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她担心,所以我没有说,便转身离开房间,在堂屋门口遇见周顺,它身上披着白色斗篷戴着面具,遮住了令人恶心的灵体,认真的凝视着我,严肃地问:“听说你得到一块金属,可以拿给我看看吗?”
我在身上找出金属片递给周顺,它顿时眼神放光,压抑不住心中的喜悦,兴奋地接到手中,简单的看了两眼,对我说:“你跟我来!”
随后周顺带我去柴房,觉得有点阴冷,不由拉紧衣服,能暖和点,我疑惑地问:“你叫我来这里做什么?”
周顺仔细端详金属片,沉声说:“大概在二十三年前,我和南大历史系的陈教授,研究过一个仅存在于古老传说中的王国,无论是史书,还是其它文献中都有记载,在数千年前,极南之地有个鲜为人知的王国,存在的时间很短,不到百年,据说这个王国盛产一种罕见金属,似金非金,似铁非铁,似铜非铜。
他们曾用这种金属打造了上百套铠甲与兵器,军事力量大幅度提升,周边各小国,俯首称臣,但是,王国仅存在了数十年,突然消失,连遗址都没有留下,久而久之,王国被埋进了历史的长河。
现如今,绝大部分学者,都以为王国只是个传说而已,直到神秘金属的出现,证明了这个王国确实存在过,而金属片上面的文字,或许记载了有关于王国的历史,这可是重大发现。”
这点出乎我的预料!!
神色怔了怔,陷入了沉默,忽然想起刚接触沉渊剑时,旅店老板说它是用天外陨铁所锻造。如今听完周顺的话,可能要推翻之前的想法。
我蹙着眉,不太相信地问:“你的意思是说,这是古老王国流传下来的东西,不是什么陨铁,那我想问问,你有什么证据能证实这番言论?”
周顺整理思绪,说:“自古以来,确实有许多关于天外陨铁的传说和事实,譬如说玄铁和寒铁。
当初我研究神秘金属时也认为它是来自于天外,直到后来陈教授托人从宋朝古墓里带出一面铜镜,他用半年的时间,破解了铜镜的秘密,获得了小部分宋朝的文字,通过这些文字的记述,足以证明金属是地球上原有,还未真正开发的一种极稀有极罕见的金属。
但是几年前的一场大火,不仅烧死了陈教授,连古国的资料也全部烧得一干二净,实在是可惜啊!
呃,这块金属上面的文字很独特,我没有见过,在业内几乎没有人能认出,除非找到宋朝铜镜,会有进一步的线索。听说陈教授有个孙女,找到她就能找到铜镜。”
听完他的话,让我萌生了想一探究竟的好奇心,古国为什么会突然消失?宋朝铜镜内记述了什么?以及金属片上面的文字,古人是想表达什么?想知道答案,得先找到陈教授的孙女,可她在哪?连周顺都不知道,看来又得麻烦萝拉这娘们啦!
周顺把金属片还给我,突然咧嘴笑着说:“能跟你合作,是我最幸运的事,最明智的选择,日后找到其它金属,记得先拿给我看。嘿嘿,你的那些朋友里,可没人能从金属里研究出啥名堂来。”
照它这么说,我以后还真就离不开它了,唉,没办法,谁让别人是专门研究古国历史的。
我收起金属片,跟它说了两句话,便杵着拐杖去找萝拉,简单的把事情跟她说了遍,她很痛快的答应下来。
我拿手机看了眼时间,八点二十,还早,就坐在原来的位置上,跟大伙聊天,沉渊剑时不时地会发出剑鸣声,预兆着危险就在身边,脏东西还在附近活动。
沉渊剑杀气那么重,还有摄魂的功能,就是它修为深厚老子也不怕他,别忘了,七煞怨灵那么厉害,在沉渊剑面前还不照样跪地求饶,何况我这边人多,有两大高手左右护法,就算再次遇见血粽子,老子也敢撸起袖子干!
我问李前缘,刚才又是杀鸡又是画符的,在干嘛?
他说这是跟脏东西友善的交流方式,还有另一层意思,就是说我道行也不低,你要是敢动手就试试看,大不了鱼死网破,在对方不发飙的情况下,可以问几个问题,但不能说忌讳的话,尤其是对方的死因,不然会惹怒对方。
瘦杆接话说,这种交流方式,也能直达阴曹,跟阴差交流,当然前提是你道行高,像我这种刚入门的小菜鸟,根本用不了。
那只脏东西一直没走,在等待时机下手,害我性命!
我他娘的郁闷得要死,就是想不通,自个哪里得罪它了?脑海里完全没有印象啊!
差不多到十二点左右,我有点困,便杵着拐杖回房间去了,见香玉已经脱光了衣服在床上等我。
我色眯眯的看着光溜溜的玉体,勾起了心中的欲火,迫不及待的扔掉拐杖,跟着脱光了衣服,身上仅有一条裤衩就爬上床,刹那间,阵阵寒气钻进皮肤里,彻骨的寒意,冷得浑身直哆嗦。
我欲火翻腾,仿佛忘记了寒冷,已经伸手摸向玉体,却被对方拦住,香玉神情严肃,说:“先别动手动脚,我问你,是不是有事瞒我?”
我神色一怔,笑吟吟地说:“没有,你多心了。”
秦香玉闻言,冷声说:“今晚不说,休想碰我。”
我反复想想,最后还是跟她说明情况,香玉听完,自然是很担心我的安危。
我说,有沉渊剑在身边,那玩意暂时不敢拿我怎么样,让她放心。
秦香玉瞥了眼搁在床头的沉渊剑,眸子里透出一丝惶恐,依然担心地说:“我认为沉渊剑比外面的阴魂更具有危险性,每次见到它,我总会觉得不安,有不祥之兆,你得想办法,尽快摆脱它。”
她如此关心我,心中不由大喜,拉起冰凉柔滑的小手,傻笑着说:“只要不拔出沉渊剑,它就是我的护身符,嗯,我会找办法,摆脱它的舒服。那现在是不是可以…嘿嘿…”
秦香玉脸颊透出一抹红晕,翻转身子,娇羞地说:“你身上有伤,还是别乱动了,早点睡吧!”
我想想觉得有点可惜,也没办法,便躺下身子,进入梦乡。
翌日,我在吵闹声中醒来,思维凝滞几秒钟,便伸手摸向床边,想着穿好衣服,出门稍微活动筋骨,发现衣服不见了,猜想可能是被人拿去洗了,没有在意,拿起旁边的拐杖,去包里翻出两件新衣服利索的穿上,听见外面的吵闹声越来越凶,声音很耳熟,好像是香玉和唐鑫。
我急忙杵着拐杖走出房间,目光锁定在厨房门口,远远瞧见香玉和唐鑫正在拉扯两件衣服,嘴里互相对骂,就差动手了,我两件可怜的衣服,被她俩给拉扯的不断发出“嘶嘶嘶”声,最后“啪啦”一声,彻底被拉断成了四块。
我走过去问:“你俩干嘛呢?”
秦香玉脸色微怒,拉着我的衣服,情绪激动地说:“今早,我看你衣服脏了,就想着拿出来洗洗,可这位太平公主,非要跟我抢着洗,你说她算老几啊?凭啥给你洗衣服?”
唐鑫气得脸色通红,怒声说:“他救过我,对我有恩,我得报恩,给他洗衣服,我心甘情愿,管你什么事了?少******在这叽叽歪歪!”
疯丫头说得有点道理,可这事还有话,都有点过了吧!
没错,我是救过她,但那是我的责任和承诺,之前答应过李前缘会照顾好唐鑫,咱不能言而无信。
香玉有句话说得很对,我跟唐鑫是啥关系?朋友而已!
如果唐鑫真想报恩,帮我洗两件衣服,可以,没问题,但是,你怎么能跟我媳妇吵起来了,最后还把衣服给撕了,我看这不是洗衣服,是在斗气!
我认真地说:“丫头,有件事我得跟你说明白。我跟香玉,拜过了天地,算是夫妻了,你心里在想什么?我清楚,也希望你能尽早打消念头。”
秦香玉闻言,拨弄着秀发,颇为得意的笑了笑,瞧把唐鑫给气得,都快咬碎牙齿了,抬脚朝我小腿踢过来,还好哥们料到她会来这么一下,提前往后退了两步。
唐鑫在原地跺脚,凶巴巴的瞪着我说:“我是不会放弃的!咱们走着瞧!!”
言罢,唐鑫带着一点点泪珠,回自己房间去了。
秦香玉突然柔声说:“你刚才的话,说得未免太狠了,容易伤人心,赶快去给人道歉。”
我心里大加赞叹,还是古代媳妇好,除了偶尔会争风吃醋,更多的是关心人,至于疯丫头,可没有那么脆弱,很快就恢复正常了,说实话,有时候我还蛮怕见到她的!
就在这时,萝拉走出堂屋在门口叫我过去,说是有要事,想着可能是她查到关于陈教授孙女的事,便杵着拐杖慢悠悠的走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