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卷吧卷吧收起怪皮纸,见大伙晕在地上,忽然想明白,前世不想让外人看见这封信,于是在尸体上做手脚,当尸体一接触空气,便会挥发出迷烟,将除我之外的人迷晕,想到这,我惊出一身冷汗,实在太可怕啦!
前世早已安排好一切,就等我来取走怪皮信,信中多次提到“那件事”,必然是件极其重要的事。
前世将这些告诉我,目的很明显,是想让我继续去完成“那件事”,可“那件事”,到底是啥事?信中没有提到,也是我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
线索到这断了,我点燃香烟,坐在地上一根接着一根抽,仍然是毫无头绪,算了,不想了,顺其自然吧!
既然前世留下怪皮信给我,说明他还会留下其它东西,等我去寻找。
我掐灭烟头,试着能不能把大伙叫起来,用手拍脸没用,就在包里翻出几瓶水,拧开盖子倒在他们脸上,逐一清醒。
瘦杆坐在地上,处于呆若木鸡的状态,片刻后,苦笑一声:“我刚才做梦,梦见跟咱队长吵起来啦!”
我在他耳边小声说:“那不是梦!还有,你是咋知道,他俩睡一被窝了?”
瘦杆瞠目结舌的看着我,良久没缓过神。
咔
我耳旁忽然响起清脆的声音,紧随着,后背一阵发凉,似乎有双充满恨意的冰冷眼神在注视着我,猛然回头瞧去,发现是萝拉拾起手枪,顶在胖子的后脑勺上,她满头酒红色的短发,湿漉漉地黏在一块,有点出水芙蓉的意思,可黑漆漆的眸子里满是怨恨之色,带有强烈的杀意。
萝拉一字一顿,冷冰冰地说:“我给你两分钟时间,有什么遗言赶快说。”
我站直身子,心平气和地跟萝拉解释:“这事不能全怪胖子,怨****有很大一部分责任。还有接下来的路需要胖子带领,你把他杀了,咱们如何去寻找秦道人墓?留着他有大用!”
萝拉俏脸一冷,枪口一转顶在我脑门子上,冷汗瞬间冒出来,顿时全身发颤,心说,这女人又在发什么神经?下斗前还好好的,平易近人,怎么到下面跟变了个人似的,这尼玛也太无情了吧!
萝拉那双眼睛就跟毒蛇一样盯着我,叫人浑身不舒服!
她冷声质问我:“说,是谁告诉你,接下来要去秦道人墓,不说,我一枪崩了你!”
李前缘在旁边淡淡地说:“是我告诉他的,你是不是也有一枪崩了我?”
萝拉闻言,顿时娇躯一颤,放下手枪,语气变得温和,竟低下了高傲的头颅:“属下,不敢!”
属下?
别说是我,连一直处于发愣状态的瘦杆,猛然回过神来,震惊的目光转向李前缘。
李前缘无视大伙异样的眼神,说:“阴十六已去秦道人墓,我们在这浪费的时间太多,必须尽快动身前往目的地,希望还来得及。”
萝拉低头轻声说:“是,立刻出发。”
我想不通为何萝拉自称“属下”?她是此次行动的队长,按理说应该是大伙听她的,怎么到李前缘这就反过来了?不管怎么说,李前缘始终是新人,虽说出身比我好,但这级别…实事求是,我两都是新人级别一样,可这待遇相差十万八千里,压根没法比!
就说萝拉这态度,刚才还拿枪指着我,可李前缘一发话,她立马怂了,跟温顺的小猫咪似得,简直判若两人!
这种差别对待,真叫人很不爽!
我简单收拾完东西就背上包,眼珠子一转,故意问:“咱们开棺时,被烟雾给迷晕了,也不知里面有啥宝贝?”
瘦杆闻言,蹭一下爬起来,趴在金棺材上,瞪大眼睛往里面瞧去,结果是空荡荡的啥也没有,失望地说:“驸马爷是个穷光蛋,啥也没有,就这金棺材值钱,可惜太沉,弄不出去,唉,全他妈白忙活啦!”
我心里直发笑,表面上并没有显露出来,良久,随大伙走进右边那条狭窄的甬道,走了一会,无惊无险,想来是阴十六从这过去,顺带解决掉里面的机关和脏东西。
萝拉走在前面,看会手机,忽然说:“这原本是条密道,被人破坏了轴,无法正常关闭,我们一直往前走,很快能抵达秦道人墓。”
关于秦道人,我知之甚少,只知道是清朝时期,鼎鼎有名的道士,死后被葬在秦岭天宫,身上有两件高品道器!我想,他的墓里应该不会有脏东西吧?
换做是其它地方还好说,可这是秦岭天宫,极凶之地,什么脏东西都有可能会出现,何况阴十六就在附近,我不得不小心谨慎!
密道有上千米长,我走到一半,体内伤势愈发严重,全身疼得厉害,便在身上找出治疗伤和止疼药丸,一并吞服下去,良久,情况稍有好转,继续咬牙坚持走下去。
许久,我好不容易走出密道,眼前视线扩大了无数倍,随后一屁股坐在地上,拿出矿泉水咕噜咕噜全喝光。
我眼皮子沉重,脑袋晕乎乎,其实昨晚我并没有睡多久,加上有伤在身,身体一直处于虚弱乏力的状态,人没有精神,看东西时而模糊不清。
我们身前是座铁索桥,在黑暗中看不见尽头,而桥下数十米,是条湍急的暗河。
我在原地休息十几分钟,便起身和大伙一起踏上铁索桥,桥身立刻剧烈的摇晃起来,我真担心铁索桥承受不住我们五人的重量从而断裂,下方可是湍急的河流,万一掉下去,小命难保。
我走在铁索桥上,害怕的腿肚子直打颤,心总是扑腾扑腾跳,都快跳出嗓子眼,眼睛有意无意地瞟了眼下面,一片漆黑,深不见底,但那“哗啦啦”的流水声传入耳畔,犹如催命一样,听得我心惊胆战,总以为自己会掉下去,双手下意识抓紧铁索,双腿发软地往前面走。
顺子脸色苍白,情况跟我是一模样,站都快站不稳。
见此,死胖子在旁边冷嘲热讽:“哈哈,你俩该不会是恐高吧?胆子真小!”
我脸色一红,觉得很没面子,顿时火大,咒骂一声:“死胖子,你嘴上不积点德,小心打一辈子光棍。”
瘦杆面露怒色,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随即怒哼两声,不再言语。
走过铁索桥,我在原地休息会,调整心情,恢复了平静,举步往前走出数米,视线中出现一扇厚重的墓门,早已被人打开,等我走进甬道,看见地上躺着几具尸体,腹部破了个大洞,暗红色的肠子和内脏溅了满地,空气里弥漫着一股腐臭味,令人作呕!
他穿得是黑色斗篷,显然是长生会的成员,旁边直挺挺地立着两只红毛粽子,额头上贴着两张紫符。
萝拉沉声说:“不好,大伙加快脚步,必须赶在阴十六离开陵墓前夺回道器!”
她倒是干劲十足,可苦坏了我,这一路狂奔,身上没有一处不疼得不厉害,脑门上直冒冷汗,身体也晃得越发剧烈,有几次差点一跟头摔在地上。
跑了得有上千米,我实在是跑不动停下来歇会,大口喘着粗气,双目凝视着漆黑的甬道,晃了晃手,乏力地说:“我不行了,你们赶快去阻止阴十六,千万不要让他得逞!我留在原地休息会,恢复体力后,自然会去找你们。”
萝拉这娘们很果断,让顺子留下来陪我,便带着其余人,继续前进不做丝毫停留!
此时我靠在石壁上,呼吸逐渐恢复正常,斜楞了顺子一眼,放下登山包,从里面倒腾出画轴,递给了他。
顺子瞟了眼画轴,但没有接过去,反而咧嘴“嘿嘿”直笑,说:“找到这幅画,说明你心里已开始怀疑我是赵将军!”
他突然很深情地说:“嗯,在这,我先跟你讲个故事吧,三十年前,有个婴儿,不知被谁放在老村长家的门口,心地善良的村长见这孩子可怜,便收养了他,并取名为‘洪福顺’,转眼间,洪福顺四岁,到上学的年龄,村长拿出自己的棺材本,供这孩子上学,一直到他八岁时,年迈的村长寿终正寝,撒手人寰。
孩子失去主心骨,不知该如何是好?村民们不愿收养他!
当时的洪家村是个小山村,每家每户养自家孩子,都够勉强,岂会收养别人家的孩子?
记得,在老村长的葬礼上,从城里来了位富豪,说是洪福顺父亲的好朋友,想接这小孩去城里,年幼的洪福顺没有选择,只能随富豪去城里生活。
那名富豪拿洪福顺当自己的亲生儿子看待,专门请佣人悉心照料,并且给他安排全国最好的学校念书,后来富豪发现这孩子有医药学这领域的天分,就开始亲自手把手的教导洪福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