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是周六，在家呆了一天都没有出门。本来我是提议一起出去走走的，家里人都不答应。张艳和岳母一起在家里包饺子，我则和岳父下棋。很休闲的一天。
周末一大早就找了借口离家。到于娜家的时候，她早就收拾打扮好了。一条露肩的包臀连衣裙。
我不是很理解的说：“去医院还要穿这么漂亮啊？”
于娜说：“哪有啊，很平常嘛。”
我们在医院花费了四个多小时，才算完事。虽然是周末，人却比平时还要多。在我们前面的是一对看上去不到二十岁的年轻人，一看就是在校大学生。女孩出来的时候，十分虚弱。医生招呼男孩上去搀扶。
医生训斥那男孩说：“往后小心了，女孩子的身体经不起折腾几次的。”
男孩闷声不说话。
看到这一幕，于娜不由得握紧了我的手，我感觉到她的手心都出汗了。叫她进去的时候，医生用质疑的眼神打量着我们。
二十来分钟后，被搀扶出来的于娜，跟之前的女孩一样虚弱。我把她背到临时病床上去休息。
“付不起责任，还让女孩怀孕。现在的男人啊。”医生一边忙着自己的一边指槐骂桑的说：“真以为自己有几个臭钱就了不起了。”
我选择了像之前那个男孩一样的沉默。其实我都有点不理解，每天都会看到各种人，但医生们的乐趣丝毫不曾减少，站在道德的高地，逮到一个就要训斥一番。难道就真的不会厌烦吗？
于娜躺了一个小时后，苍白的脸色恢复了红润。用轻微的声音跟我说：“可以了，我们回去吧。”
我把她扶起来，背到了背上。走到大厅的时候，一对注视着我的目光，让迈不开步子了。
“怎么了，快走啊？”于娜趴在我背上催促。
我小声的说：“等下你不要说话。”
“什么呀？”于娜缓慢的抬起了头。
我朝前走了两步，周雨彤已经来到了我面前。她浅笑的说：“你们这是……？”
“于娜急性胃炎，我就送她来了医院。”我解释说。
周雨彤点头，关切的问于娜说：“这么快就要回去吗？拿药没有？”
于娜正要开口，我抢着说：“一大早就过来了，医生说可以回去了，吃上几天的药就没事了。”
周雨彤说：“那你先送她回去吧。”她又对于娜说：“你注意身体啊，如果有需要的话，就在家里休息几天再到公司去上班。”
“谢谢周总。”于娜说。
我问道：“你怎么也来医院了？”
“我陪朋友来。”周雨彤指着不远处的一个女孩说。
我点点头：“那我先送她回去了啊。有需要的话，一会儿给我打电话，我过来接你。”
“不用了，你把于娜照顾好就行。”周雨彤说这话的时候，眼神都变了。
除了医院，于娜说：“沈西，周总会不会误会我们啊？”
“不会的。”我说。
送她回家路上，我在菜市场停靠了一会儿。买了些材料和一只鲜杀的鸡带回去。
把她放到床上后，我就去了厨房炖鸡。自己做了五年的饭，手艺还是过得去。刚把鸡炖上，周雨彤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你在哪呢？”周雨彤问。
“刚刚离开于娜家。”我还是只得撒谎：“你们从医院出来了？”
“是啊，你过来接我们吧。”
我迟疑了一下，答应了。看着刚炖上的鸡，我不由得叹息了一声。我跑到房间，跟于娜说：“我去接一趟周雨彤，过一个小时之后，你到厨房把火关了，自己把鸡汤倒出来吃。”
于娜拽住我手，柔弱的说：“不行，我不让你走。这个时候你不能离开我。”
我说：“我一个小时后保证回来。”
“不行，我不要。”于娜坐起身，抱住我带着哭腔说：“沈西，我要你陪着我。我们的孩子没了……呜呜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