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这么绝情吧?小桂子。”罗信笑道:“我还想常回来看看呢。”
小桂子公公板着脸:“绝对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快把你的通行令牌交出来!我会让人带你出去的。”
旁边的菜农们除了刚才在宫门外见到罗信惩治周队长的之外,都暗暗好奇,窃窃私语道:“这个小伙子是新来的不懂规矩吧?竟然得罪了桂公公,这下生意做不成了。”
罗信无语地掏出那面金制通行令牌,交到小桂子公公手里,心想:我就不信你真的敢没收!
小桂子看到这面金光闪闪的令牌,有点恍神:“这是怎么回事?你为什么把令牌染上金粉?”
油菜花大婶见小桂子公公也不认识这令牌,她嘴快地叫道:“那是皇上御赐的可以自由进出皇宫,享受清凉殿的令牌。”这都是她刚才在宫门外听到的。
王屠户也竖起大拇指说:“这块令牌的面子大得很!”
旁边的围观的菜农半信半疑:“不是吧?有没有那么玄乎呀?皇上还能让一个送菜的小伙的享受清凉殿?”
“清凉殿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不知道,可能里面有很多漂亮宫女吧?”一个年轻人嘿嘿笑道。
一个满面胡子的大叔点头道:“很有可能。你看这个小伙旁边就带着两个漂亮姑娘。”
关银屏白玉般小巧的耳朵都红透了,张星彩神色不变,但脸上也掠过一丝红晕。
小桂子公公不认识这面令牌,他仔细翻看了一遍,发现这面令牌的款式跟他平时发出去的铁令牌完全不一样,他怀疑地看着油菜花大婶和王屠户:“你们不会是跟他一伙的吧?一起来骗我?”
“瞧你说的!”油菜花大婶一摆手,大声道:“我们哪有那个闲功夫骗你玩。我都是听守门的羽林军的将军说的。”
“这位就是罗信将军,他的令牌是皇上亲赐的。”拉瓜小伙说道。
陈老爹说:“是真的令牌。”
“罗信将军?”周围的菜农与商贩们都沸腾了:“那怎么可能?”
一个大姐说:“罗信将军不在他府上吃好的喝好的,跑到这里来送菜?你们骗鬼哟!”
“就是,堂堂大将军会跟你们这些送菜的农民在一起?”
油菜花大婶嗓门是真大,完全不逊狮吼功,她受到同伴们的质疑,大为生气,高声叫道:“我骗你们有什么好处?刚才罗将军在门口已经把周队长打了两百板子!周队长已经被革职啦,今后我们再也不用受他欺负了。”
“是二百五。”罗信很郑重地纠正她道:“两百五十板子。”
周队长被革职?这件事比罗信是不是罗信更令菜农们关心,他们这半年饱受周队长的欺负,听到周队长被撤,大感欢喜,纷纷问道:“这是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油菜花大婶笑得哈哈哈哈的,“打得周队长叫得那一个惨呀!”
“比杀猪还惨!”王屠户也哈哈笑道。
小桂子公公见这几个人说得有模有样的,心里越发不安,他不敢确定,对罗信说道:“你先在这里等一下,我去请示一下上头。”
他怕罗信真的是那个天下名将,不敢再对罗信板脸,但是又放不下先前的架子,带着一脸尴尬的表情匆匆走进库房里找上司去了。
菜农们则围住油菜花大婶,追问周队长事件的经过。
油菜花大婶生平第一次体会到众星拱月的感觉,优越感爆棚,口沫横飞地把刚才的事添油加醋地描述了一番,隔了三里地都能听到她爽朗的笑声。
旁边的人听得如痴如醉,罗信差点要以为评书这个行业就是从油菜花大婶这里开始萌芽发展的。
“他们听得好开心。”关银屏笑道,她见众人脸上都绽开着喜悦的笑脸,自己便也不由地开心起来。
“只要能拥有公平公正的对待,老百姓们就那么容易得到满足。”罗信感慨道。
“刚才罗将军惩治周队长,是……?”张星彩问。
“我只是希望能让为善者得到喜乐,为恶者受到惩罚,人人都得到他们该得的公正,如此罢了。”罗信淡然说道。
张星彩闻言沉思不语。
“罗将军在哪?”一个年长的太监着急地走在前面,后面跟着一脸惶恐的小桂子公公。
王屠户大声地招呼:“这里这里!”他身高体胖,手腕粗壮,嗓门也大,声音不弱于油菜花大婶。
张星彩看着王屠户,嘴角弯起一道优美的弧线,露出一丝笑意。
罗信知道她肯定是想到她父亲张飞了。张飞当年也是个屠户,也是这般的大嗓门。
老太监走到跟前,向罗信行礼道:“不知罗将军大驾光临,有失远迎,望罗将军恕罪。”
“我只是偶尔路过,老公公何罪之有。”罗信说道。
老太监交令牌交还给罗信,听候他的吩咐。
“小桂子公公。”罗信叫道。
小桂子脸色苍白,不敢做声,他得罪了罗信,刚才又听说门口的周队长都挨了二百五板子被革职,不知罗信要如何处置他,心下着实恐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