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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章 情景重现

皇上见艾长老出言,只一副满意的模样笑看蓝若倾慈声说道:“艾长老既然都这样说了,你若不应倒是不敬。”

“是,微臣明白。”

蓝若倾应了此事艾长老的脸色却依旧不见好转,蓝若倾只朝他隔空做了一辑正色说道:“能得艾长老指教,晚辈实在荣幸之至。”

艾长老听闻蓝若倾所言只微微点头以示应和,却未再多言。

就在众人还沉浸在对蓝若倾能得此重视的羡慕之时,蓝若婷心中的妒火早已烧了起来,只见她朝贴身侍女耳语两句,便一脸诡笑的望着蓝若倾的侧脸……

不多时就见那侍女出了大殿,过了半柱香的时间就再次回来。

君北凌虽然注意到了蓝若婷的小动作,但见侍女手里多了几枚酸枣,再看看蓝若婷不住轻拍胸口强压难受之意的模样,只没在多想……

然而他却忽略了蓝若婷耍诡计的手腕。

既然第一轮的比试结果已出,今日的宴会便也落下帷幕。明日则是琴棋与书画的较量。

一阵寒暄过后,皇上终是宣布回銮,众人也都紧随其后,一一离去。

人影刚散,秦紫涵就欣然来至蓝若倾身侧,一手轻挽起她的右臂,亲昵说道:“蓝姐姐果然好情怀,诗酒趁年华,真是好生快意。”

“受之有愧。”蓝若倾只淡然笑道。说笑间,二人便已走远。

入夜,都城最繁华的街头,一家名为红袖阁的院落,生意正火。

只见它门外红灯高挂,屋内轻纱幔帐;大厅正中间一个圆形的舞台被红纱包裹其中,只能看到纱幔后面的几人,身姿曼妙轻盈,如同飘渺的天外之客,举手投足都给人留下无限遐想空间,台下宾客早已垂涎不已。

整个红袖阁一片红灯结彩,满室火红春光无限,丝竹声沁人心脾,一室其乐融融。

然而一个不和谐的声音突然想起,打破了这原本的和乐:“蓝卿小姐人呢?我们是来见她的,怎么还不出来?真是好大的排场。”一个满脸络腮胡的壮汉突然咆哮,然而应和着他的质问瞬间人声喧哗,满座宾客也全都跟着嚷了起来。

只见一个红火的身影瞬间从门前移至台上,红袖阁老鸨谄媚的声音响起:“哎呦,各位爷,我们家姑娘这不是在好生打扮着,才敢出来见人吗!别急,别急,这好饭不怕晚不是?来来来,姑娘们先给各位爷舞上一段。”

老鸨话语刚落,就见纱帐缓缓升起,一排身着粉衣的姑娘们随着琴声缓缓起步,水舞云袖身姿曼妙,所有的姑娘们身材相似,面遮轻纱只露出秀眉弯弯明眸如水,着实引人注目,众人只剩惊喜连连,不再抱怨其他。

此刻红袖阁的后院中,一个神似蓝若倾的女子,正坐于镜前,一袭黑纱裹身,修身的裁剪将本就玲珑有致的身材紧紧包裹突显,整个人更为性感妩媚,美艳不可方物。而那原本清楚可人的小脸此刻稍加胭脂,眼线微挑,平添几分雍容华贵,此时镜中的她,竟与今日的蓝若倾尤为相似。

蓝卿看了看自己的发髻,只一手将发簪拆下,瞬间墨发飞扬披散垂下,只见她将耳侧两旁的发丝微拢用黑丝系紧,任其披散。她满意的看了看镜中的自己,抓起衣架上的火红的披风将自己包裹起来便向门外走去。所有的一切都与蓝若倾之前如出一辙……好似时光倒流一般。

此时的红袖阁前厅中,一些人又开始躁动了起来,络腮胡子的男子再一次喧嚷:“这曲子也听了,歌舞也看了,别拿这些莺莺燕燕的糊弄老子,赶紧把蓝卿姑娘叫出来,不然老子可自己去找她了1”说罢大汗便真向舞台方向走去。

好在秦姨及时拉住大汉的手臂,娇媚的笑着:“哎呦,大爷,我已经派人去请了,这姑娘正在来的路上,您这么久都等了还差这一时片刻吗?”说罢手中的手绢也向大汉胸前打去,好一副打情骂俏的模样。

然而大汉却不买账:“少来这一套糊弄老子,我这就过去看看这蓝卿到底何方神圣,居然让老子等了这么久!起来!”说罢大汉将秦姨推至一旁,便往前走去。然而未等他迈出的脚落地,他便顷刻停住,仿佛被点了穴道一般,就只是直直的呆望台前。

厅内也瞬间寂静,一切仿佛时间冻结一般,然而转瞬便全都恢复如初,只听声声沉闷的鼓点骤然响起,音乐的节奏不似之前那般娇柔清美,而是充满了力量,鼓点伴随着配乐声声敲入人心,每一声都深深的砸进人的心底,激起阵阵波浪……

怎么会?这首曲子不正是蓝若倾在大国会上的那一舞?

此刻红袖阁内的烛光熄灭了大半,只剩舞台正中央的荧荧火光,瞬间将所有人的目光全都聚焦于舞台中心那个身着红色披风的身影上。

只见此人红衣墨发,长长的披风下摆绣着一种不知名的花,火红火红的,如同血液浸透一般,映衬在红袍之上丝毫却没有违和感,反而更显得妖艳。

没错的……台上的女子就是将蓝若倾那一舞完全复刻了一遍,只是她的舞步多了几分刻意,少了几分生机。但却也足够令台下众人久久不能回神……

待响起雷鸣般的掌声与叫好声之后,众人再望向那舞台中央,只见早已没了人影,只剩一袭红袍静躺于地上,那如血妖娆的花朵时刻提醒着大家,那个女子曾经来过。

此时老鸨再次款步走向台上,谄媚的笑道:“今日是蓝卿姑娘初次露面,彩头便是这竞价最高者可得蓝卿姑娘初夜,起价五千两。”

原本就悸动的众人,一听竞拍蓝卿姑娘的初夜,当即各个满腔热血,纷纷参与竞价,而那些对这天价一般的起价望而却步的人们也自得其乐的看着众人,等着看看今夜花落谁手,一室人都兴奋连连。

蓝卿回到房间,换回了一身夜行服,也将头发重新束起,恢复了原本的阴沉模样。

红袖阁大厅中人声鼎沸,竞价已抬高至三万两,不少人都已经望而却步,只剩几人依旧争执不休,此刻一道声音传来:“五万两!”众人皆是吸了一口凉气,心下连连吃惊何人如此大的手笔。

只见来人正是那齐宰相唯一的儿子,齐梦阳。一时也无人敢继续竞价,都唯唯诺诺的退至一旁,不自觉的给他让出一条路来。

齐梦阳得意万分,大步向前走去,眸中尽是轻蔑与不屑。

老鸨看到来人,目光不由躲闪,若是被这贵人搅了局,那可就亏大了。好在这齐梦阳也是红袖阁的常客,老鸨只与他打了招呼便走上台前,大声问道:“齐大少爷出价五万两,可还有哪位客观愿意加价?”

见众人一时未有发声之人,老鸨只满脸堆笑的说道:“五万两一次,五万两两次……”

“五万两三……”

“五万零一两”一个和煦的声音骤然响起,然而却未见人影,只有清清凉凉的声音回荡在厅内。

周围的人有不屑也有讥讽,都肆意嘲笑着:“居然加一两,也真是好意思出来说,哈哈。”

齐梦阳听到众人议论纷纷更是得意不已,挥手笑道:“六万两!”

众人听罢皆是大惊!居然只为了一个青楼女子的初夜就出六万两,这齐公子还真是一掷千金为博美人一笑啊。一时间厅内的气氛也不由得紧张了起来,众人也都在猜测是否还会有人继续加价。

然而还是那个云淡风轻的声音:“再加一两!”

众人听到更是不屑,一时指指点点的谩骂声此起彼伏,全都指责着这个来历不明的男子。

然而秦姨却并未说话,只是冷眼旁观。

齐梦阳眸中露出阴狠之色,笑着说道:“七万两!”声音响彻整个大厅,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等待着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情。

而那个声音却再次响起,“加一两……”然而话音未落,众人便嘘声一片,放肆嘲讽。

那人却不温不怒,仍旧是那清冷的声音,淡淡的开口:“加一两,七万零一两黄金。”

然而此话一出,众人皆是嘴巴微张,双眼瞳孔放大,是黄金,不是七万两白银……究竟何人才能如此财大气粗,随随便便一出手就是七万两黄金。原本嘲讽的众人全都悻悻的闭上嘴巴,视线全部注视到齐梦阳身上,此时的齐梦阳面部涨红,怒气十足。

众人都在等待看他如何收场,究竟是就此收手还是继续竞价。

齐梦阳怒目看向神秘男子的方向说道:“来者何人,为何鬼鬼祟祟不肯现身,只怕是胡来搅局的吧?”

众人听后也都议论纷纷,这放眼当今天下也确无几人能够放出如此大的手笔,而敢于在这东周都成与齐梦阳对峙的更是没有几人,除非当今王爷……但是哪个王爷皇子会如此当众为了一个青楼女子而散下万金,只怕这人正如齐梦阳所说是个搅局之人。

原本安静的人群,再次因为齐梦阳的质疑而躁动起来,质疑声全都指向神秘男子的方向,然而与此同时,那男子正踱步而来,只见他一袭白衣飘扬,三千墨发由翠玉发箍束起披散身后明眸皓齿,恍若仙人,百里晓生?怎么会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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