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过是十万了吗?”
“那不然是多少?一百万吗?”夏雨菲切了一声,很是不屑刘浪到现在还要狡辩,连看向刘浪的眼神都充满了鄙夷和不屑。
“不错,正是一百万。”刘浪点点头道:“这杯‘紫金兰水戏缺月’的残次品,虽然达不到原版的高度,不值千万价值。但卖个百万还是可以的。毕竟其神韵、形态,包括口感,想必都差不了多少。只是差了调酒师的价值罢了。”
“什么什么?你在说什么?什么‘紫金兰水戏缺月’?你脑子没毛病吧?那分明是诗韵姐自己研究出来的‘葡萄美酒夜光杯’,你不懂就不要乱说。”夏雨菲撇撇嘴道。
“不错,‘葡萄美酒夜光杯’的名字,的确也很符合其意境。但也仅此而已了。”刘浪摇头道:“这杯酒的颜色,本是朝着紫金兰的颜色去调的,但因能力不足,只能调出葡萄的颜色。至于‘美酒夜光杯’,更只是陪衬,全然不能跟‘水戏缺月’相提并论。”
“说大话谁不会,你行,你去试试?”夏雨菲白了他一眼,随后却是一愣:“你不是说你不会调酒吗?怎么现在又说的好想你懂得很多似的?”
“我何时说过我不会调酒了?”刘浪疑惑道。
“就是刚才,你……”夏雨菲正想说什么来着,但忽然想起了刚才,刘浪确实没有说过他不会调酒的话语,只是说了不会调‘五色十光’。
转而轻哼一声道:“哼,听你说话那口气,好像自己是个调酒大师一般,连‘五色十光’都不会,你拽个什么劲。”
“我哪只眼睛看到我拽了?”刘浪很是郁闷的说道。
“我两只眼睛都看到了,切,还想抵赖。你是不是男人?”
“你想知道我是不是男人,待会试试不就知道了么?”
“流氓!”
“谢谢,你连我的小名都知道,是不是暗恋我?哦也对,我说你在学校的时候怎么天天变着法子勾引我来着,原来是这样啊,我明白了。”刘浪一副我懂了的表情。
“你明白个鬼,我不跟你说了。现在竞价也停止了,你猜的一百万还远着呢,怎么,你还不打算认输么?”夏雨菲说道。
“此时言输赢还为时尚早。”刘浪摇摇头:“马上就有了,你看着吧。”
此酒虽然不是那种顶尖的存在,但在江海市这个地方,已经算是很少见的了,区区十万,根本比不上其价值。就算没人竞价,他相信,那个邢诗韵也不会把此酒廉价卖出去。
要问刘浪是如何得知的,这就是他看人的厉害之处。
邢诗韵的眼神中,充斥着对调酒的热忱与执着,就算是免费送人,也不可能十万就卖给别人。那是对调酒师的一种侮辱。
果然,在有人出了十万价格便再无人出价的时候,邢诗韵的眸光中闪过一抹淡淡的失望。但似乎这种失望经常会有,她都已经习惯了,所以也很快转变了心情,决定将这杯‘葡萄美酒夜光杯’送出去。
但就在此刻,忽然一道声音直接镇压了全场:“我出一百万!”
哗!
酒吧里瞬间一片喧哗,几乎所有人都震惊的长大了嘴巴,四处张望,想要看看这个叫价‘一百万’的败家子究竟身在何处,是何方神圣。
邢诗韵本来已经决定放弃,却忽然听到有人愿意出一百万来买她的酒,顿时眼睛就亮堂了起来,抬头看去。
人群之中走出来一个身穿浅蓝色西装的中年男子,此时的他,一脸狂热的盯着吧台上的那杯淡紫色的液体,脸上充满了惊喜和惊讶。
五年前,汪良睿在国外曾经喝过一次‘紫金兰水戏缺月’,当时就惊为天人。
酒水进入口腔的一瞬间,那种滑腻的口感,仿佛让他置身于华山之巅,听着耳边的风起云涌,俯瞰天下,有种一览众山小的心情。
他很想再喝一次,却才知道,调出此酒的人不是那间酒吧的调酒师,而是一个常客。
听说是常客,所以汪良睿以后每天都会来酒吧里‘守株待兔’,但很可惜,至那以后,他再也没有在那间酒吧里看到过此酒,不免怅然所失。
经多方询问,方才知道那个酒客是华夏人,所以他一回到华夏,就寻访了当地各大酒吧,只为再求一杯‘紫金兰水戏缺月’。
汪良睿刚回国不久,处理完手头上的事物,于是就想到去酒吧里碰碰运气。然而令他意想不到的是,竟然真的让他碰见了。
“这……这是‘紫金兰水戏缺月’吗??”汪良睿颤抖着双手,想要捧起酒杯,却仿佛怕将其玷污,迟迟不敢触碰上去,抬起头看了看邢诗韵,声音颤抖的问道。
“你知道‘紫金兰水戏缺月’?你喝过?”邢诗韵眼眸一睁,心跳也微微加速起来。
“是的,曾经有幸,我在美国喝过一次。至此,便再也难以忘怀当时的感觉,这么多年来,我一直都很想再品尝一次,只是,一直没有机会罢了。”汪良睿回道。
“原来如此……”邢诗韵点了点头,而后又摇了摇头,说道:“抱歉先生,我这并非是纯正的‘紫金兰水戏缺月’,而是我回忆其感觉,调制而出的仿制品罢了。这么多年过去,虽然一直有进步,但距离真正的‘紫金兰水戏缺月’,还差得很远……”
“没事、没事……我,能喝它吗?”汪良睿此时哪里还管得了那么多,仿制品又如何,这是他期待已久的东西,即使只是形似,那也无妨。
这就像一个瘾君子,吸过一次高级的毒、品,之后即使是劣质的,只要犯了瘾,还是会饥不择食。
此刻的汪良睿,正是这种状态。
“请。”有人能欣赏自己的酒,并且还明白自己的想法,邢诗韵不免有种他乡遇故知的感怀。
“至于那一百万就不用了,这杯‘葡萄美酒夜光杯’,就当是我送与你的吧。”邢诗韵淡笑着说道。
“什……什么,竟然真的有那所谓的‘紫金兰水戏缺月’?你没有乱说?”夏雨菲瞪大了眼睛看向刘浪道。
她一直以为是刘浪为了面子而胡说八道的,没想到竟然是真的,这让她觉得非常不可思议。难道这家伙真的懂调酒?若当真如此,那接下来她想要整蛊刘浪的法子,岂不是没有任何意义了?
“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你输了。”刘浪笑笑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