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香把我领进了左边的厢房,里面是一间挺长的房间,中间用屏风隔开,里边有床,还有书桌书柜。
我感到格外的诧异,问她怎么会有书桌和那么多的书。
花香说:“这是我弟弟的,他念完高中后,就跟我男人一起出去打工了。他怕自己不在家,这些东西搞丢了,就搬过来放在了我家。你现在来了,正好用得着。”
“求之不得啊。”这都是在我的指望之外了。
花香介绍说:“床是我昨晚刚铺上的,月底我会给你换。我们家就我和我公公在,你在这里创作,不会受到打扰的。”
我感激的点头,打开箱子,拿出早就准备好了的五千块钱递给她:“花香,我得在这住两个月,这些钱就是房租和生活费了。不知道够不够?”
花香欢喜的接过,打开信封瞧了一眼就说:“够了,够了。其实也要不了这么多的,你又是兰儿的好朋友……。”
“花香姐。”歆瑶喊住她:“什么都可以嫌多,但钱不要嫌多。你先把这钱拿着,帮我照顾好他的生活起居。他离开的时候,要是钱不够开支的,你再管他要。”
花香感叹的说:“你们城里人真会挣钱。”
在两个女人的帮助下,我把自己的东西都拿了出来,各自归位。办完了自己手头的事,我提出得去拜访一下她家的老人家。
花香说她公公去大姐家了,要过几天才会回来。
我急于展开工作,把自己生活中的主要安排跟花香交代后,就拿出电脑和资料做准备。
花香去提水瓶时,歆瑶问道:“沈西,我花香姐漂亮吧。”
我盯着资料,回答说:“长的挺清纯,她跟你差不多大吧。”
“没有啊,她都三十二了。”歆瑶说:“她显年轻。我们想要保持年轻还需要保养,她什么都不需要做,真羡慕她啊。”
“兰儿,丁师傅再喊了,我们快走吧。”花香推门进来说。
“哦,走吧。”歆瑶过去挽起她的手臂。
我跟着出去,见到门前停了一辆蓝皮的卡车,后车厢里或站或坐了十来个人。我看见歆瑶上车后,一脸的不耐。虽然坐卡车去镇上有点委屈她了,但总比我们当年坐趟拖拉机就高兴大半天的好。
卡车开走后,我进屋关上了房门,把院子里的盆景欣赏了一遍后,回到屋里继续做自己的事情。
临近中午时,她们才从镇上回来。花香和歆瑶一起推门进来。我埋头做自己的,没有跟她们打招呼。歆瑶不满的大声说:“沈西,你傻了啊。我们给你买了好多东西回来。”
“你别打扰他,让他安心创作。”花香提醒她说。
我点下回车键,抬头看向她们。手里提了好几大包的零食。我怀疑的问:“给谁买的?”
“你呀。”歆瑶将其中一包放在了书桌边上:“你写书饿了,就可以随时拿了吃啊。只有这一包是你的啊,其他的是我和我侄子侄女的。”
“谢谢啊。”我起身把零食放到了一个柜子上。
“歆瑶,我们去做饭吧,别打扰他了。”花香拉着歆瑶往外面走。
中午,我们三个一起吃了午饭。之后歆瑶跟我打过招呼就离开了。
端杯子喝水之际,我无意的从窗户看到了在院子里晾晒衣服的花香,纤瘦婀娜的背影,让我不知不觉的盯着看了好久。在主观意识里,我对纤瘦的异性更加具有好感。这源于青少年时代的一点隐秘感情经历。
花香的忽然转身,让我有些急促无措,赶紧躲开了四目相对的眼神。但我看的十分清楚,她的笑容很恬静。
晚上工作到十二点后,困意已经上头。我关了电脑。打算在院子里活动一下手脚后再睡觉。打开门,一阵清凉的夜风从身前旋飘而过。院子里也就我的房间还亮着灯。在院子里锻炼了十来分钟,我就回到屋里睡觉。明明有困意,却睡不着。因为一个昔日的记忆闯进了我的脑海里。
那是一个身材和长相和花香都神似的女人。我复苏这种意识,是在看到在院子里晾晒衣服的花香之后,那一刻真是像极了。我本以为这么多年过去了,我不会再想起她的,但在这夜深人静的子夜,那已经走远的记忆忽而变得格外清晰。
少年时代,在我生活的村子里,有一个没有任何亲属关系,我却要喊作叔叔的人,他本来倒是没什么很出色的地方,却娶到了一个挺漂亮的媳妇。我管她喊婶子。一个只比我大了十二岁的女人,其实喊姐姐更加合适。
漂亮的女人,总是不够安分。结婚没多久,就被她丈夫抓到和以前的男朋友在家里偷情。如果不是因为她已经怀有身孕,而且长得漂亮,他们多半是要离婚的。生完孩子后,安分了那么一段时间,后来那叔叔出门务工,她就跟村里的一个干部勾搭上了。这事被村干部的媳妇抖落出来,在村里闹的沸沸扬扬。她丈夫回来把她和那个村干部打了一顿,然后照旧出去务工。
这样一个水性杨花的女人,自然是人见人嫌。我们这群孩子也受大人的影响,把她当成一个坏女人看。
可随着年纪的增长,我发现自己对她的认知和态度发生了一百八十度的转弯,逐渐的将她当成了自己青春期荷尔蒙激素的幻想对象。当然这些都只是我自己一个人知道。那些日子,我总是尽可能的出现在能够见到她的地方。渐渐的,我和她的关系近了许多,因为年纪和“辈分”的差距,不至于有人对我们说三道四。我经常借着帮她孩子补习的机会,去她家呆了大半天。她对我总是笑颜浅浅的,愈发加深了我对她的迷恋。
实际上,我对她的幻想,完全是为了满足那不安分的青春期荷尔蒙激素。从来都不是单纯的从感情上出发。她在情感上的放荡经历,在我眼中,已经转化为一种值得欣赏的行为了。因为她越那样的话,我就的机会就越大。
在后来的许多年里,她安分了许多,不时在她家出没的我,并未看到她再有任何的桃色状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