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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奇怪的发现

到了12:00,警方派人将唐春给带回了检察院,因为唐春已经被起诉,如果没有决定性的证据,那么唐春就肯定会被判刑,就目前得到的线索来看,唐春是没有办法来辩解的。

唐兰哭喊着抓住唐春的衣服,但是却显得很徒劳,被举着真枪实弹的武警给带走。唐兰又祈求我,想让我去检察院为唐春辩护,我只能说尽力,毕竟现在我得到的证据也很少,几乎可以说是没有。

虽然唐春被带走了,但是开堂的时间却是在第二天,这样的话,或许唐春还有机会。我立马让顾菲雪回去解剖范香贵以及郝卫东的尸体,接着再让唐兰给我找了几件唐春以前穿过的衣服,我想或许从衣服上面,能得到一些线索,毕竟那些照片,拍的太奇怪了。

做完这些后,我和叶玲两人驾车来到第一命案现场,这是一栋欧式风格的别墅,四周被围墙围住,在侧边有一个狗洞,只不过那狗洞肯定找不到什么有利的线索了,早就被那群孩子给破坏了。

我们二人走过黄色封锁线,戴上手套推开大门,一股刺激的血腥味传进我的鼻腔,我还好,就是叶玲有些受不了。

“从资料上来看,第一案发现场,当时打开这道门时,有十只黑色蝴蝶飞出来。黑色蝴蝶代表的意义在三年前得到证实,十只蝴蝶就是十个人,如果少于一人,那么凶手作案时蝴蝶就会减少一只。三年前蝴蝶的数量最后是七只,但是现在蝴蝶的数量又变成了十只,也就是说又恢复到了十个人。不过我还有一点很奇怪,凶手放十只蝴蝶,到底是模仿三年前黑蝴蝶组织里成员作案的特点呢,还是真的是黑蝴蝶的成员无疑?”叶玲右手在笔记本上飞快的游动,脸上带着深深的疑问。

我道:“这是黑蝴蝶的作案手法没错,因为警方透露的消息从三年前到现在一直都是“凶案现场出现十只黑色的蝴蝶”这样简单的一句话,其中更深的内容却是没有透露出去。如果有人要模仿的话,第一:不知道黑色蝴蝶的准确放法,因为黑蝴蝶的特性关系。第二:不知道什么地方去找黑色的蝴蝶,那蝴蝶的翅膀也不是颜料涂成的,是天然生长的。这是巨型毒蝶,具有黑、橙色花纹、是非洲最大的蝴蝶。色彩是由于含有大量的强心甾毒素而形成。分布在扎伊尔、安哥拉和塞拉利昂。这种蝴蝶成群结队,别说要抓十只了,不是特殊的专业人群,连一只都抓不上就被蝴蝶上的毒给毒死了。”

叶玲道:“那这些蝴蝶是为什么要依附在尸体上呢?要知道,案发现场当时是在门口,这里有通风口,蝴蝶也可以出去,就算出不去,也会在房间飞舞,但是根据三年至今的消息来看,这蝴蝶是围绕着尸体的,这是为什么?”

我眼里闪过一丝冷意:“这种黑色毒蝴蝶喜欢吃一样东西,那就是人体的尸油。哦,是指尸体在高度腐烂时脂肪成油状溢出叫尸油。黑色毒蝴蝶怕强烈的阳光,所以一般是夜晚出行。我的推理是这样,范香贵以及郝卫东被人杀害以后,利用热气让尸体加速腐烂的方法,然后将尸体搬到别墅里面,放在门口拿出黑蝴蝶,然后关上大门。等警察来了以后,推开大门,阳光照射的情况下,黑色蝴蝶就会翩翩起舞飞走了。”

说到这我脑中灵光一闪,如果真的是加热,那死亡的时间也不会准确的,那两人真正的死亡时间是什么时候?还有,要加热尸体,那么肯定需要热量,又是在什么地方加热的?

叶玲神色间有些俱意,缩着脖子打量着周围,咽了咽口水说道:“那这一路的监控为什么没有拍到呢?还有就是,如果那天没有太阳,而是阴天,那黑色蝴蝶岂不是就不会飞走了。”

我拿出放大镜,趴在地上仔细观察,听了这话我笑了笑说道:“这很简单,我看过了,这一路一百米以内根本就没有监控,而且在一百米的地方有个巷道,如果有人在半夜的时候开车到巷道,然后再将尸体放在麻袋里面扛到别墅里面,就没有人能发现了。临走的时候再清理掉自己的脚印和指纹。至于黑蝴蝶嘛,黑蝴蝶的成员从来都没有说一定要让蝴蝶飞走,只要有人看见了蝴蝶在场,那就证明,黑蝴蝶出来犯案了。而且,如果不知道黑色蝴蝶有毒,有人不小心被咬了,那就又多一条人命。没错,这是黑蝴蝶在挑衅,在侮辱我们警方的尊严。”

我在大门的角落里发现一缕头发,用镊子收集起来放进证物袋里面,叶玲眼前一亮,接过证物袋兴奋不已:“这是凶手的头发么?”

我淡淡道:“现在还不能确定,拿回去化验吧,或许这头发能给我们一点线索。”

接着,我又和叶玲来到第二案发地点,也就是发现众多证物的地点。短短一个月的时间,无人居住灰尘布满了整个房间,我推开房门,迎面袭来的是一股腐朽的味道,窗外的阳光投射进来,让这个住宅里面的阴霾都清除的干干净净。

我拿出放大镜在地面寻找尽可能会出现的线索,叶玲则是拿着笔记本电脑跟在我的后面,一会后,叶玲突然问道:“组长,既然你已经成为唐春的辩护人,那这么说的话,明天你是不是要去法院为唐春辩护?”

我道:“是啊,所以我们只有今天一天的时间,争取能在今天找到可以让唐春洗脱嫌疑的证据。”

“但是组长,我们不是黑蝴蝶专案组吗?为什么要帮唐春洗脱嫌疑啊?”

“这很简单的。因为只有成功的破获这起案子,我们才能知道凶手是谁,只有知道凶手是谁才能拷问出黑蝴蝶的动向。我一直有种感觉,黑蝴蝶的成员一定在听从某个人的命令,不过这个人是谁,至今为止没人知道。不仅仅是黑蝴蝶组织的主脑,甚至是其他黑蝴蝶的成员信息我们也不知道,他们到底是医生、农民、职员、老板、富豪、博士还是教授,等等等等,全然不知。”

叶玲皱了皱秀眉:“原来是这样啊,怪不得我入侵了多个网络防御网都没有找到有关黑蝴蝶组织的信息。对了组长,我问你个问题。明天你要去为唐春辩护,那也就是说现在的你已经肯定唐春不是真正的凶手,但是如果凶手真的是唐春,在现场找到的鲜血只是唐春做的伪装,那你还会为唐春辩护吗?”

我停下手中的动作,顿了顿笑出声,接着又趴在沙发底下寻找可能出现的线索:“叶玲啊,不管凶手到底是谁,我都相信这个世界上真相只有一个,无论谁去隐藏,我想,只要用心去观察去发现,肯定会查个水落石出。”我露出喜色,从沙发底下用镊子夹出一撮头发。

叶玲道:“组长,根据你多年的经验来看,凶手可能是谁?”

住宅里面已经没有什么其他的线索,我又回到警局,在那辆保时捷上面侦查。在路上我已回答叶玲:“根据现在掌握的线索,谁是凶手都说不到一定,等陈最、张东胜调查后,顾菲雪做出尸检报告后,或许就有点眉目了。”

我几乎把保时捷给翻了了底朝天,但是都没有发现什么线索,白白浪费我半个小时,我不气馁,将目标瞄准了李元的住宅,我从一开始就发现李元这个人很奇怪,他那漫不经心的样子,似乎都在说明他有恃无恐。如果要从李宗保和唐春之间的恩怨来看的话,李元也很有可能在知道事情的始末后将愤怒发泄在唐春的身上,还有唐兰和李元一同在酒店里面共度五日,这很明显怎么看都觉得不对劲,所以我对李元的怀疑一直抱有想法。

我让一名警员驾驶着警车带我来到李元所住的地方,也就是唐春以前住宅的隔壁,相互之间只有不到二十米的距离。屋里没人,我和叶玲双脚套上一个袋子,戴上手套翻墙进入,叶玲说,我们的行为是犯法的,但是我微笑着告诉她,特殊情况特殊处理。

这和唐春的别墅没有什么两样,似乎是按照同一款类型设计的。我和叶玲来到玄关,找到大门后,使用我从江湖上学来的开锁方法打开了门,我们两个人像做贼一般偷偷潜入。

房间里面有些暗,打开灯以后叶玲坐也不是不坐也不是,只能蹲在地上撅着嘴露出委屈的模样,不过也的确是委屈她了,一个女孩子跟着我又是翻墙又是跑的,是挺累。

在警察局一些探访的警察其实是很累的,拿着人员的名单,有的时候一出去访问就是一天,连吃饭有时候都没时间,甚至有的警员访问还会去往另外一个省份或者其他市区,每天要走的路,几乎是普通人一个月的路程。

李元房间的布置也算清新,客厅一个真皮沙发散乱放着一些男性与女性衣物,看来是李元于唐兰所有了。一台电视机放在一个桌子上,一个玻璃茶几,在茶几上面还放着一杯咖啡,不过已经凉了。旁边一个垃圾桶,很奇怪的是,里面有大把大把的头发,我用镊子夹起一撮然后放进证物袋,于今天找到的证物进行了分类,袋子上写下了一个“1”是在第一案发现场找到的,“2”是在李元的房间找到的,“3”是在第二案发现场找到的,待回去化验一下,就知道头发是不是李元留下的了。

我打开抽屉,里面有各色各样的书籍,文件资料,我也看不太懂,翻了翻并没有发现什么有价值的东西。我眼睛在这张桌子快速扫射,忽然发现抽屉的下方还有一个暗格,小心翼翼的打开暗格,里面有一些现金,还有一些合约,只是不知道是和谁的,还有一摞资料,其中还有贩卖器官的一个人,我吃惊的发现这人和郝卫东长得很像。

我拿起资料看了一遍,对李元的怀疑更深了。这资料有李宗保案发时的现场情况,以及李宗保的档案、案发经过。还有一份是唐春的档案,以及一张病历。

我赫然发现了一个问题,这个问题或许能成为破案的关键。于是我再次侦查了一遍,发现没有其他的线索后,才于叶玲一起离开,我立即把得到的证据拿给化验科,并且让他们加班加点都要给我化验出来。刚从化验科出来就遇到了陈最,以及张东胜。经过了解,“新盛”酒店的确有唐兰及李元的入住记录,而且时间不多不少,刚好是五天,于范香贵及郝卫东消失的这五天时间吻合。还从两人所住的房间502发现了一些毛发,其中有两种,一种是长发,一种是像我收集到的短发,虽然酒店房间被打扫了一遍,但还是找到了一些线索,同时还发现了两个撕开的避孕套袋子,但是很奇怪,只是撕开了,没有用,这是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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