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为什么袭击我?步练师大惑不解,但纤纤玉指已经本能地扣动了机弩,她暗道不妙,手臂往外一偏,“啄”的一声弩箭射进道路右边的树干里。
步练师看到罗信眼中含泪,脸上却布满杀意,枪上黑色巨龍怒张利齿向她噬来,愕然不知所对,俏目一闭:原来我最后是死在他手下……
罗信泪眼朦胧中,眼看已要将敌人刺中,突然面前出现步练师白玉般的容颜,顿时大惊失色,慌忙中把枪往路旁一甩,铁枪引着黑龍“轰”地一声巨响,将地面击出一个深深的斜坑。
罗信害怕身上急旋的罡气伤着步练师,瞬间把全部斗魂撤掉,凤翼缩回黑矅石中,黑气消失,因为没了斗魂护体,他强自停下身形,身体受到惯性的强大冲击,心口如遭巨撞,“哇”地吐了一口血。
步练师连忙下马,问:“你怎样了?”
“你、你没有死?太好了!”罗信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伸.出手去,震抖着想要抚步练师白净柔滑的脸,脚下却是一软,缓缓滑倒,一头栽到了步练师怀里,步练师赶紧抱住了他。
“这不是做梦!也不是幻觉!这是真的!”
罗信头枕在步练师丰硕的云峰上,眼睛看着近在咫尺的细滑凝脂,与峰间深谷,感受着她的柔.软与充盈,鼻中嗅到步练师女子身体的独特馨香,罗信的鼻血忍不住又流了出来,由凤翼替他回复满的10点体力值迅速掉到了5点。
“真是太刺激了!”罗信失去意识前这么想。
步练师仔细检查过罗信并没有外伤,稍为安心,把罗信放到马上,随陶谦的骑兵队来到古寺。
骑兵们和步练师看到眼前的景象全都惊呆了。
古寺门前遍地是血迹和贼兵的残块,到处是罡劲飞劈的痕迹和巨大冲击力撞击出来的大坑,活像个修罗杀场,光看这些就可以想象发生了一场多么惨烈的战斗。
骑兵队长朝寺内喊道:“曹老爷,你没事吧?”
曹嵩战战兢兢地问:“你们是谁的部队?”
“我们是陶谦将军的兵马,奉命前来保护曹老爷。”
之前的张闿也是陶谦安派的兵马,曹嵩吓得魂飞天外:“还来?”
步练师走入寺院天井之中,抱拳道:“罗信告知陶谦将军,说张闿要叛乱,陶谦将军特命我等带军前来相助罗信,保护曹老爷。”
她心想罗信此前在这里厮杀,必然已经取得曹嵩等人的信任,所以特别把罗信搬出来。
果然曹嵩听了,与曹德等人半信半疑地慢慢走出来。
步练师问道:“曹老爷,你若要继续上路,骑兵队就继续护卫你到兖州。或者你先跟我们回徐州,待罗将军醒转我们再做商量。”
曹嵩现在哪里还敢往前走,这里离兖州还远得很,天知道前面还有多少人等着打劫,当下决定先回徐州再做打算。
曹嵩曹德把寺内的家人老小和仆从都招呼了出来,小孩子全蒙着眼睛,不让他们看到血腥残忍的现场。
临走前,管家说:“这次全仗着罗将军舍命相护,还有菩萨的保佑,才得以破除贼人的妖法,免去一场大难,须得向菩萨多叩几个头,聊表寸心。”
众人纷纷称是。于是自曹嵩而下,曹家的男女老少全都恭恭敬敬地给寺中的泥菩萨下跪叩头。
步练师素来并不相信鬼神之说,但看到罗信鼻中嘴边血迹未干,脸色苍白昏迷不醒的样子,不由得也跪下向菩萨默默祷告:“菩萨,你若真有灵性,请你垂怜,保佑罗信事事平安,从心所欲!”祷告完后,步练师虔诚恭谨地叩了三个头。
叩完头,曹家让出主人马车给罗信休息,仆从们把行李搬上推车,骑兵队长好奇想:“这寺里供的什么菩萨,真有那么灵么?”他仔细看那佛像,慈眉善目,一袭白衣,右手边抱着一个男童,原来这是个送子观音。
一路上罗信昏迷未醒,步练师向曹嵩和曹德打听事情经过,曹嵩和曹德详述事件,并且不绝口地称颂罗信之恩德。
听到罗信以为自己死了而狂怒流泪,背上生出凤之黑翼,大破强敌,步练师心弦一动,罗信平时说话做事老不正经,飞扬跳脱,没料到他对自己的感情却是至深,又想起刚才罗信眼中所泛的泪花,不觉打动了步练师心底最柔.软的地方。
罗信从昏迷中醒来,一睁眼就看到步练师的如花笑靥,她惊喜道:“你醒了?”
罗信伸手,触碰她的脸庞:“你果然没死!真好!”眼泪又涌了上来。
步练师嗔道:“我哪里像是要死的样子?”
“唉!”罗信叹了口气,说道:“都怪我当初没管住自己的嘴,说要跟你一起生,一起死,如果你现在就死了,那我岂不是得陪葬?”
罗信接着道:“可是我还不想死呀,我还想多活几年!所以……”他郑重地说:“我求求你,今后一定要好好活着!不要有什么三长两短!”
步练师啐道:“说得好象我随时会死似的!刚醒就开始胡说八道了。你这张嘴真是该好好管管了。”
此后几天罗信一直在养伤,曹嵩和曹德天天都过来探望,不住口的称谢。
这天几人又在一起聊天,陶谦家的仆人来报:“曹操将军得陶将军书信,带领大军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