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我父亲的事情,我想你助我一臂之力。”尚岚直直地看着苏景坤,眼神里闪着坚定的神采。
苏景坤沉默一会说:“这个就是你的决定?”
尚岚重重地点头,认真地说道:“我不可以明知道我父亲被人所害也无动于衷,如果我现在不给父亲反案,以后就追悔莫及。我不想让自己有后悔机会。景坤你会帮我吗……”
说着,她的脸上带上了哀求。
冬日午后的阳光格外温暖,它们透过落地窗和窗帘照射进室内,窗边绿色的植物懒洋洋地做着光合作用。
就在尚岚以为苏景坤会拒绝她的时候,他终于开口:“好。”
尚岚惊喜地睁大了眼睛:“真的?”
苏景坤微微点头:“不过,要等到把公司的事情做完,我再陪你一起去。”
“只要你肯答应,我就很开心了!”尚岚忍不住过去抱了抱他。
苏景坤只是微笑着,拍了拍她的后背说:“好了,查理斯他们还在下面等你。快去吧。”
尚岚开心地说:“好!”然后转身愉悦往门外走去。
留下苏景坤独自一人在办公室,他撑着双手放在下巴,眉间的褶子隆起。他思考着尚家的事情,想着要怎样才能更好解决这件事。良久,仿佛已成为一座雕塑。
日子一天天过去,康复的过程无聊又漫长。
某天晚上苏景坤替她换药,一圈一圈白色的绷带相继着落在地上。
尚岚动了动胳膊,发现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她扬起笑脸眼睛亮晶晶地看着
苏景坤,而后者伸出手轻柔地抚摸她的伤口。
尚岚顺着他的目光看到自己的肩膀,那里本来洁白光滑的皮肤现在覆盖一片丑陋的疤痕,因为还没完全恢复,被子弹打穿而翻出的白森森的肉清晰地暴露在灯光下。像是攀爬在一块上好白玉的裂痕一般,显得格外突兀和刺目。
她的心脏一颤,连忙拉过衣服遮住自己的伤口,侧过脸说:“不要看!”
苏景坤的指尖一顿,尚岚几乎反应过来就躲开他的动作,移到床一角缩成一团,而是苏景坤明白看到她紧握着衣服的手指在微微发抖。似乎在害怕恐惧着什么。
苏景坤像对待一个小动物一般,无声地靠近她,直到将她搂入怀中,感受她的颤抖。
他放柔声音说:“不给我看怎么给你上药。”
尚岚依然紧闭双眼咬牙说:“我好丑,你不要看。”她没仔细看过自己的伤口,没想到康复之后绷带之下竟然是如此丑陋的伤疤。刚才苏景坤看着她的伤口发呆,大概也觉得她伤口恶心吧,不知道为什么她一点都不愿意苏景坤看到伤口。
苏景坤叹了口气说:“一点都不丑。”
“你骗人!”尚岚反驳说。
“是真的,你转过来这边。”苏景坤说着伸手将她的身子转过来。尚岚将信将疑地抬头,一点点把伤口露出来,尚岚再次亲眼接触这个伤口忍不住又闭上了眼睛。
岂知肩膀突然传来柔软温热的触感,她猛地睁眼一眼,苏景坤竟然低下头吻了吻那个丑陋的伤疤,而他抬起头后脸色如常,温柔地和她说:“真的很美,我没有骗你。”
一看到这个伤口他就回想起,尚岚在他面前中枪倒下的样子,犹如悲伤妖冶绽放的彼岸花一般,十分美丽。
尚岚嘴唇颤抖着,喃喃地说:“你……骗人。”然后投入他的怀中,感动得不能自已。他为什么要这么温柔,这样只会让她越陷越深,越来越无法自拔。
第二天尚岚下班和苏景坤还有查理斯一起去餐厅吃饭,他们就坐在一个落地边,隔壁是透明的玻璃窗,能够清晰看到外面的风景。
查理斯在一边海侃,苏景坤对他爱理不理,只有尚岚偶尔和他愉快地聊天。
“诶,你们有没有觉得林明和蓝雨其实像不像那个那个……”他突然换上一张三姑六婆八卦的嘴脸,促狭地看着两人。
尚岚喝茶的动作一顿,不解道:“像哪个?”
查理斯恨铁不成钢地啧一声说:“就是那种关系啊!”说完他转向苏景坤说:“Daniel你也注意到了吧。”
苏景坤也不太清楚他想说什么,便道:“没有。”
“你们是距离他们最近的人,怎么可以不知道呢!连我这个旁观者都看得一清二楚!真是两耳不闻窗外事,脱了单的人果然不会去管单身狗的幸福。”
尚岚额头上挂下三条黑线:“你不要卖关子啦,快点说。”
查理斯咳了咳清了清嗓,好整以暇地看着两人,神秘地说:“我偷偷地告诉你们,我最近注意到一件事情就是,林明和蓝雨好像在暗恋着对方。”
这个可是惊天大八卦啊,尚岚差点笑出声,说:“怎么可能!”一个呆如木头,一个帅气洒脱,一个忠心耿耿,一个对恋爱毫无兴趣,他们八竿子打不到一起,怎么会互生情愫?
查理斯不满了,手指敲了敲桌面:“你是在质疑我的判断吗?”
“我从林明去医院探望蓝雨那天就观察出来,从林明的眼神看来绝对对蓝雨有兴趣。而且最近他一听你们提起蓝雨,他的表情就开始动摇。”
竟然是如此久远的事情,尚岚目瞪口呆脑海拼命搜刮那天的情况,她只顾担心蓝雨的病情,也不太清楚当时两人是怎么回事,但她能保证林明依然是一张木头脸,完全让人看不清情绪。
尚岚望着苏景坤说:“景坤,你相信吗?”
苏景坤不置可否地说撇了撇嘴,查理斯感觉自己受到了鄙视,忿忿地跳脚。
苏景坤说:“你有空去观察别人的私生活,看来你日子过得挺闲的。”
查理斯脸上的表情一僵,心里忽然油生一股不好的预感:“呃……”
“我准备和小岚去G市出一趟差,公司就交给你了。”苏景坤脸色平静地把一大个烂摊子扔给了他。
尚岚也笑嘻嘻地对他重复道:“公司就交给你了”
查理斯被击倒,哭丧着脸说:“为什么!我也要去。”
“嗯?谁给你拒绝的权力了?”苏景坤霸道地说,查理斯一时语塞,竟然无法反驳。只能忿忿地拿起刀叉“蹂躏”着盘里的食物,仿佛盘里长着一张和苏景坤相似的脸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