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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奇怪的装扮

更奇怪的是,两具尸体的尸检报告于得到的证物不相符。两具尸体身上并没有被捆绑过的痕迹,那为什么会有一根麻绳出现在唐春的车上,还这么轻易的就被警察找到。包括那把折叠的水果刀,尸检报告上面并没有说这把刀就是凶刀,那刑警们是如何以此来定罪?就只是这些表面看来是铁证,但是却会被人轻易破解的证据?

我想,后面有人在捣乱,具体是谁,我还不知道,或许知道是谁打了这通电话,这案子就会有点起色。

裴易军见我心情似乎不是很好,于是叫我不要心急。我知道他是好意,也没有与他争辩什么, 只能默默点头。

到了晚上,因为我身上根本就没有钱,所以正在为住宿的事情考虑,裴易军却笑着告诉我,其实白正今天就打了电话告诉他了,我在这里身无分文,想让他多多照顾我。

其实我对于白正说不上恨,只因为三年前他命令我亲自去抓捕黑蝴蝶成员,答应我会好好保护白雅,也就是我的妻子也是他唯一的女儿,但最后他没有做到。

当时我正遇到一个命案,是一宗密室杀人案,我花了一周的时间将命案破解,也是那个时候,我才了解到黑蝴蝶这个组织的可怕。就因为激怒黑蝴蝶阻止,所以黑蝴蝶的成员便到处杀人,那一段时间,黑夜还未降临,居民就早早锁门,摊位也早早的就收起,整个S省看不见一个行人。

在调查中,我经过一个月的仔细翻看以前的破案记录,总算是发现了一些黑蝴蝶组织的蛛丝马迹,又经过一个月的仔细调查,才最终锁定了黑蝴蝶成员中的一人。我知道黑蝴蝶的人都是丧心病狂的杀人魔,我想自己保护白雅,但是白正却告诉我,他会好好的保护白雅,让我跟着去抓凶犯,原因就是黑蝴蝶的目标是我。

其实要怪就怪我,当初就不应该去招惹黑蝴蝶组织,以至于让这群亡命之徒恼羞成怒杀了白雅。

但是转念一想,我身为一个人民警察,我能看着一个个无辜的人民被残忍杀害吗?

最终,我抓着凶徒回来,还没来得及高兴,便得知妻子白雅被杀的讯息,我几乎崩溃。黑蝴蝶组织成员目前所知只有十人,在我抓捕其中一人时,便有另外一人悄悄杀了我妻子。

当时我妻子白雅身怀六甲八月有余,眼看再有一个多月,我们的宝宝就会出生,我们一家人也会开开心心,但就是因为白正的命令,如果不是他指挥错误,我的妻子不会死,我的朋友不会死,和我一起并肩作战的警员不会死!

三年前,针对黑蝴蝶的专案组成立,我是组长,算我在内一共有十二个人,他们都是国家的栋梁,都是人才,但是最后都因为白正的指挥不得当,导致凶犯的侵入,杀害了所有人。

至于最后为什么会留下我,可能是因为,这群疯子想看看,我失去爱人,朋友,战友的表情。从那一天我便发誓,这一生不抓住黑蝴蝶,我便永远不穿警服,永远不去他们的坟前,因为我无颜面。

我从事刑警这一职务至如今已经有接近十五年的光景,在高中时期,我便和寻常人不一样,别人玩篮球,我在看刑事侦查知识书籍,别人在酒吧嗨皮时,我依然在学习我国的法律,别人都享受每周双休,我却在研究推理命案。一路走过来,我处理了大大小小上千件命案,经过长时间的经验累积;无数命案,归结起来这些命案的动机无非是七种:仇杀、情杀、谋财、吸毒酗酒、政治纠纷、争权夺利以及神智失常。现代的社会中人伦道德不张,家庭制度遭到破坏,功利主义愈见深重,凶杀案件也愈来愈多。

小的时候,我就喜欢看侦探小说,有时养父养母人已经关灯睡觉,我仍躲在棉被里用手电筒照着书偷看福尔摩斯探案及包公案。从事刑事侦查多年后,我渐渐发现,福尔摩斯探与包公破案完全依靠逻辑推理,也就是说从蛛丝马迹的线索及物证中寻找理论,而现实生活中的刑事侦查,还需要演绎推理,也就是说从众多的线索及物证中找到有力的证据来定案。

尽管别人叫我探王,但是我深知,学无止境,我的路还很长。

当晚我们全部在酒店住宿,我一夜未睡,一直在看资料以及每个人的档案,这次涉及案件的人,不管有关系或者没关系的我都看了一遍,希望从中寻找到一点线索。

皇天不负有心人,我总算是在多达五十个档案里面找到一个比较可疑的,那便是李元,也就是之前张东胜去进行侦查时开门的那人。

我发现李元的父亲于唐春一样,都是侦察兵,但是很奇怪,李元的父亲在唐春退伍的第二年却自杀,根据档案记载:1973年5月,李宗保因涉嫌杀害自己的妻子其男友被捕入狱,经过长达三个月的审讯,面对铁证李宗保依然不承认自己的罪行,声称自己无罪。后又经过五个月的审讯以及调查,李宗保最终因故意杀人罪被判死刑,1974年12月因承受不了宣判的事实选择自杀。

我大惑不解,看来是时候去访问下李元于唐春两人了,或许能给我一些想要的线索。

唐春的住宅已被S省警方列为案发现场所以目前换了一个住宿的地方。第二天一早,裴易军派了一位司机便将我们三人带到一座位于半山腰的神秘豪华住宅去。这栋住宅是唐春的律师朋友所拥有,记者还四处寻找唐春的下落,却不知唐春就住在这座安静的住宅里。

到了这座住宅后,我和唐春见了面。他身材很高大,目光如柱,颇为沉稳,对待我的态度很诚恳,不断地说很抱歉麻烦了我们,神情很沮丧。我觉得他很可怜,因为这位仿佛传奇一般的人物,一夜间从英雄变成凶嫌,终身的努力一夜间化为乌有。

我办过很多案件,或多或少培养出一点“直觉”,在与凶嫌接触时,或多或少可以感觉出他是否是真凶。但是,与他接触时,我的感觉是各半,很难说得出他是否涉案。

除我和三位专案组成员外,唐春的家庭医生、一位心理医生、唐春的战友、以及他的女儿和李元等也在场。裴易军打电话匆忙告知我,检方在上午8:00已正式决定起诉唐春,要求唐春11:00到警察局归案,第二天将会经过法院审判,因而我们必须尽快完成所有的验伤及收证工作。

不过李元的打扮让我觉得很奇怪,他的头上有一顶宽宽大大的帽子,还戴了一个口罩,一条围巾围住脖子,在他双肩衣服上还能看见不少的脱发和头屑,穿的严严实实,西装的里面还穿了一件加绒的衬衫,现在这个季节还没有冷到这个地步吧。

我马上展开收集证据的行动,先叫在场的护士抽取一些唐春的血液作为以后的比对样本,再从唐春的头上抽取多根头发,并从他身体各处收集皮肤、毛发样本。

我查看他左手的伤口,发现手臂上有一处伤口,便赶紧拍摄下来。我们一边收证,唐春一边打电话给他最近要开会议的合作朋友解释,以及安排珠宝店的一些工作需要,叶玲也使用另一条电话线与检方周旋着,最终检方同意将归案的时间延后12:00。

其他的警员都在做着工作,唐春的女儿神色急切,连忙问我:“警察同志,我爸爸不可能杀人的,他是个大好人啊,经常捐助贫困人民啊。”

我见唐兰的情绪有点激动,于是安慰一句:“放心吧,如果他真的没有杀人,证据会告诉我的,真相只有一个。”

唐春的神情还是非常的迷茫,似乎沉浸在了什么痛苦的回忆一般。见状,我脑中闪过很多念头,开口问道:“唐先生,既然你声称要我来帮你翻案,那就请你告诉我,当时案发的时间,你在什么地方?”

唐春抬起头看了我一眼,露出回忆的神色说道:“案发那天,我因为要去纽约和客户有会议要开,于是就坐飞机到纽约去了。我刚刚谈完会议,就接到了警察局的电话,说我妻子香贵及卫东被杀害了,之后的事情你们也知道了我就不提了。”

我拿出记事本以及钢笔,一边写下唐春话中的重点,一边问道:“据我所知,你应该知道你夫人范女士于郝先生有过不正当的关系吧。”

唐春递给我一根雪茄,自己点燃以后,抽了一口说道:“我很早以前就知道了,不过这应该是正常才对吧。“

唐兰面露不忍之色:“爸爸.....。”

唐春吐出一圈烟雾道:“没事的孩子。“

唐兰哽咽道:“爸爸...。”旁边的李元拿出纸巾递给唐兰,并且轻轻抱住唐兰香肩,李元看旁边的唐兰那神色让我看不懂,似乎两人之间还有些故事隐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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