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办公室里足足等了一个小时,都不见歆瑶回来。便出去对秘书说:“要不我还是改天再来吧,你们歆总都好像忙不过来了。”
“不会的啊。”秘书说:“西哥,你在稍等一下啊,我去会议室看看。”
我只好坐回到办公室抽了一根烟,等着那个秘书带消息回来。
“西哥,歆瑶姐说她还有一会儿。晚上还要请客人吃饭。要不你就明天来吧。”秘书回来说。
我心里颇为不爽快,这不是有毛病吗?自己没空,还把我给叫过来。
晚上我回到家,洗了澡出来,被一个黑乎乎的人影吓了一跳。
“沈西,是我。”是花香的声音。
“你怎么还不睡啊,大半夜的在这儿吓我?”我疑惑不解的问。
花香伸手拉我:“你到我的房间来,我有事情跟你说。”
“什么呀?今晚可不行了啊。”我担心她还是为了那事。
进房间,花香先反锁了房门,接着关了灯。我隐隐觉得不妙。坐到床上后她说:“今天有个外国男人来家里了。”
“什么呀,外国男人?”我不解的反问。
花香说:“真的,我出去买菜的时候看到一个男人从电梯里走出来,我们这一层就两户人家啊,那时候我还以为他是去隔壁的,等我回来的时候,又在电梯门口遇见了他。回到家,我看见张艳坐在沙发上很不开心的样子。我问她她说没什么,但我在烟灰缸里发现了一个烟头。”
“那个外国男人长什么样子啊?”我急切地问,花香的话让我想起了许多天前在十字路口,看见的那个长的挺像赫尔兰德斯外国人。
花香想了一下说:“很高的个子,很浅的络腮胡子,挎着一个背包。”
我点点头:“好了,你睡觉吧,这事我知道了。”
“沈西……。”花香喊了,又停顿一下:“你说那个人会不会是张艳的前夫啊,你一定要当心。”
我点了下头,打开房门回去了主卧。我躺在床上想了很久,最终还是决定不跟张艳询问了。毕竟花香没有亲眼看到赫尔兰德斯进到家里来。我要是质问的话,张艳一定会否认的。而且还会以此要求把花香赶走。但让我费心思的是,他回来找张艳做什么呢?难道是后悔离婚了?
早上去店里之前,我借故把花香叫到一边。嘱咐她说:“这几天你上点心啊,如果那个人再来家里的话,你一定要想办法第一时间通知我。”
“我知道了。”花香点点头说。
到店里的时候,我们发现店门口堵了好些人有两个人手上还提着挺大的一个包,有两个人手里还提着摄像机。我和张静互望了一眼,对这个状况都很感诧异。王玉石那家伙该不会是这么有面子吧,竟然能请动这么大批人来采访我。
我哪里还敢去店里呢,对张静说:“你下车吧,今天店里的事情就全交给你了。”
“姐夫,那他们要是都问我怎么办啊?”张静怯怯的说。
我说:“你就说自己是员工,什么都不知道就好了。去吧,别怕。不会有事情的。”
张静下车后,我就把车停在路边观望。这群家伙果然为主张静一番为难。好在很快让开让张静开了店门。但他们也都跟着进去了。接着店里的其他人也都到来了。我给张静打了个电话,让她告诉那些记者,我今天都不会去了,他们要是呆在店里不走人的话,是要收取座位费的。
完事后,我就开车出去避风头了。还给晨报的副主编打了个电话,他说他们晨报没有参与这次“围剿”我的活动,为什么会今天这样的情况,他也是不得而知。
我开车去了赵汝蘅那儿,到了楼下,我才想起来,我们已经因为于娜的事情绝交了。我骂了自己一句,开着车掉头走了。
店里不能回去,那我还能去哪儿呢?思来想去,还不如回家休息呢。
“你怎么回来了?”张艳很诧异的问。
我说:“有什么奇怪的吗,我给自己放个假。”
回家也没事做,就是打开电脑玩游戏。游戏打开有点慢,我就顺便翻了下新闻,不经意的看到了一条名为:“收藏界著名古币鉴定专家,盗取他人古币,贩卖高价”。我点开来看,这篇文章和我上次在晨报上看到的差不多,但是内容更为详细,直接指明了我的那枚被盗取的古币就是“应运通宝”,拍卖会上的850万元的天价,再次成为了噱头。后面还有几位收藏界人士心口开河的评论。把网页翻回到最上面,一看出处——《南方快报》。
我气的一拍电脑桌,电脑都跟着晃悠了。这不就是想采访我,又没有采访到的那份报纸吗?采访没做到,就跟王玉石联合起来颠倒黑白,污蔑我,这简直是无耻之极。我把标题复制到搜索栏,这一搜可不得了,十几页都是那新闻,各个网站铺天盖在的在转载似得。
我放下鼠标,靠在椅子上,点上了烟。我知道这事不能再忍下去了,我得给予还击了。
我又给副主编打去电话,我说:“主编,你看你们能够给我安排个采访吗?”
“行啊,完全没问题。”副主编倒是很热情。
我说:“对方下手很快,而且咬死了是我偷了他的古币,再这样下去的话,肯定收藏界的人都会站出来批判我。那以后我在这一行里就没人信了。事不宜迟,我现在开车去你们报社吧。”
“好,好……你来吧。我们随时给你安排采访。”副主编说。
挂了电话,我连电脑都懒得关,踢开椅子往外面走。走过客厅的时候,花香拉住我说:“张艳接着电话出去了。”
我一打开房门,果然看见张艳靠在走廊上接电话,说的还是英语。我可是一个词都听不懂,我上去抢过她的电话:“你给谁打电话啊,还用得着说外语?”
“我……没有。”张艳有些惊恐,紧张的说。
电话那头还有声音,我把电话拿到耳边,张艳就伸手来抢。我把她的手打开。我听到电话那头果真是一个外国男人的声音。
“你把电话还我。”张艳又伸手来抢。
心里本来就有气,她这儿还跟我来这一出。我一把就将张艳的手机砸在了地上。张艳还想去接住手机,脚上没站稳,一下摔倒在了地上。
“啊……我的肚子。”张艳表情痛苦的喊道。
我没想到她会这样,也被吓到了。丝毫不敢懈怠,将她抱起送去了医院。去的路上张艳一直在捂着肚子叫。
“沈西,张艳流血了。”花香惊恐的喊道。
我加快了车速,送进医院后,我和花香在外面等。花香责怪我说:“你怎么跟她发脾气啊,她现在是怀孕期。”
我低着头,后悔死了。
一个小时后,医生出来了。我们赶紧凑上去。医生扯下口罩说:“孩子丢了。”
我一拳头捶在墙壁上,深深的自责。虽然这个孩子丢失掉,是我一直以来想要的结果,可以这样的方式丢掉了,我还是感到了难过。毕竟他也是我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