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子修为被废后,整个人像是呆掉了般,双目无神的躺在地上,嘴中只是不断的重复着你不能这样做,你不能这样做。
仇人相见分外眼红,姜天松开了罗晨,他早就忍不住了,红着眼大吼着一剑刺入影子的右腿,血液瞬间淙淙流出,疼痛让影子稍微清醒过来。
知晓自己今天不可能活下去后,影子看着一脸恨意,红着眼用剑疯狂刺向自己的罗晨,反倒笑了
“咳,我记得你,那天你不知道我杀掉你爹的时候,他哭着跪在地上求我不要杀他,我还是一剑割下他头的时候,他那一脸的绝望现在想起来还是恨过瘾呢!哈哈”
“你胡说!父亲才不会向任何人下跪求饶!”
罗晨大吼着,一剑朝着血液流了一地的影子咽喉刺去,看着这一剑,影子眼中反而露出了计谋得逞的快意,姜天一把抓住了罗晨握剑的手,不让那已经刺破皮肤的剑尖继续刺下去。
而此时的罗晨已经杀红了眼,反过来就要咬向姜天。姜天一手揽起罗晨,朝他体内注入自己温和的法力让他稍微冷静下来,罗晨死死咬着牙怒道
“师傅,为什么不让我杀了他!”
“就这样让他轻松的死去真的可以吗?如果你觉得这样也可以,你就下手吧”
姜天松开了抓住罗晨的手,将剩下的一切交给他自己决定。罗晨握着剑的手微微颤抖,剧烈的喘息着,
“面对自己杀父弑母的仇人也不敢下手吗,果然和你爹一样懦弱”
影子还在用话刺激着罗晨,闻言罗晨怒吼一声双手握住剑斩下,
“啊!”
罗晨并没有斩下影子的头颅,而是砍下了他的右手。罗晨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出声道
“师傅,接下来我该怎么办”
姜天摸了摸罗晨的头,温和地笑着开口但却让地上的影子心瞬间凉到底。
“放心吧,在还没让他领略到最大的痛苦前,我是不会让他断气的”
姜天从纳戒中取出一瓶丹药,倒出一颗塞在影子嘴中,影子身上大大小小的数十道伤口迅速开始结痂,姜天还“好心”的用法力帮影子梳理了一便体内的伤势。
“你这小子心肠如此狠毒,一定会遭报应的”
影子见求死无望歇斯底里的谩骂诅咒起来,见到影子这模样,罗晨终于懂了刚刚为何自己师傅要阻止自己,一边帮他疗伤一边开口道
“我在好心帮你疗伤怎么变成心肠狠毒了,放心我还会帮你疗很多次伤呢。如果杀你这样的恶人都得遭报应的话,那我也无惧这报应!”
姜天再次从纳戒中取出一瓶丹药直接塞进影子嘴中,影子死活不吃,姜天很干脆的直接打碎了他一口的牙,将赤红如火的丹药塞进他嘴中还用法力帮他快速吸收。
“这叫龙血丹,五品丹药增强你的肉体强度和恢复能力。吃下去即使现在你是一个凡人也不会那么容易死去呢”
姜天隔空从村中取出一把镰刀,像揉土块般随手将它捏成一把短刀模样递给了罗晨,
“你知道什么叫凌迟吗”
罗晨摇摇头,姜天即系解释道
“就是用刀将他身上的皮一块块割下来,足足割满三千刀”
还不等罗晨有什么反应,影子听见姜天所说刚想说什么,姜天直接隔空一挥将他的舌头割下,让他只能发出呜呜声。
看着罗晨拿着刀走向自己,影子眼中满是绝望和痛苦之色,比起死亡来说等待死亡才是更可怕的。小铃铛不愿意看下去了,在赤瞳的陪伴在回到村中。
姜天则和罗武站在一旁谈起话来,姜天首先开口有些好奇地问道
“前辈按影子所说,难道你真的已经进入元婴境界了么”
罗武有些落寞的摇摇头,也没有隐瞒什么,开口道
“我若是成就元婴,早就回到皇城这样罗晋大哥也不会遭到奸人毒手了,现在我只是半只脚踏入元婴,这是一道巨大的分水岭,一日不成元婴连做离夜对手的资格都没有”
“前辈已经半步元婴了,那突破也指日可待了”
姜天出声道,罗武却仍是摇摇头
“看似离元婴不过半步之遥,对于很多人来说这却是一道天堑,为何元婴修士能成为一方老祖就是因为成就元婴的艰难,这半步大多修士穷其一生也难迈过”
听完这番话姜天也有些沉默了,没想到修行道路如此艰辛。转移话题到今日影子使出的黑狱和自己曾遇见过的离夜分身所用。
最终两人得出一个结论,那就是离夜即使面对自己最心腹的手下,也没有完全信任。传给影子的黑狱不过是残式,威力不足三分之一。
不然若是让影子像当日姜天遭遇的那般,不仅能调动黑狱发动杀招,还能诡异的屏蔽困在其中修士的五感,罗武可能连使用掌中世界的机会都没有就会被斩杀。
不过不管怎么样,影子终究是死了。这对于离夜来说也是一次沉重的打击,剪除掉他的羽翼,也让皇城内的形势缓下一些,但只要离夜不倒终究是一把悬在皇族头上的利剑。
“呜!呜!呜!”
影子的一阵呜咽声打断了两人的谈话,不远处的影子已经成了一个血人,地上到处是小块小块的血肉,影子身上有的地方以及露出了白骨,而罗晨满脸是血的手持烈阳剑站在一旁,动作有些机械地削着影子的血肉。
姜天叹了口气,走到罗晨身后一记手刀切在他的后颈部,姜天担心这样下去会给罗晨带来不好的影响,打晕他后横抱起来交到罗武手中。
姜天俯下身来看着眼中满是愤怒与绝望的影子,淡漠地开口道
“当你灭掉罗家满门的时候也没想到这一刻吧,让我送你上路吧”
嗡嗡嗡
一小片由银翅魔蚁组成的黑云从姜天腰间飞出,在姜天的控制下扑到影子身上,如同看见了美味的食物般争先恐后的钻入影子体中疯狂地噬咬起来,片刻之后原地就只剩下一个骨架,血肉被吞噬了个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