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敬珂不知道他当时一个无心的动作会让韩箫雅下定决心改变自己,而从那天起,封敬珂的平静的生活被打乱了。
第二天早上,还在熟睡的封敬珂便被一阵尖锐的歌声打断,封敬珂眉头死死的拧了起来,歌声还在继续,刺激着封敬珂的耳膜。
这哪算得上是唱歌,其实说是大街上疯子咆哮还差不多吧,封敬珂堵住了耳朵,以为一会儿对面的人便消停了。
只是半个小时过去了,一个小时过去了,咆哮还在继续,韩箫雅的声音明显沙哑了,可是她还在继续。
“这个女人疯了是不是?”封敬珂抓过脑袋下的枕头,朝着门砸了过去,忍受不了找来耳塞堵住了耳朵,尖锐的声音被阻隔,才微微好受了些。
只是当他从浴室出来时,那音贝不减反增,扰得封敬珂心里的怒气越发的疯长,低咒了一声,封敬珂把耳塞摔在了地上,在韩箫雅的门口一阵猛敲。
门被打开,韩箫雅看到站在他门前,一手抬起维持着敲门的动作,由于刚洗过澡的原因,冷硬的发丝滴着水,误浴袍敞开,露出一片蜜色的胸膛,水滴一滴一滴的顺着胸膛划过,如此美景令人脸红心跳。
“韩箫雅,你有完没完?”
“啊!暴露狂。”一声惊叫,韩箫雅捂住了双眼,封敬珂垂眸一看,这才发现自己身上的浴袍摇摇欲坠,想到刚才他就以这样的一副形象站在她的面前,封敬珂觉得自己的威严被损害了。
只是让他更加觉得不敢相信的是,韩箫雅就那么当着他的面把门砸上了,这一下,封敬珂的脸全黑了。
韩箫雅,你够狠!愤怒的一脚踢向紧闭的门,封敬珂冷着脸不悦至极的回了房。
封敬珂没有在追究早上的事,因为他以为韩箫雅要疯也就是那一早上的事,可是他没有想到他加班到晚上回来的时候,那阵鬼哭狼嚎的声音又继续了,站在韩箫雅的房门外,封敬珂的嘴角抽了抽。
到底还是没有敲门,封敬珂砰的砸上门,回了自己的房,韩箫雅这么努力的练习唱歌,无外乎就是因为被上次假唱的事打击到了。
“像中枪了一样,啦啦……”
“千疮百孔的心,我们的回忆不断溢出,即使试着抓紧,即使竭力填补,我还是从指缝间溜走,啊……”
像中枪了一样,这首歌悲伤的程度能够直击人的心脏,让人心痛,可是从韩箫雅的口中那那种嗓音被撕碎般的声音唱出来,就让人有种心惊肉跳的感觉。
好不容易才在韩箫雅消停的空挡睡着了,结果还没睡着一分钟,封敬珂又被她的歌声从梦中惊醒了。
封敬珂黑着脸掀开了被子,烦躁的揉了揉发痛的额头,看来这一晚上,韩箫雅都没完没了了。
睡意了无踪影,封敬珂披上了外套,走出了卧室,只是走道里的声音比卧室大得多了。
这一天晚上,封敬珂在书房批了一晚上的文件,而韩箫雅唱到了半夜才消停了下来,只是第二天一早,天微亮,封敬珂疲惫的走出书房时,韩箫雅又开始了。
“嗡嗡嗡”的脑袋胀痛得厉害,封敬珂连早饭都没有吃,换了衣服,便出了门,韩箫雅站在落地窗前,透过窗帘看到那辆劳斯莱斯远去,她得意的笑了笑。
封敬珂离开了,她可以肆无忌惮的开始练习了,若是封敬珂知道她此时想的,估计气得吐血。
昨天晚上唱得那么“声嘶力竭”难道还不够肆无忌惮,不过韩箫雅倒是明白封敬珂对为了包容她,苦了自己。
韩箫雅光着脚丫子跑下楼,咕噜咕噜的喝了整整两杯水,嗓子舒服了不少,然后又蹬蹬的跑上楼开唱。
歌声一起,落在窗外指头上的小鸟也被惊得扑通扑通的展开翅膀飞走了。
不分昼夜的练了两天,嗓子也开始抗议了,韩箫雅仰面躺在沙发上,现在的她累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实在是胖子一阵阵的发疼。
饿了一天,没吃东西,现在想吃了,可是脖子太疼,无法下咽,韩箫雅欲哭无泪,她这么努力,歌声没有一丁点的进步,反而快把自己的嗓子给弄残了。
看到一旁陪着她的小白,韩箫雅想要和它诉苦一番,虽然知道它听不懂,可是她就是想要找一个能够发泄心里不满的,而小白就是那最好的对象,T听不懂,但至少灵活。
只是努力的发音,嗓子被扯疼,韩箫雅只能放弃了,颓废的躺在沙发上,就在这个时候门铃响起,韩箫雅以为是封敬珂没有带钥匙,所以便出门给她开门,只是打开门看到门外的人时,韩箫雅愣住了,门外的人也愣住了,随即瞪大了眼睛。
来人是倪曼,韩箫雅看到她其实被吓了一跳,若是她知道是倪曼,她死也不会开门的,这下糟糕了。
倪曼突然看到一个女人出现在封敬珂的家里,脸上温婉的笑僵住了,手里的袋子掉落,新鲜的水果从袋子里滚了出来,直接落到了韩箫雅的脚边。
倪曼对于眼前的事实无法接受,所以才一时失了分寸,良好的素养让她快速的回过了神来,她看了看地上散落的水果,抱歉的看着韩箫雅,“对不起,韩小姐,我只是意外你怎么会……”
倪曼说到一半停了下来,可是韩箫雅知道了她表达的意思,她摇了摇头,想到封敬珂和倪曼的关系,心里一阵紧缩,虽然封敬珂向她解释过两人的关系,可不管她是不是封敬珂的女朋友,封敬珂对她是不同的。
韩箫雅摇了摇头,想要解释,可是嘴巴发不出声来,急得她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倪曼不知道韩箫雅嗓音有问题,看到韩箫雅想要说什么,却又不说出来,她只是笑了笑,没有追问,而是弯腰捡起了地上的水果,韩箫雅见状,急忙帮忙。
“谢谢。”
韩箫雅笑着摇了摇头,看着倪曼像是进自己家一般一点都没有不自在的走了进去,韩箫雅心口又是一酸,只是朋友难道就熟到能够随意进出的地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