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半夜,林夜娟去了韩磊家,才知道自己被骗了,房子里亮着灯,她试着叫了两声“尹寒一”发现没有任何回应。知道自己被韩磊骗了。
她尴尬的拢了拢外套,可房间有暖气,穿着睡衣的她不知道是将外套该穿上还是脱掉,愣愣的站在门口。
“你不热么?”韩磊瞅着她从厨房出来,递了杯热水放到了桌上。
“热,可是脱了外套似乎不方便,我下面穿的是睡衣。”刚才看马欣然头一直在流血,都没顾得上换衣服,何况她胳膊还骨折了,根本疼的抬不起来。
“我知道啊,又不是裸着。”他用眼睛瞟了一眼满脸通红的林夜娟。
林夜娟只好将半遮半掩的棉衣脱了,还一边防范着不要碰到胳膊。她快速移到沙发上坐着,端起了桌上那杯水,以掩饰自己内心的不安和羞涩。
“我今晚睡哪儿?”她抿了一口水,觉得有点困了,就小心翼翼的问道。又觉得自己问这话不太对劲,就加了就“我睡沙发就可以了。”
“你睡我房间。”韩磊趁机回了一句。
林夜娟揉了揉睡意朦胧的眼,轻轻地抬了抬受伤的胳膊,朝着他的卧室走去。她也无心去思考别的事了,睡觉是目前最重要的。
她关上门,就着床灯的昏暗的光线,拉开被子盖在了身上,刚入睡,韩磊推门而入,林夜娟裹了裹被子道“房间这么多,你不会是想跟我挤一个床吧。”
“恩,我进来帮你关灯。”他用手掩着嘴,说的极为轻松。
“灯在我右手边,我用左手够得到,你倒费心了,快去睡吧。”她有点不耐烦的催促道。
哪知他不但没有走,而是一只膝盖撑到了床的另一侧,整个身体向林夜娟靠拢,一只手撑在她的枕侧,另一只手伸过去够床灯,他的手在触到灯开关的那一刻,又折回来放在了她的又一边枕侧。
房间里就两个人,说了这样一句话,莫名的就升温了。
此刻,她的头在她的两手间,而他的身体几乎要倾过来压在她的身上,她突然一下子清醒了,她睁大眼睛看着昏暗灯光下,一张棱角分明的脸,高挺的鼻梁,长长的睫毛,深邃的眸子,她就这么看呆了,半天淡淡飘出一句:“你可以从床的一边绕过来关灯呀。”
她说话的气息暖暖的浮到他脸上,看着她小巧的模样,他竟有点情不自禁。
“我不想,我有点懒。”他深情的望着她说道。
“那我还是去别的房间好了。”她准备转个身起身顺便将他赶走,刚才她说让他睡他房间她本是不乐意,但想了想还是同意吧,免得又生什么幺蛾子。
“别动,你脸上有根掉了的睫毛,我帮你吹了。”他说话还是温柔至尽,说完,他轻轻的朝着她的眼睛吹了口气,林夜娟反射性的闭上了眼,他的唇趁机贴了上去。
林夜娟突然感受到了一股柔软和温热,还没来得及反应,他用舌头抵着她的牙齿,她刚想开口说话,趁好滑入口中,慌忙间她用手向韩磊推去,右侧胳膊上伴随而来的是着比之前更剧烈的疼痛感,她疼的叫了起来。
其实在这之前韩磊本来是来关灯的,可看着床上睡得她不自觉的就想亲近,全然忘了她胳膊上的伤,此时,韩磊一脸得逞的心里,却面色镇定的轻声安慰道,“是我不好,明天带你去医院,不要有过激行为,乖乖的。”说完摸了摸她的头,转身躺到了一侧。
“你为什么要强迫我,吻我。”林夜娟愤愤的道。
“我没有强迫啊,我觉得你回应的还不错。”他一脸的坏笑,侧着头看着她。
“你走,我不想见你。”她忍着胳膊的疼,微微侧了身,将头扭到了另一边。
“我,我真的很喜欢你。从小一直都是。”他看她有些恼了,不知道该怎么说劝,一股脑将心中想的都吐了出来,若是换做平常,他可能还要考虑很长一段时间。
“若你是暮哥哥,你便是我哥哥,我会一直敬重你,若你是韩磊,你便是我好哥们,我会一直当你是朋友,至于其他,我的心里再容不下第二个人。”她说话的时候还是夹杂着一股委屈和忧伤,顿了顿又说道,“你的这份喜欢不能强加于我,是你喜欢错了人,今晚的事都忘了,明早我会自己早早回去。谢谢你这么关心我。”
她的话每一句就像是一条规则一样,将他的心死死的困住。他从未感觉到如此失落,他身边不乏像她这样的女孩,可偏偏他就是从小就喜欢上了她,将娶她为妻的念头深深埋在了心里。如今听到这番话,她似乎将他看作是一个毫不相干的人,或者是对她死缠烂打的人,他的心上飘过一丝寒意。
他掖了掖她的被子,直到出房间门都伤心的一言不发,更是扯不上道声晚安。出来时,他一头栽进了另一间房的床上,心里默默地对答着她刚才的那番话:“不管你是将我放到何种位置,我还是一如既往,总有一天你会明白我对你的所有好。”
看着他离去后,她缓缓地闭上了眼睛,她觉得自己真的对不起许白杉,她是那么的喜欢他,怎么可以做出这样的事,她已经忘了她和许白杉分手了。
等第二天一早醒来的她,一打开手机有未接都是室友打来的,短信也是她们发来的,说已帮她请好假,而许白杉并没有对她有任何问候,此时已经早上九点多了,本该早起偷偷溜走的她,却不想又赖床了,她偷偷怒骂着自己真没骨气。
在她掀开被子的那一瞬间,瞅了一眼床单,又赶紧遮了起来,她听到了敲房间门的声音,她故作镇定的说:“我准备起床呢。”
昨晚熟睡中来的例假已将他干净的床铺弄得脏乱不堪,她看着床单上那一大片象征着她成熟的一片殷红,不知道该给那么爱干净的他怎么解释。
“我早饭都做好了,快起床,去医院。”他又礼貌性的敲了敲门。见里面没有反应,他又问道:“那我进来了。”里面依旧没有反应。
他推开门的一刹那,她探了探头又将头缩进了被窝。
“你怎么了?身体不舒服?”他试探性的问道。
她伸出个脑袋,用脚将隆起的被子摊平,满脸通红的答道:“我来例假了,并且,并且弄脏了你的床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