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文转弯抹角的试问,对于程江屹来说是很适用的。
“嗯,我知道了,我现在很好。”程江屹并不想多说关于宋维安的事情,只是家里人的担心,他总得平复几句。
莫文听着程江屹很敷衍的回答,意料之中,若是程江屹一本正经的去回答自己的问题,那他就是真正的担忧了。
事实证明,情况还在掌控之中,没有任何的不对,这个样子,也就够了,自然也不在打扰程江屹口中所说的事情了,有时候,顺其自然,会更好。
“听你如此一说,我变放心的去回你二哥电话了,再见。”莫文当机立断的挂电话,不在多言惹人烦。
程江屹也乐得轻松,不用应付莫文这种研究人心里的心理医生。
想起宋维安这么明目张胆的躲避自己,虽然及时的逗乐了自己,但并不代表这件事就此作罢。
程江屹挑了挑眉眼,冷哼一声,要是等下没看见宋维安在哪里等着,那么新错旧错一起翻!
说起宋维安,这个冷丽的女人,最大的优点,除却天赋不说,那就是识时务,看得清形式。
如今后面是沈南隐隐约约的威胁,前面是程江屹这个好说话的人,她不蠢,自然不会违背程江屹的话语。
这不,实实在在的坐在公交车站等着,即便热得都拿起手机,不停的对着自己扇风,这风虽然微乎其微,总比一丝心里安慰都没有来得好。
程江屹勉强满意宋维安这个样子,知错就改,虽然有种将功补过的嫌疑,他很稳当的停车在公交站前,幸好这地方人车稀少,不知道会出声乱子。
不管宋维安如何的惊吓,始作俑者丝毫不当一回事,骄傲的要下车窗,瞥了满头大汗的宋维安一眼,眉头狠狠的蹙起,看着宋维安呆愣模样,不禁恶言相对。“你还在做什么!为了不见我,宁愿在这里暴晒?!”
这话说得让宋维安嘴角抽了抽,故意当做没有听见一般,垂着头,坐上了副驾座,有点担心下一趟公交车来到,程江屹停车在公交车道上是违反交通法则的,看程江屹不可一世,飞扬跋扈的样子,也可以想象到,如果真出了什么事情,程江屹定然是个得理不饶人的主。
她手脚迅速的拉好安全带,低眉垂眼,没有看到程江屹侧倾的身体,和微微抬起的手指,等到宋维安抬眸望向程江屹,准备告知他可以开车的时候,只看见程江屹漂亮带着水光清澈的眼眸瞪了自己一眼,冷哼了一声,发动车子,终于开车了。
宋维安揣摩不透程江屹的心思,电话里面,上一秒还在愤怒,下一秒就心情愉悦,现在又是瞪自己,又是一言不发的,这实在是让人为难,不知道程江屹现在是如何作想,又是要带她去哪里之类的。
不过现在,应该圆一圆短信造成程江屹的不满那件事情。
“我是华家收养的,你不是说不想我住别人家里吗?我之前是去告别华家人。”宋维安觉得,每一件事如果全部拐上程江屹的喜好,程江屹想要她做的事情上,不管如何,都抓不住错误,这样的回答,有些借题发挥的意味,但是也让程江屹没办法说个不是,毕竟这是他自己早先要求的不是吗?
程江屹本打算晾上宋维安一阵子,谁让这个人,分明上午的时候,答应了做自己的妻子,不对,应该是昨晚就答应了,今天竟然把自己支走以后,就跑掉,这分明是上了床就扔掉,没见过这么不守妇道的女人!
虽然作为丈夫,适当的容忍妻子的小脾气是应该做的,但是并不代表他没有生气的权利。
现在宋维安主动示好,和解释,程江屹怎么不爽快,也明白深究起来没有可能不对,但是这个解释无疑让程江屹心情好了起来,勉强接受了这解释,不管正确与否。
他轻轻的嗯了一声,也不朝宋维安看一眼,骄傲的要命。
宋维安有些急躁,程江屹这一声嗯,完全不知道这是接受了这个解释呢?还是不满意这个解释呢?
她自己也明白,这个解释分明深究不得,自然而然有些自己站不住脚。
又是一片寂静,宋维安见程江屹没有面色并无不妥,提到嗓子眼的心也放下去了,坐在车上也开始昏昏欲睡了,昨夜的疯狂,现在腰还有些酸痛,精神恍惚,后靠在软椅上,眼帘即将闭上。
“咳咳咳——”程江屹不满意宋维安忽视自己,故意咳嗽几声,见到宋维安猛然清醒,眉宇之间的疲惫,又有些于心不忍,想着自己是不是不该故意弄醒她,不好意思面对自己的错误,别别忸怩的端正了自己,直视前方,认真开车。
宋维安惊醒,这才发现自己竟然不知不觉的昏睡起来,分明上一秒还在想,该怎么缓和与程江屹之间的氛围,懊恼的不得了。
偷瞄了程江屹一眼,美人不仅是正脸雌雄莫辩的无懈可击,连着侧脸都美好的要命,日光打在脸上,依稀可以看见男人面上细小的容貌,霜白皮肤的衬托下,脖颈间细小的青色经脉很清晰。
没有人见过天使,宋维安却在这一瞬间,只想到用这两个字来形容无喜无怒,无悲无哀,抿着红唇的男人,纯洁貌美,安宁和谐,像是不食人间烟火,误入凡尘的天使,红尘的任何都没有染黑他的净。
是突然想到和程江屹见面的种种,宋维安不由的笑出声来,骄傲,别扭,飞扬跋扈的程江屹,生动形象,和不假于色,风轻云淡,漫不经心的程江屹似乎形成了反差,这种反差萌,逗笑了宋维安。
考虑到有当事人在旁边,宋维安立马收敛了,冷丽面容正经的不得了,忽视程江屹看白痴的眼神,咳嗽两声,无辜的询问,“我们去哪里?”
“买戒指的地方。”程江屹蔑视了宋维安一眼,纯黑的瞳仁,带着水光的眼眸,似乎说在愚蠢二字。
说实话,宋维安显然吃惊了,惊楞,惊吓都是有的,她拼命的平复了心中的不可置信,深吸一口气,扯出微笑,让自己显得漫不经心起来。
“我、我还在读书,戒指,是不是太招摇了。”宋维安抓了抓头发,有些束手无措,三伏天气,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车内空调的原因,手心有汗水分泌。
似乎又想到了什么,看到程江屹变得不怎么好的神色,不等他出声,立马补充,“我是读表演的,嗯,就是这样,戒指会很招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