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海峰一根一根的扎着我,起初的时候我还会反抗,还会尖叫,到了后面,我强忍痛紧咬牙关愣是没有再吱一声。他张海峰越是折磨我,我就越要忍住。
对于张海峰来说,折磨我可能都成了一种习惯,看到我的屈服,就能使他满足。
就像今天,一开始张海峰折磨我的目的是为了探明手机的去处,到了后面,那就绝逼是为了和我较劲而折磨我啊。他一边扎我,一边不断的辱骂,勒令我像刚才那样哭、那样喊。
我偏不!
张海峰是一个征服欲望极其强悍的人,他想做到的事情就算使尽一切手段都要完成。在一些事情上,甚至到了非“变态”这个词而不可以描述的地步。他迫切的想见到我服软的那一幕,为此都急红了眼。
对我来说,能多坚持一秒那都是胜利。只要在这场较量上我不认输,那他就会一直恨得牙痒痒。既然他能让我痛的入骨,那我为何不能让他也恨的钻心呢?
“只要你哭着喊一声爹,我就立马放了你。你他妈哭啊,给我哭啊!嗯?!哈哈,不哭是吧,老子今天玩不死你,让你这****的几次三番的戏弄老子,我填你老母的!”
张海峰已经陷入了癫狂,扔掉草杆,拿起石头,重重的落下!落下!
我的脚趾甲本就掀掉了,这一石头砸下来我差点一口凉气没吸上来而背过气去。要说这已经很残忍了吧,我的脚趾估计都成了一滩烂肉了吧。
这就完了吗?
没完!
张海峰砸下来之后并没有拿开石头,而是研钵里碾中药似的将石头转着圈的旋我脚上的烂肉。那感觉比死都难受,是真的比死都难受!不仅是伤口处,就连太阳穴都要充血爆炸似的!多年之后我回想起来,仍是心绪难平,我不知道以我当年稚嫩的心性是如何坚持着不喊不叫不求饶的。
这时候张海峰带来的一个小弟有些于心不忍了,拉了拉张海峰的胳膊,道:“峰哥,要不算了吧,这样下去这小子迟早会疼死的”。小弟说话的时候,脸上的肉都在抽动,显然是真的触动了心。
看来就算是张海峰身边的人也不像主子那样人性尽丧么,如此想着,我嘴角竟撩起了一丝弧度。
“兄弟,这小子贱骨头的很,不费点劲儿敲打的话,他不会服软的。来,来,拿着石头,****,往伤口上狠狠的砸!这只砸烂了再换另一只!”
张海峰说话的时候脸上四处洋溢着兴奋之色。
小弟缩了缩胳膊,没敢接过石头。回头向其余几个人打了个眼,显然是在寻求帮忙,除了郭林,另外两个人虽然面露难色,但都多少劝出言劝阻了张海峰一番。
经过劝阻之后的张海峰不但没有丝毫停手的意思,而且后面的手段愈加变本加厉起来,扬起石头朝着我的脚趾乱砸一通。痛感传入神经,引得我绷起了全身的大筋,石头每落一次,我身上的筋就抽动一次,身体反转扭动,像是个放进鱼筐里的泥鳅。
这时候只有张海峰一个人在****,其余人都去拉着张海峰停手了。就连郭林都不再按着我,而是从我口袋中掏出了手机,走到一旁。
现在的我,虽然没有人束缚了,但也已经丧失反抗的本能,浑身抽搐,翘着脚在地上打滚。
张海峰走了,被其余几个人拉着走的,我新买不久的手机也被郭林贡献给了张海峰。
天空中荡起了阴霾,本就黄昏的天空几个呼吸间就陷入了黑暗。我向着街道上爬去,希望有人看到我,救我一命。最起初,我还能用上腿的力气,到了后来每动一下腿,我就的脚就会被牵扯的狠狠痛上一下,所以我只能用手上的力气,扒着地面,一点一点的蠕动着身体。
爬了一半的距离,还是没有见到灯光,而我的手指已经磨破了皮。
血液不断的流失身体,我能阵阵的感到虚弱,数次眼前一黑,我愣是咬破嘴唇使自己清醒。我不能在这昏过去,要不然我会死的,就算不失血过多,也会被这刮着阴风的寒冷冻死。
终于,我爬到了路边,见到了灯光,见到了过往行驶的车辆。
我得救了,有个路过的好心人帮我打了急救电话,还把自己的羽绒服垫到了我的屁股底下,让我靠墙坐着。救护车来的期间,好心人用手指摁了两次我的人中穴,使我不至于昏迷。
救护车来了之后,好心人就走了,我虚弱的将她的粉色的羽绒服从屁股地下抽了出来拍打了几下上面的尘土。临走之前,我见到她的眼眶里晕着泪,念叨着如今的学生打架怎么轻重都不分的……
我吸了氧气,脚上的伤口也被医生先简单的处理了一下,在急救室我又一次的见到了小萱护士。注射麻药的时候,小萱护士说了一句:“诶呦,不错哦。这一次是醒着进医院的,有进步”
我能听出小萱护士言语中的讽刺,于是尴尬的笑了两声,不过每次看到小萱护士的时候心中总能感到一暖,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也许是小萱护士长得漂亮,看上去能让人感到亲切吧。
没多久,萍姨便赶到了,出现的时候头发还披散着。想来是接到医院电话的时候应该还在“做生意”。
她还没张口骂我,我就别过了头,尽量保证将萍姨放在视线之外。医院方面说我失血过多,理应进行输血工作,向我们讲述了输血可能引起的不良反应,征询了意见。
萍姨同意后,在协议书上签了字。很快我的胳膊上就插了针管,目睹着红色的液体从细细的管子里流入我的身体。
被萍姨叱骂一顿自然是免不了的,这也不算什么,只不过耳朵边上多些嘈杂罢了,况且这又是在医院,她无论如何也得注意些影响。阑依依被萍姨打电话叫到了医院,来的时候手里拿着一张银行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