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万两啊,就是他们也不可能随随便便就拿出十万两银子出来,一个还为出阁的嫡女,竟然手中这么阔绰。
皇后脸上一沉:
“舒丞相看起来府中并不拮据,连个假玉都要花十万两银子!”
舒丞相已经吓得跪在地上:
“皇后娘娘恕罪,微臣实在不知这是怎么一回事,孽女,你快说,买玉的钱是哪里来的!”
上一世,就是因为这十万两银子买个假玉的事被秦婉儿说出,舒箐被追问,她只能据实说是用太子送来的聘礼买的。
这之后,不仅宫无殇更加不待见她,就连她后来的嫁妆也被宁氏借着怕她乱用银钱的理由扣押了,府里的吃喝用度更是和下人一般。
每每想到女子最在意的成亲之日,她连嫁妆都没有,舒箐一想起来就觉得心里难受的不行,出嫁没有嫁妆,对任何女子来说,都是莫大的欺辱。
这一世,她不会再任由秦婉儿算计:
“婉儿妹妹说家中的聘礼是我的,所以我……”
在场的基本是人精,都听出她是被怂恿的,秦婉儿脸色一白,这个草包总是蠢的什么都说真话,害她好几次差点圆不过来,她只能咬着牙辩解:
“婉儿只是说舅舅定会把那些聘礼作为箐儿姐姐的嫁妆。”
“所以那聘礼虽然还没成嫁妆,也是属于我的,你不是这样说的吗?”
秦婉儿惊得差点跪下来,这个草包何时变得这么口齿伶俐了,若是以往,早就吓得不敢再说了。
她强迫自己冷静,脑中百转千回,眸光闪了闪,干脆心一横道:
“那只是婉儿和箐儿姐姐闺阁间的小趣话,谁知你竟连这些都说出来,婉儿、婉儿真是……”眼中已委屈的蓄着泪。
许多女眷都用不善的目光看着舒箐,同时有些同情秦婉儿,闺阁之间的小趣话,哪有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出来的,那以后谁还敢随意开些小玩笑,若是某些不太雅的话都被传出去,她们的名声还要不要了。
幸亏她们当初就选择远离舒箐,否则还不知道会被丢多少脸呢。
皇后等人也都冷冷的看着她,就连宫无殇都眉毛微敛。
舒箐心中一凛,秦婉儿的确不好对付,她干脆跪在地上恳求道:
“原来箐儿又犯错了吗,请皇后娘娘责罚箐儿,箐儿回府已经两年,可府中嬷嬷教导的太少,无法做到样样精通,只学习了女戒子规绣艺丹青,以至于现在竟然连玩笑和正经话都听不出来,更是没能被教导如何识玉的真假,分明顶着未来太子妃的名号,却懦弱到连店主都敢把假玉卖给箐儿,昨日还因没发现下人梳错发髻之事丢了太子殿下的脸,今日送的礼分明不是玉镯却还是被大家误会,箐儿迫切想学的更多。”
舒箐说完,那些女眷嘴角不由抽搐,两年就学了那么多,那她们这些学了十几年只有一两个不算精通的才艺又算什么。
更多人则对她最后一句有兴趣,那盒子里分明只有玉镯,不是玉镯又是什么?
厉千芸首先坐不住,大声道:
“你胡说,你都承认你买了玉镯,还狡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