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心有灵犀,宋维安和程江屹两人对昨夜情事绝口不提,这让两人间的气氛没有那么尴尬。
宋维安是不愿提及昨夜自己带着目的的引诱,到是程江屹有些难堪,毕竟刚说要娶宋维安,不到一天就把别人吃干抹净拐上床,虽然有酒精的缘故在,但最后的事实结果就是不如人意的。
程江屹望着从浴室里出来裹着浴巾的冷丽女子,捡起地上的条纹衬衣,以及掉落的透明纽扣,显而易见,这是某个人的杰作,程江屹耳尖通红,有些不好意思。
“咳咳——”程江屹轻轻咳嗽两声,毛巾裹着下身,劲瘦匀称的身体上覆着一层薄薄的肌肉,不粗鲁很性感,在阳光下熠熠生辉,他别着脸,“衣橱里有我的衬衣,你暂且穿着吧!”
“妻子穿丈夫衣服是理所当然的!”这话补充的不知道是说给自己听的,还是说给宋维安听的,倒有几分掩饰自己扯坏宋维安衣服的感觉。
不等宋维安开口说话,雌雄莫辩的男人挺直胸膛背脊,高傲的抬着下巴,器宇轩昂的从宋维安身边经过,走向浴室,不到一会儿,哗啦啦的水声出现。
宋维安才反应过来,为什么她会有种程江屹让自己穿是自己荣幸的错觉,难道说,自己有受虐倾向?
想到这里,宋维安连忙摆头,散去脑海里作死的想法,拉上窗帘,换上了程江屹的黑衬衣,程江屹个子高挑,说是劲瘦,骨架也是很宽的。
宋维安穿上去虽然没有像小孩偷穿了大人的衣服那么夸张,整个袖子和长度都大了,完全遮住了下身的白色热裤,感觉有些放荡,跟里面什么也没穿一样,这就很尴尬了。
吃力的将衬衣的袖口卷起来,预备当做中袖,这样别人也只会认为这是故意为之,而并非穿着大码的衣服了,只是这衣摆怎么办,宋维安有些为难。
这纠结的份上,为难的时间,就程江屹那个洁癖都洗完澡出来了,一边擦着头发,一边漫不经心的抬头望向宋维安,眉头蹙起,好意提醒,“这衣服没有那么长,不能当裙子穿。”
宋维安听到这话,身体是僵硬的,难道她看上去就这么白痴,不知道这衣服当裙子穿短了吗?不知道这一弯腰里面穿的什么会看的一清二楚吗?这男人的话,为什么感觉自己像智障一样。
一向眼中毫无涟漪,平静不得了的宋维安,背对着程江屹,深吸一口气,神情如常以后,转身,撩起衬衣下摆,义正言辞的用行动表明,她下面有穿裤子,没有智障到把这衬衣当裙子穿,“长了。”
程江屹有些不好意思,可依然理直气壮的抬头望着宋维安,如果宋维安不将衣摆撩起来,傻子才知道里面穿没有,又不是透视眼。
虽然心里有些抱怨,但并不能阻止程江屹走到宋维安面前,发间还残留着未干的水珠,一滴一滴的滑落在地板上,男人蹲下身子,骨节分明的手指,搭上衬衣衣摆的纽扣上,黑色的衣衬的手指愈发的白,依稀间可以看到其中细小的青色经脉。
大概是因为水珠滑落到眉眼上的缘故,男人甩了甩头,水珠渐到衣摆上,小腹处,水的影响让有些地方的颜色更加深了,抬手抹去额上水珠,湿漉漉的手指解开衣摆的三颗纽扣,知道露出小巧漂亮的肚脐。
他手指灵巧的将解开的衣摆打了个漂亮的蝴蝶结,也得亏这衣服宽大,宋维安腰身不大,不然这蝴蝶结打起来可就没有那么容易了。
“好了。”程江屹很满意这个打扮,连着站起来后还后退几步观望了几分才满意的点头。“以后,我允许你这样穿我的衣服。”
是不是要叩谢隆恩,宋维安有些自暴自弃的想着,在咖啡厅第一次见程江屹时,那时候令人不爽的言语,到昨夜独坐在沙发上饮酒的贵公子,然后是情动时的纯真模样,唯独没有想过程江屹这么,嗯,这么傲娇。
“你想吃什么,吃完了我们去民政局。”程江屹在衣橱里随便找了一套衣物,瞟见宋维安身上的白色热裤,又放下手中的深蓝色衬衣,心情愉快的换了一件白色衬衣,一面询问宋维安对吃饭的想法。
说起民政局三个字,带上了义不容辞的命令,在半响没有听到宋维安回应的空档,程江屹背脊有一瞬间的僵硬,像是掩饰一样,猛然站起来,恶狠狠的瞪着宋维安。“你听到我说话了吗!?”
她以为,结婚,只是玩笑而已,连着和程江屹上床,也只是带着目的的而已,程江屹说要去民政局,彻底让她呆愣了,直到程江屹恶狠狠的话,才让她惊醒。
迅速抬眸,望向程江屹,好在宋维安很会掩饰自己,极快的平息自己内心的惶恐,头脑不停的运转,想着怎么去解释自己发呆的情况。
“你不想和我结婚?!”程江屹的面色有些难看,蹙起眉头,眼神冷冽,骇人的很。
宋维安唇角弯弯,扯出了笑容,小心翼翼的观察程江屹的面目神情,尝试性的说着,“今天,周六,民政局放假。”
程江屹的脸在一瞬间涨得通红,抓着衣服,狠狠的瞪了宋维安一眼,像个斗败的孔雀,即便离开,也是骄傲的,走进浴室,发泄一样,用劲关上浴室门,嘭的作响。
恼羞成怒,宋维安很有自知之明的不在这个时候嘲笑出声,即便真的很好笑,但是恼在头上的美人杀人灭口可不是开玩笑的。
如此,在宋维安默不作声的隐忍笑意下,加上相当于示好的面条上,这件事就此揭过。
程江屹靠在厨房的门边,不怎么爽快,“你去B军区大院干嘛?”
“华家收养的我,华爷爷让我今天回去。”宋维安并没有隐瞒,对于自己是孤儿这件事,也许程江屹早就调查清楚了,她能做的,聪明的做法就是当做什么都不知道。
程江屹前几天第一次见面就说要娶她,原以为只是富家子弟的玩笑,如今看来其中定然有什么缘故吧!但这些与宋维安无关,而且,她也要装作不明白,也不能去询问,程江屹是她离开华家的筹码。
一场心知肚明的交易而已,无论是富家子弟的玩笑还是别有深意的利用,宋维安赔的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