,你说,出多少钱香儿才肯接待我,老子砸锅卖铁也要买了香儿姑娘的第一次。”
“死二愣子你装什么有钱,现在老子身上的钱都比你的家产多。”
看着场中众人大有上演全武行的架势,老幺急了,忙拍桌子叫道:“哎呦大爷们安静安静,老娘的话还没说完呢?”
这一下场中总算安静了些,老幺也松了口气,她可不想众人再次吵闹起来,忙说道:“香儿不是接客,她是……”
“什么,老妖婆你耍我们呢?”一条凳子砰地一声被一个大汉砸碎,老幺吓得忙用纱巾捂住嘴巴,同时双手护胸几步后退。
“哎呦喂,你们倒是消停消停,香儿的时间可不多啊,你们赶紧出钱,老娘安排你们上楼。”这话一说出口,果然,刚刚处在发怒的众人便立刻顾不得老幺了,纷纷把自己的、随行之人口袋里的银票全都给拿了出来。
“你说,香儿到底接不接客?”
这又是一个大汉,光看他上身健壮的肌肉和胸口上的毛发,老幺都两眼发光,这眼神,吓得刚刚雄起的大汉立刻后退了几步,随后引来一众人的嘲笑。
“土墩,你这身材只有老幺才会喜欢,你就不怕吓到香儿姑娘吗?可别和我们抢了。”
大汉最自豪的就是胸口上那一团浓密的黑毛,闻声哈哈大笑道:“那不更有趣?香儿姑娘如此柔弱,也只有我这样强壮的男人才配拥有她的第一次。”
“哎呦喂,大爷什么第一次不第一次呐”,老幺已经花枝招展地想要靠上来,但是大汉却吓得退出好远,这让老幺不禁幽怨,想当年她也是天香楼一枝花,难道现在真的人老珠黄了吗?
“香儿只是说允许两位客人进她的房间单独听她演奏,可不是要接客,但这也是香儿今天心血来潮,连我这个妈妈都蒙在骨子里,你们谁出的钱多谁就进去。”
“老妖婆,今天你耍了我们一次我先给你记着,等享受了香儿的琴音后我再来找你算账,我出一千两。”
老幺的话刚刚说完,便有客人爆出了价格,只是这价格,引来的却是其他人的嘲笑。
“乡巴佬没钱别来装大象,老子出五千两。”
“我出六千两。”
“大爷出七千两。”
“八千两。”
……
不一会儿价格就炒到了一万九千两,老幺的双眼几乎眯到了一起,就剩下两条缝,一开始她没把话说明白,就是为了刺激这些老色狼,只是这些老色狼对香儿的狂热超出了她的想象,居然差点失去了控制。
只是单独弹一曲啊,居然这么一会就被炒到了一万九千两,那要是香儿真的接客,提前几天乃至提前一个月爆出消息,那得是多少人来?又会炒到多少银子啊?
“两万两。”
老幺浑身一颤,两万两啊,自己的床板下又可以多藏两千两了,“还有没有人加价的,没有……”
“两万一千两。”
几乎所有人都红了脖子,这里相互之间大多相识,但这已经不单独是香儿为谁单独弹奏了,还涉及到面子问题,面子能失去吗?
“两万两千两”,吼出来的是一个年轻人,看模样,应该是个秀才,从他胀红的脸上应该可以看出来,这是他最后的底线了。
只不过,两万两千两根本不是极限,几乎是在瞬间就被一句‘两万三千两给’压了下去。
“两万三千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