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让我不高兴了?”报复性的在她耳垂上一咬,韩箫雅一个哆嗦,注意力却放在了他的话上,“难道是我刚才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
韩箫雅推开封敬珂,想到的可能就是她刚才睡着说了什么让封敬珂不高兴的事,然而封敬珂摇了摇头,“你在好好想想,你什么做错了。”
韩箫雅想啊想啊,就是没想到,只能诚实的摇了摇头,随后又重重的摇了摇头,封敬珂在她额头弹了弹,韩箫雅摸着脑袋嘟着嘴巴瞪着他,就听他道,“说说看,你几天没回去了?”
封敬珂冷冷的语气让韩箫雅缩了缩肩膀,不过他不高兴原来是这个事啊,韩箫雅伸出了五根手指头。
“你错了,是六天。”封敬珂不满的纠正了她的错误,仔细想想,好像是这样的。
“所以你这是特意过来找我的吗?”韩箫雅抱着封敬珂的手臂,很期待的看着他,双眼亮晶晶的就像流淌着水一般。
封敬珂哼了一声,没有说话,而是下了床,韩箫雅坐在床上,却也被封敬珂给抱下了床,他双手放在她的腋下,这么提着她就像是提着一个小孩子似的。
韩箫雅一米六五的身高,体重怎么的也有一百今左右,可封敬珂却是丝毫不费力的把她抱着了床,足见他的臂力是有多好。
她没有穿鞋,此刻正是白嫩的小脚丫都踩在了封敬珂的鞋上,封敬珂没有一点不高兴,反而长臂一伸,从衣架上拿过韩箫雅的外套亲自给她穿上。
起初韩箫雅还有点别扭,第一次被人伺候穿衣服,这个人还是封敬珂,不过看着头顶封敬珂那张俊逸的容颜,她还是安静的让封敬珂为她穿上了衣服。
穿好了衣服,封敬珂让她坐在了床上,竟是亲自蹲下身去,白嫩的脚丫突然被捧入温热的手掌中,韩箫雅一个激灵收回了脚丫,急忙道,“封……封敬珂,我自己穿就好了,不用麻烦你了。”
她紧张兮兮的说着,封敬珂却只是淡淡的看了她一眼,然后不为所动的拉着她的小脚丫就要给她穿鞋。
韩箫雅一阵阵,边想缩脚边“咯咯咯”的笑着,她一番乱动,那鞋却是怎么都穿不好,封敬珂簇了蹙眉,想说的话在看到韩箫雅如孩子般的笑着时化为了甘甜。
他也笑了。
差不多用了两分多钟才为她穿好了鞋,封敬珂从她面前站起身,整理着外套,对着床上直勾勾看着他的韩箫雅伸出了手。
面前的那只手很宽很大,感觉也很温暖,异样的暖流遍全身,她就是觉得今天的封敬珂太过不同,短短几天不见,他就像变了一个人般,变得很体贴了,不过她喜欢这样的他。
看她还在愣愣的就是没有伸手,封敬珂簇了蹙眉,想上桥直接拉过她的手,不过这个时候门被人从在打开了,阿文出现在了休息室里。
阿文偷偷看了封敬珂一眼,眼底明显的是对封敬珂的畏惧,不过有韩箫雅在,况且现在封敬珂好像脸色也挺好,她才嘘了一口气。
她就是不放心让韩箫雅和封敬珂单独在一起,毕竟孤男寡女的在一间休息室一个多小时不出来,会发生什么这是显而易见的。
她老早的就想冒死冲进去的,可是却一直被李助理拦在了门外,无论她怎么说怎么骗李助理就是不放她进去,啊文都急得快要跳墙了。
现在她能进来,还是她和圆圆两人联手呢。
啊文打开的时候,李助理挣脱了圆圆想要阻止已经来不及了,他不悦的看了阿文一眼,阿文却给他做了一个鬼脸,向他挑衅。
好在看到封敬珂没有生气,李助理才退后了几步,也没有把啊文给拉出去。
韩箫雅睡了很久,醒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病房的矮柜上开着一展小灯,透过暖光的灯光,看到她那只受伤的手被纱布缠绕着,不过可能是她刚才从床上坐起来的时候没注意到,这会儿纱布都有些红了。
病房里没有其他人,窗帘呼啦呼啦的被风吹着,还是有点吓人,醒来的时候发现一个人,心里很失落,都说在坚强的人受伤之后便会体现出她最脆弱的一面来,她现在就是这样的吧。
拉开被子,韩箫雅下了床,想要把窗户关严实,只是刚走到窗户前透过飘飞的窗帘缝隙,看到一个人影在阳台上站着。
这大晚上的,还是在医院这种地方,韩箫雅期起先是真的被吓了一跳,不过仔细的看了看,才发现是封敬珂,原来他没有走。
她住的这间是vip病房,这个病房里什么浴室,阳台的都有,俨然就是一个小型的住房。
韩箫雅走到了阳台边上,才刚走出去,就被外面的冷风吹得一阵哆嗦,她紧了紧身上的衣服,抬眸看着封敬珂那被笼罩在黑暗中的高大身躯,思绪万千。
她还以为他把她一个人留在了医院,没人知道在睁开眼时发现自己一个人孤独的躺在陌生的环境里,她有多失落和害怕,幸好他没有丢下她。
韩箫雅心情愉悦的抬脚想要走向封敬珂,却在此时封敬珂突然开了口,他的语气阴鸷不善,光是背影留给人一种冷漠霸气的恐怖感来,仿佛他本身就是适合黑暗的。
“他想要告我?”封敬珂对着电话那头的人冷哼了一声,语气里尽是不屑,“告诉他,我随时恭候,还有他的父母不是与人开了合伙小企业,让人去找点麻烦,明天我要让他退无可退,亲自到封市求我。”
封敬珂说完,直接挂断了电话,他转过身,脸上的绝情还没有敛去,在看到站在他身后的韩箫雅时,微微簇了眉,却很快的面无表情的走向了韩箫雅。
“你怎么出来了,进去。”处理到韩箫雅冰凉的小手,封敬珂的脸色更难看,他把韩箫雅拥在怀里,忽略了她的疑问,进了病房。
阳台的门被关上,外面的冷风也一并被阻挡,只是封敬珂身上的气息并没有因此而缓和。
他让韩箫雅坐到了床上,刚才在外面抽了很久的香烟,这会儿身上的香烟味很浓郁,看着韩箫雅憋着一口气,他不发一言的转身进了浴室。
再次出来的时候,那张俊逸清朗的脸上还挂着水珠,有几滴直接就低落在进了他白衬衫之下,令人瞎想。
韩箫雅这才想起来,早在片场的时候他的衣服就已经被她手上的血染红了,想来是有人给他送过来了。
走到韩箫雅的面前,见她盯着自己的胸口不说话,想到了什么,封敬珂嘴角勾了勾,栖身蹲在了她的脚边。
“手疼吗?”他拉住韩箫雅的另一只手轻的摩擦着她的手背,目光却是幽深的看着她那只缠满了纱布的手。
“我不疼。”她说完,封敬珂抬眸看着他,韩箫雅急忙的解释道,“其实伤得不是很严重,只是血流多了点。”
封敬珂没说话,可是如今脑海里浮现的都是从她身上流出的血染红了他白衬衫的画面,触目惊心。
很小的时候便一个人出国生活,流过血也吃过苦,就算刚出国那年被几个外国小孩暴打,他也没觉得疼,可是看到她的血,他却有种心口被撕开的疼。
最怕空气突然沉默,韩箫雅想到了他刚才打电话说的那些话,试探的看着他问道,“封敬珂,你……刚刚在和谁打电话呢?”
握着她的那只手紧了紧,封敬珂微眯着眼看着她,就像一只随时发怒的老虎,他那双眼睛仿佛随时都能看透她的心思。
没错,她怕被看透,为了不被发现,她急忙道,“我没别的意思,就是看到你很生气的样子,所以想知道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你听到了。”封敬珂突然放开了她的手起身,居高临下的看着她,而韩箫雅完全被笼罩在了他的影子之下。
强烈的压迫感让韩箫雅有种喘不过气来的感觉,她吞了吞口水,现如今已经是证实了自己的想法,可是既然知道了,就更加的不能不滚。
她撞了撞着,冒着可能被封敬珂直接摔出们去的危险,抬眸道,“封敬珂,今天的事我觉得我有必要和你说清楚。”
“说清楚,你想怎么说?”
韩箫雅想了想,突然抬手拉着封敬珂,示意他坐下来,而封敬珂对她这般的举动挑了挑眉,不过倒也是坐了下去,双腿优雅的交叠,就等着韩箫雅说。
“你也知道我们身为演员的,得到了很多名利,可是牺牲也很多的,什么吻戏,床戏,或者被吊起来暴打这些都是难以避免的。”韩箫雅掰着手指头给封敬珂列举了一番,这么做看起来有点幼稚哈。
不过天知道她被封敬珂盯着有多紧张。
“所以我觉得今天的事,的确是你有点冲动了,那个男演员也没有错,你就无缘无故的把人暴打了一番,虽然你让我感觉到了你对我的在乎,可是封敬珂,我想要的不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