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叶子的这话,何清欢先是诧异了几秒钟,随即就忍不住展露了笑颜,而且还转过脸看向了傅安年。
发现何清欢正朝着自己咧嘴而笑,傅安年也不自觉地扬起了笑意,那抹好看的弧度在性感的唇角更是让傅安年看起来更加的俊俏儒雅,好有迷人的气息。
“叶子,你倒是很关注这动态嘛。还特意打电话来告诉我了。我这会正……激动着呢。”何清欢顺着叶子的话配合她的情绪给了反应。
其实,此刻的何清欢也确实是蛮喜悦的,毕竟,这些新闻一曝光所带来的的效应还是比她想象得要厉害一点。
“清欢,你跟安年去度蜜月是去几天啊?好想你哦。现在这么多让人兴奋的事儿,我还巴不得现在立马当着你的面跟你分享呢。”叶子流露出了一丝不舍得的情感,何清欢隔着话筒都能想象得到电话那头的叶子一定是荡漾着笑意但是又眉头稍有轻蹙,也许还犹如小女孩一般正噘着嘴。
“好了,我这不就是去一周吗?一周后你就能看到我了。”何清欢无奈地笑了笑,然后温声回答。
“好吧,那你在外面多加小心了。也没什么了,就先这样吧,我就不打扰你跟安年两人浪漫了哈。”
“好。回去再找你。”何清欢应允,然后两人互道再见就匆忙挂了电话。
见何清欢挂了电话,傅安年扬着意味深长的笑容看向何清欢,然后起身走到何清欢的身边。
“叶子说……鼎山集团现在有点乱糟糟,那些人都在背后对傅逸风他们指指点点呢。这一次,还真的是有好戏了。”说罢,何清欢扬起一抹阴笑,那眸底流露出的对傅逸风他们的鄙夷之意越发加深。
傅安年扯了扯嘴角,黑眸灵机动了几下,有些不屑得嘲讽说道:“自作自受。”
听着傅安年的这言简意赅的话语,何清欢倒是有点惊愕了,弱弱地询问他:“安年,你……”
“怎么?”傅安年察觉到何清欢有点不对劲地凝视着自己,不禁好奇地问道。
“没有,就是好奇……原来你也是这么觉得的。我还以为你会觉得我这一次做得太过分,心里对我很不满意呢。”何清欢听到傅安年的这句话,突然就感觉心里轻松了不少,原本还压着在心头的石头也一下子就掉了下来,整个人都舒适了。
其实,何清欢原以为自己擅作主张地在婚礼上那么曝光录音,而且又私自找了一个女记者去采访傅逸风,现在新闻一出,大街小巷的人都已经对鼎山集团的人议论纷纷了,而傅逸风他们就更是备受冷嘲热讽了,这自然都是何清欢希望看到的结果。
不过……何清欢却也担心一向温和处事的傅安年会对自己这一次的作风感到不满,而乔雅韵虽然对此事发表的意见甚少,不过何清欢其实内心里也一直忐忑着。
毕竟,这才新婚,何清欢并不想让自己在他们心目中的印象有所减分。只是……何清欢又觉得这是一个不得不把握的良机,因为错过了这一次的机会下一次不知道要等到猴年马月了。
“好了,别想那么多了。”低头看了看腕表,原来时间不知不觉已经是傍晚六点钟了。
傅安年干咳了两下,还抬手摸了摸嗓子处,似乎嗓子感到不舒适。
“怎么了?不舒服?要不出去给你买个润喉糖什么的?”何清欢见状,稍有紧张地看着傅安年问道。
“没事,可能今天在车上喝水太少,有点干燥发痒。”说罢,傅安年随手就将行李箱给挪到了床头柜的旁边。
顿了顿,傅安年说道:“好了,我们先出去吃饭吧。顺便买几瓶水回来。”
何清欢没有多言,顺从地点了点头。
此时,陶玉兰正在家里暴怒,那含着愤懑之意的双眸让人看了就不由得退避三舍,唯恐会被这种怒火给燃烧得体无完肤。
“我说现在的这些记者怎么一个个跟吃了****一样,什么都能乱写一通,这不是明显的污蔑我吗?什么我侮辱了那个乔雅韵?他们不知道那么多就别乱写。”陶玉兰一回想起那些网友们的评论,这内心就一直堵着,似乎都快透不过气来了一样。
傅逸风耷拉着脑袋坐在一旁,一言不发,也是心塞得要命。
本来还想着可怜一下那个实习女记者,想着让她采访一下,她也好回去交差。
这下好了,采访完毕,第二天就出了一篇这样的报道,简直把傅逸风给描述成了一个花天酒地的负心汉,还是个执绔子弟,更被指如果不是因为傅鼎山这个父亲作为靠山,以他的能力根本不可能坐上鼎山集团这个总经理的宝座。
从情场到商场,傅逸风无不被诟病与批评,作者编辑的言辞也是十分的犀利,在读者看来,想必就是给人一种一针见血的 通透感。
见陶玉兰那眉梢紧蹙的样子,傅鼎山也不禁蹙眉,凝重的神色更是犹如乌云密布的黑压压的天空。
“行了,你就少抱怨了。这不都是因为你口不遮拦。要不然怎么会导致这样的结果。”傅鼎山已经听陶玉兰抱怨了两天了,仿佛这个事件如果没有得到平息,陶玉兰就会一直抱怨下去。
对于傅鼎山来说,听她的这些怨言简直是比进入地狱还要恐怖。从早上醒来就看着那张神色沉重的脸,一直到晚上,那喋喋不休的言语就没有停止过。
“我怎么能不抱怨?你看那些记者都把我写成什么样子了?还有啊,那些网友啊,把我骂得狗头淋血啊。我这一口气怎么都咽不下去啊。”陶玉兰十分不忿地瞪着傅鼎山,心里对傅鼎山的态度已经很不满。
现在仿佛她只要有事情,傅鼎山似乎都不为她说好话了,好像总是与之作对一样,非但没有安抚的话,反而对她各种挑剔批评。
停顿了一下,陶玉兰瞅了瞅在一旁抽着闷烟的傅逸风,然后抬眸看向傅鼎山:“逸风这个事儿也不简单啊。这会,回到公司,都要被人指指点点了。还怎么做人啊?”
傅鼎山没好气地瞥视了一眼傅逸风,对傅逸风的批评之言也开始犹如滔滔江水滚滚而来了。
“你要是当初没那么对清欢,至于这样吗?你没事还想着什么抢人家的股份,你这不是自作孽是什么?”说罢,傅鼎山还特别鄙夷地瞪了他一眼。
是的,傅鼎山已经对这对母子很无语,一种恨铁不成钢的感觉特别强烈。
被傅鼎山这么批评,傅逸风本来就已经很不悦的心可一下就被狠狠地刺激到了。抿了抿薄唇,傅逸风吐完最后一口烟雾,将烟头往桌面上的那个玻璃烟灰缸里用力一摁,然后幽幽地冲着傅鼎山说道:“爸,我到底是不是你亲生的啊。你怎么现在老是针对我?”
说罢,傅逸风又转过脸看了看也正一脸愤懑的陶玉兰,更是十分不满地开始了抗议:“爸,我可是你的儿子啊,你怎么现在天天帮着外人说话了。我跟妈现在可是背腹受敌,你都不帮我们说一句好话,还天天熟络我们。”
傅逸风深邃的黑眸直勾勾地瞪着傅鼎山,一副要与傅鼎山抗争到底的架势。
是的,傅逸风也是憋屈了很久。
自从乔雅韵发生车祸后,傅鼎山天天去医院看望她,对傅逸风他们母子的挑剔也越发厉害,好像做什么不但不会让他顺心,还阻碍了他的道路一般。
傅鼎山原本就是为了呵斥几句,好让他们都好意识到自己的错误以后也好收敛一点,却没有想到就这么几句话还让傅逸风好像一个被压迫的奴隶一般昂首挺胸抗议起来了。
“逸风……你……”陶玉兰瞅了瞅傅逸风,显然,陶玉兰也没想到傅逸风居然会有胆量跟傅鼎山唱对台戏,这几句反驳力争的话已经让傅鼎山感到不悦与不满。
只见傅鼎山黑眸一瞪,那道充满寒意的光芒仿佛一把锋利的刀刃,让人望之生畏。
只是……此刻的傅逸风却对此毫无畏惧,那挺直腰板昂着头看向傅鼎山的样子,与往日里面对傅鼎山畏畏缩缩的样子确实截然不同。
听到陶玉兰的话,傅逸风瞥了瞥她,没有回应,依然直勾勾地盯着傅鼎山。
此刻,傅鼎山显然觉得自己的威严受到了挑战,毕竟,平日里的傅逸风可是对自己唯听是从,从来不敢如此明目张胆地质疑自己的话语。
见傅鼎山惊愕着,陶玉兰有点胆怯畏惧了,生怕这对父子一会因为这些事儿而反目成仇。
扯了扯嘴角,陶玉兰挤出了笑容,赶紧上前将傅鼎山给拉到自己的身边坐下,然后还十分温柔地冲着傅逸风说道:“逸风,这个事儿……我们想想办法找公关搞搞就行了,也不是什么大事儿不是?这不……我们之前不也是经历过类似的事情吗?”
虽然陶玉兰很努力地说着这番话希望能抚平一下傅逸风的不满情绪,不过傅逸风那迸射着怒火的幽深黑眸还是很显然地告诉她这一次与以往的事件不同。
其实陶玉兰又何尝不知道呢,这一次可是在婚礼上被何清欢硬生生地撕破了他的好形象。要知道,在婚礼上的宾客非富即贵,都是这个城市里的富贵名人,好端端的形象就这么毁在了他们的面前,傅逸风怎么能淡定呢。
作为鼎山集团的总经理,以后还会在很多业务上需要与这些人有来往合作,这一次被何清欢如此一个算计,也不知道那些人现在正在背后如何笑话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