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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8章 两难选择

“不会了。”沈琤答得干脆,“你看他这个样子,没有你,他会一病不起,直到死去。四王爷是我见过最痴情的男子,婉香,你能得到他的垂爱,是天大的福气,一定要抓住幸福,否则你们两个都是不幸。你难道忍心吗?”

婉香看向宇文瑞,低头不语。沈琤看自己说服了婉香,低声道:“一切由我来安排,保证让你们幸福。”拉着婉香走到了宇文瑞的床边,“四王爷的心病不妨直接说出来吧。”

宇文瑞脸通红,吭吭哧哧不敢说,他虽然性格随和,与谁都能谈上几句,但是对于自己喜欢的女子,却是不敢明言,否则也不会等了这许久。

沈琤看在眼里,故意生气,“看来四王爷的心病,是无法治疗了。”拉着婉香就要走。

宇文瑞急忙道:“沈琤。”沈琤回过头看宇文瑞,宇文瑞咬了咬牙,道:“我喜欢婉香,希望能够和她在一起。”

沈琤满意地转过身,“宇文瑞,虽然婉香跟我时间不长,但是我们早就熟识,否则也不会向太后要她了。我可以做主将婉香的一生托付给你,但是你要答应两个条件。”

宇文瑞立即来了精神,坐直了身子,“若是能和婉香在一起,什么条件我都答应。”

沈琤脸色严肃,讲出了条件,“第一,我要你娶她为妻,一生一世一双人。”

宇文瑞点头,“我正有此意。”

沈琤继续道:“第二,我要你做个普通百姓,带着婉香隐姓埋名,远离都城,远离权势。”

这一点,宇文瑞倒是没有想过,他呆住了,选择婉香,意味着他要抛弃现在的一切,这是个两难选择,难以做出决定,看看婉香,看看沈琤,犹豫了。

沈琤没指望他立即给出答案,越是经过深思熟虑的选择,越不会后悔。“你慢慢想吧,这件事情急不得,想通了,到沈府告诉我一声,是要婉香还是要四王爷的身份,终究要有一个答案给我和婉香。”拉着婉香走出了房间。

庭院里那三个人在等待,看到沈琤走了出来,宇文琛先迎了上来,“我四哥怎么样了?”

沈琤神情萧然,“他的病若好了,点妆阁是我的,若是没有好,就算了。”与婉香走了。

已经是下午了,街上人来人往,做生意的叫喊声此起彼伏,十分热闹。可是婉香的心是冰凉的,她知道沈琤是为了自己好,“小姐,这样也太为难四王爷了。”

沈琤停在了一个卖花的摊位前,“他若做不到,就不值得你重生回来找他。”伸手捧起一盆海棠花。

婉香低声问道:“那么你呢?是回来找七王爷的吗?”

沈琤看着海棠花,在这深秋能够绽开的海棠花还是头一回看到,“我重生是为了自己。”随即掏出银子,买下了手中的花,“婉香,你知道海棠花又名断肠花吗?在爱情上,有些不吉利了。”捧着花不再说话。婉香看着沈琤,有些心疼。

不等宇文瑞做出决定时,这一年的围场狩猎开始了,沈琤带着婉香参加,一如曾经的浩浩荡荡,携家带眷,热闹非凡。

初到围场,远远看到宇文瑞望向这边,沈琤视若未见,与婉香走进房间里休息。一直到晚宴,沈琤带着婉香走向座位时,宇文瑞从对面走来,“沈琤,婉香。”

沈琤施礼,宇文瑞想要和婉香说话,欲言又止,终于是低头走了过去,看来他还没有做出决定。宇文瑞刚走,宇文垣就走了过来,“沈琤,多日不见,你仿佛又好看了一些。”

“只怕不是沈琤变得好看了,是七王爷的眼光变好了。”沈琤讥讽。

宇文垣哈哈一笑,“沈琤,围场狩猎,险事多多,一切小心了。”一意味深长的看了沈琤一眼,走了。

沈琤和婉香坐在位置上,这是一个开阔的草坪,众人云集,不像太后寿宴那般严肃,欢笑一片,熟识的聊天喝酒,好不快活。沈琤和婉香坐在靠后的位置,两人有说有笑,沈琤讲着边关的风土人情,惹得婉香一阵羡慕与向往。

两人正说的高兴,宝石蓝色衣衫从身前走过,卓越的身姿总是让人忍不住多看几眼,沈琤抬头看,宇文垣与苏静瑶走了过去,顿时忘记讲什么了,她盯着苏静瑶,心里明白平江侯爷来了。

苏静瑶的眼睛里都是宇文垣,她侧头看着他,眼角嘴角都是笑意,带着欣赏与喜欢。宇文垣和颜悦色,与平日里的高傲自负截然不同,像是一对情投意合的恋人,郎才女貌,天生一对。他们走过众人,走过沈琤的面前,低声细语,吸引了众人的目光,也包括沈琤的目光,苏静瑶,这个女子害死了小草,害的自己被打入冷宫,蛇蝎心肠的女子怎会有如此的美貌?沈琤想不明白。

宇文垣的眼睛瞥来,沈琤收回了目光,装作没有看到,她承认此时她嫉妒了。宇文垣喜欢苏静瑶,就算那恶毒的女子做了什么事情,他都会宽容于她。他给了她最高的位置,给了她最完全的爱。“大王说要与王后一生一世一双人,真是让人羡慕!”前世听到宫女们聊天,这句话深刻脑海,也彻底将沈琤打败,宇文垣,就算为你付出性命,全心全意待你,不爱终究是不爱,别说是一双人,一生一世你都不肯给我,沈琤想起前世,心如针扎,看向那天生一对的两个人心中怨恨丛生。

沈琤正愤恨着,有侍女过来,“沈家小姐,大王有请。”

沈琤有些意外,起身跟着那侍女走向宴席的前方,宇文垣走向草原的脚步停了下来,“苏小姐,我忘记和四哥还有事情商讨,先行失陪。”撇下苏静瑶返了回去,坐在了宇文瑞的桌子旁,轻言几句,仿佛两人真有事情商谈。宇文瑞的桌子靠近大王的位置,所以宇文垣一抬眼便能看到沈琤。

沈琤拜见了大王,她看到大王身旁的平江侯苏钦,心知是他要见自己。果然沈琤刚抬起身,苏钦就道:“你是沈琤?”浑厚的声音带着威严。沈琤若是养在深闺中的女子,便会吓得一哆嗦,可她偏偏是征战沙场的将军,没有一点儿害怕,十分镇定,“正是,沈琤拜见平江侯爷。”

苏钦显然有些意外,“你认识老夫?”他鲜有露面,所以朝廷上下听说他的人多,真正认识的人少之又少,就是大王的几位皇子,也未必见过平江侯。

沈琤圆谎道:“小时候经常听父母谈起。”

“哦?他们都是如何谈论老夫的?”苏钦饶有兴趣。

沈琤答道:“无他,只是说这世上与沈琤最亲近的就是侯爷了。”

苏钦倒吸一口凉气,沉思半响儿,“沈琤,听说你的梅花枪法不错,本侯爷想瞧瞧,与你比一比,如何?”

这是要和自己比武了,沈琤暗自忖度,还未回答,一旁的宇文垣站了起来,“侯爷,沈琤乃是一介弱女子,武功低微,哪里配与侯爷交手,再说了,堂堂平江侯与沈家小姐动武,恐怕降了自家身份,惹些闲话。”

苏钦一直盯着沈琤,看也没看宇文垣,“要你多管!沈琤,到底如何?”

宇文垣着急了,“沈琤,侯爷武功高强,你不要不自量力,惹人笑话。”

沈琤微微一笑,“好,我与侯爷比武。”宇文垣气的想上前将沈琤拉走,这个不知道死活的女子,心中暗暗着急。

沈琤和苏钦各自取了枪,站在中央对峙,宇文垣又道:“刀枪无眼,为了双方的安全,请父王立下比武规矩才好。”

苏钦看向宇文垣,“宇文垣,你今日怎么这么多事儿?是担心本侯爷,还是担心沈琤呢?”

宇文垣缓了缓神色,“自然是担心侯爷,侯爷若是受伤了,谁也担待不起,沈琤若是受伤了,侯爷也会落下个以强欺弱的名声。”果然心思颇多,一番话说的平江侯都不好意思与沈琤比武了。

苏钦哈哈一笑,“本侯爷会手下留情的。”挑枪向沈琤刺去,沈琤闪身躲开,挥枪抵挡,她已经了解这苏钦的梅花枪法胜在力道非常,所以不去硬碰硬,而是巧妙躲闪,趁其不备再杀过去。

沈琤知道此时会有人行刺苏钦,所以她一边打斗一边寻找下毒手之人。果然几十回合后,看到旁边的树丛中有人影闪动,沈琤只顾盯着那刺客,渐渐落了下风,险象环生,苏钦一枪挑破了沈琤的衣袖,一旁的宇文垣高声道:“沈琤,不要逞强了,快快认输吧。”

宇文旭也附和,“沈琤,你不是侯爷的对手。”

沈琤看到刺客拿起了针管,就在针射出的一刹那,沈琤顾不得自身安危,伸枪刺向苏钦,苏钦急忙躲闪,这一躲闪,便连那毒针也躲开了,沈琤飞身跃向那刺客方向,刺客想要逃,被沈琤一下子拦住,她挥舞着枪将那刺客缠住。

宇文垣很快到了近前,他与沈琤一起拦截刺客。刺客眼看不妙,拿出针管吹向两人,这一下子就是十几枚毒针飞了出来。距离的近,又事发突然,沈琤纵然有心理准备,也无法全部躲开,就在毒针飞过来时,宇文垣挥剑挡住了部分毒针,一个侧身,挡在了沈琤前面,三枚毒针刺中他的前胸。宇文垣瞬间倒下,沈琤没想到在这关键时刻宇文垣竟然能救自己,心中有温暖流过,久久散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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