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着石壁,小眯了会
毫无征兆的一连串极其阴森的怪笑,使我猛地惊醒,立即举起手机,快速扫过左右两边,大伙疑惑的看着我,似乎是问怎么了?
我恍惚了下,问:“你们没听见嘛?刚才有笑声。”
他们摇头说没有。
我的天哪!他们居然没听见
怪笑声格外响亮,那么的真切,传到耳边,我顿时头皮发麻,僵硬的扭动脖子,寻找声音的来源,怪笑戛然而止,甬道恢复以往的寂静,一切好似没有发生过。
李前缘问:“你又听见了什么?”
我说:“很古怪的笑声,刚要找声源,突然消失了。”
瘦杆脸色比之前好了点,估计是想开了,眼中掠过一缕精芒,说:“其实我早发现了,你一直很不对劲,总是说些稀奇古怪的话。”
我心中一惊,是啊!有时候,我能遇见许多怪事或是怪声,而他们从未见到过。
我迷茫地问:“那你们谁知道,这是咋回事?”
他两低头沉思,几乎是同时摇头说不太清楚。
我日!不知道,还说什么?
我爬起身,借着光芒能看清几米外的景物,没有异常,旋即背起登山包,揉着眼睛。跟大伙一合计,让胖子走在前面,李前缘殿后。
走了得有半小时,有件事我想不明白,以往从古墓入口一路走到墓室,得要半小时,长点也就五十分钟,可我们在这里少说走了得有一个半小时,别说墓室,我连门都没见着,还在这甬道瞎转悠,更邪乎的是每走一段路,会遇见分叉口或是拐角,好似走不完。
我忽然回头看去,身子猛地一顿,随即大惊失色,伸手指向后方,结巴地说:“李李…前缘…不不见了!”说完,脑海里一片空白,愣了良久,才慌忙地跑过去,捡起绳索反复看了看,是被人用利器割断,能做到这点,除了之前陈雨涵说得影子,没人能做到!
队伍中连续少了两人,我内心特别难受,为此感到深深地自责和懊恼,情绪一下变得激动起来,愤慨地抄起黑折子冲石壁一通乱敲,“砰砰”作响,等发泄完,深呼吸几口气,努力地平复情绪。
萝拉玉手捂着眼,身躯晃了晃,感到一阵头晕,脸色突然阴沉,咬牙切齿的盯着我,那双犹如寒星的眸子里掠过一抹冷冽的杀机,让人不寒而栗,紧接着,她拔出腰间的手枪,推开顺子冲过来,猛地将我扑倒在地,枪口顶在我脑门子上,气呼呼地说:“混蛋,这些都是因为你!
如果不是你坚持要来这鬼地方,李少就不会出事,呼呼,我现在要杀了你,给李少报仇。”
我脑门子那一片的皮肤全麻了,身体被这娘们给死死压着,根本无法动弹,见她情绪如此激动,那还有平时沉着冷静的一面,眼珠布满血丝,愤慨怒吼几声。
此时此刻,我真担心她会失控开枪,那我脑袋还不得跟西瓜一样爆裂,那个画面不敢想象,眼睛与她对视,我从里面看到了一丝恨意。
唐鑫顿时脸色大变,冲过来欲要拉开萝拉,结果,反被对方推到在地,俏脸一怒,跟着端起冲锋枪,对准萝拉的脑袋,破口怒骂:“疯婆子,把枪放下,否则我先毙了你。”
萝拉近乎疯狂的狞笑几声:“李少出了事,我TM也不想活了!你来啊,来啊,大不了我跟他同归于尽,哈哈……”
这娘们不会真疯了吧?
我一激灵,转动眼球往上看了看,黑洞洞的枪口指着脑袋,这滋味真不好受,感觉我跟快要被处刑的死刑犯一样,生命被别人攥在手里。
唐鑫冷哼一声,很不客气地说:“我知道你喜欢师兄,那又怎样?他是不可能会喜欢像你这种人,所以我奉劝你,早点死了这条心吧!”
“呵呵,我知道了,你是妒忌我吧?妹妹!
唐鑫咬碎了嘴里的棒棒糖,枪口往下移,对准对方的胸部,怒声说:“那我就先打烂你引以为傲的身材,看你做鬼后,还拿什么跟我炫耀!”
我从地上爬起来,插嘴说:“你两都把枪放下,听我说两句,李前缘虽然消失了,但这并不意味着就真死了,对不对?他要是还活着,看见你们这样,得多生气。”
就在这时,一脸苦相的瘦杆走过来,说:“你俩搞清楚,真正的敌人是谁!别拿枪对着队友,要真有什么矛盾,出去后你们自个慢慢算,谁也管不着。”
她俩怒目对视,片刻后,缓慢的放下枪,萝拉怨恨的看了我一眼,收起手枪,转身独自往后方走去,这时候回去,无疑是凶多吉少,瘦杆快跑两步追过去,拦住对方的去路,认真说:“你不能去,太危险了。”
萝拉用力推开瘦杆,并举起冲锋枪,冷声说:“我不用你管,快滚!
你们谁敢跟来,小心脑袋。”
唐鑫拆开包装纸,将棒棒糖咬在嘴里,凶狠地说:“这疯婆子已经丧失理智了,啥事都能做出来,还管她死活做甚?”
这叫什么话?
咱们是一个队伍,得互相扶持,现在萝拉要按原路返回,我能眼睁睁看着她去送死吗?
无奈的我停在原地,望着萝拉的身影逐渐消失在黑暗中,我哀叹了口气,脑子很乱。
咯咯咯
诡异的怪笑声在耳边响起,来得很突然,我瞬间被吓蒙了,但随即反应过来,用手机照向左右两侧,这回我听得真切,是从右边传来,连忙叫上大伙跟我一块过去瞧瞧。
前进五十米,看见有几团蓝幽幽的火焰飘在半空,显得格外诡异,我定睛一看,认定是鬼火,便没觉得有啥好怕,而在鬼火旁边,倒着一具早已腐烂的尸体,考虑到会有危险,我跟胖子先过去看看,让他俩待在原地别动,有啥事拼了命的大叫。
我看尸体身上的衣服,不难推断出他是三十年前的盗墓贼,脖子挂着摸金符,旁边有布袋,里面有张白色物体露出一角。
瘦杆扯下尸体的摸金符,放在眼前端详,叹着气说:“发丘有印,摸金有符。他跟我是同行,也是摸金校尉,可惜啊,他这摸金符是假的,根本没用。”
发丘印世上只有一枚,早已失落,摸金符真得很少,两只手就能算的过来,市面上的摸金符九成九是后人仿制,带了也没用,这也是为什么瘦杆从来不带摸金符的原因之一。
我翻动布袋里的东西,有两张照片和短刀、黑驴蹄子等,目光瞬间被两张照片吸引住,紧跟着大脑短路了几秒钟,惊奇得目瞪口呆。
第一张是七人合照,其中赫然有我的身影!并很快认出他们是三十年前去秦岭天宫的考古小组,为什么,死者会有我们的照片?
第二张是三人合照,有对中年夫妻,跟我并肩站在一起,其中那名中年男子露出高兴的笑容,抬手搭在我肩膀上,那名妇女,竟是考古小组成员之一。
死者包里有这两张照片,足以证明,他就是那名中年男子,可他为什么会来这里?还是名摸金校尉!
此刻,我内心充满疑惑,感到非常震惊,看了眼手中的短刀,刀柄上刻有个“花”字,应该是某人的名字。
我想起曾在秦岭天宫捡到跟这一模一样的短刀,记得上面刻的是个“君”,忽然间我明白了,两把短刀其实是这对夫妻的定情信物,“花”和“君”,分别是他两的名字。
很快瘦杆从尸体的衣服里找出证件,证明我猜的不错,死者名叫“赵宏君”,是西城人,至于来这古墓有何目的?还无从知晓。
瘦杆看完照片,自然是非常吃惊,瞪着眼一个劲问我,两张照片为什么都有我的身影?
我TM也是一头雾水,尤其是第二张照片,看得出,他们夫妻俩跟我的关系非同一般,却没有丝毫印象,三十年前的记忆全是空白,凡是跟我有关系的人都不记得。
照片和短刀被我收进包里,旋即回头看向身后,空荡荡的一片
刚刚平息的怒火,噌一下窜起,我,喉咙里如同野兽般低吼几声,立即拔出手枪,朝后方黑乎乎的甬道连开了数枪,“砰砰”,同时大声怒吼:“你有本事就出来,别鬼鬼祟祟,躲在暗处下黑手,他奶奶的,出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