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林天到墓地祭奠过一次父母和妹妹,并且偷偷去看过张可爱一次后,便带着寒雪衣离开了金山市,这里已经没有了留下的必要,虽然有几个亲戚,但当初就不怎么来往。
他的曾经,随着仇恨的化解已经死亡,他的未来,将有崭新的生命,和寒雪衣度过一生。
德叔在当天晚上就跳下天桥自杀,这是胖子发来的消息,林天除了心里生出点对命运的感慨,并没有起多大的波澜。
三天时间,林天带着寒雪衣一路向北,五年的时间很长,足够他带着寒雪衣走遍大江南北,吃遍地域美食。
这里是铧山,扼守中原咽喉,被誉为奇险天下第一山,林天早就想来这里游玩,没想到终于能够实现。
山很高很抖,但对于两个修真者而言并不会吃力,林天的目的地不是山顶,而是栈道,铧山的奇险。
初一看到栈道,寒雪衣也万分惊讶,没想到凡人居然也有在这样险峻的地方开辟栈道的能力。
栈道很窄,如果是凡人,走的时候肯定心惊肉跳,甚至连眼睛都不敢离开绝壁,但在林天和寒雪衣眼里,绝壁之外都是风景,没有什么吓人的地方,就算掉下去他们也有飞剑,这里并没有禁空法阵。
栈道不长,林天和寒雪衣又不害怕,一会儿就走了过去,如果不是旁边有人,或许林天还有心情带着寒雪衣围着铧山飞一圈。
林天拿出手机拍了几张照片,他和寒雪衣形影不离,手机除了拿来拍照,并没有多大用处,寒雪衣倒是对手机兴趣有点大。
一声咔擦过后,林天低头看向了手机,照片上寒雪衣笑的很柔和,虽然她戴着鸭舌帽和墨镜以及口罩,但即使如此,他依旧能感觉到她在微笑,并且这种微笑很柔和,能抚慰心灵的创痛。
“姐姐,你真美,我都找不到词来形容你。”
寒雪衣接过林天的手机看了一眼,说道:“什么都看不见,哪里美了,尽说瞎话。”
照片是有点模糊,但林天却能看清上面寒雪衣的样子,不,是能感受出来寒雪衣的样子,即使那只是一个轮廓。
寒雪衣的身影已经刻在了他的灵魂上,一生都无法忘掉。
刚接回手机,却不想铃声响了,林天好奇地看了一眼,一个陌生的号码,继第九组那个莫名其妙的女人之后的第二个陌生号码。
手机刚接通,电话里就传来了一个男人的声音,“寒师弟。”
庄智象?
林天和寒雪衣对视一眼,不禁觉得好奇,几天前刚从传送阵出来的时候,他们就被一群人包围后又被追着跑,也没有再等庄智象和后来的人,本来打算五年后在传送阵那里碰头,却没想到庄智象主动联系了他们,还是用手机。
难道庄智象加入了那个第九组?
“庄师兄,你怎么样了?”自己一出来就被一群人用枪指着,林天担心庄智象也遇到同样的情况,不认识枪而有冲突,最后受伤。
对面的庄智象沉默了一秒,而后才说道:“我和两位师弟都没事,你先下山,我有事跟你还有寒师妹讲。”
林天疑惑不解,庄智象在铧山脚下?
“有什么事?你怎么知道我们在这里?”
铧山脚下一间酒店的房中,三个人围坐在沙发上,一个胖子,一个正在修剪指甲的妖娆女人,还一个背着剑和其他两人打扮完全不同的年轻人,正是庄智象。
沙发中间的茶几上摆放着一部开了扬声器的手机。
胖子耸耸肩,忽然开口道:“小兄弟,我请到了你们的师兄,现在托他邀请你过来详谈一次。”
“你把庄师兄怎么样了?”手机中传来林天的声音,语气很冷。
胖子有点无奈,目光看向正襟危坐的庄智象。
见林天问自己有没有事,庄智象立刻说道:“寒师弟,我很好,你先下来,我有事要和你谈谈。”
铧山之上,林天的带着征求之意的目光看向了寒雪衣。
寒雪衣点头,轻声说道:“去吧,庄师兄应该不至于陷害我们。”
听到寒雪衣的话,林天这才点点头,说了句‘你先等等’就挂断了手机。
下山的速度很快,但因为上山的时候欣赏风景走得慢,耽搁了不少时间,所以两人下来时已经是黄昏了。
刚一出景区门口,就见庄智象站在外面冲他们招手,带着好奇心走过去,林天开口就问:“庄师兄,到底是什么事?”
庄智象看了看四周,说道:“这里人多,不方便。”
林天无奈,只得跟着钻进一辆越野车,车上已经坐了两个人,一个带着墨镜的胖子他认得,另一个是一个妖媚的女人,散发着一种跟妖精一样的气息,坐在后排。
胖子坐在司机的位置上,庄智象坐进了前排副驾驶,林天只得钻进后排,寒雪衣随后也跟着进来。
屁股刚一坐下,女人的手就伸了过来,一把搂住猝不及防的林天,胸口也贴了过来,“小弟弟,三天前你让姐姐伤心了,晚上该怎么补偿?”
林天只觉得手臂上传来一片柔软,还有几分颤抖,但刚刚升起的焦躁情绪在寒雪衣冰冷的注视下顿时烟消云散。
一把推开女人,林天往寒雪衣边上靠了点,而后飞剑横在他和女人中间,厉声说道:“你不要再靠近,否则休怪我不客气。”
这个女人林天不认识,但是声音记得,就是几天前那个打他电话的莫名其妙的女人,和胖子在一起,无疑是第九组的人。
“哎呦”,女人似乎很柔弱,林天轻轻一推,她就撞在了车门上,脸上顿时出现委屈,看着林天满含幽怨地说道:“你居然舍得对姐姐这么粗鲁,我真不应该为你做那么多事。”
林天的眼神带着警惕,不是怕女人偷袭他,而是怕女人再贴上来,因为他已经感觉到寒雪衣很不高兴了,如果他再允许这个莫名其妙的女人靠上来,恐怕寒雪衣要收拾的不是这个女人,而是自己。
他一个修真者,如果决心拒绝,一个平凡女人怎么可能说靠上来就靠上来?
“你为我做了哪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