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花纹,倒不如说是两幅画,左右各一幅,左边是座浩大的宫殿,有数名身穿布衣的平民老百姓,朝拜坐在正中央的皇帝,右边同样是座宫殿,不同的是,画中的景象更为喜庆,皇帝下了龙椅,走向身穿嫁衣的公主。
两幅画雕刻的栩栩如生,若不是亲眼所见,我很难相信,青铜橔上这两幅画,是古代人用工具一点点刻出来!
瘦杆诧异地说:“棺材上刻画的较为少见,而青铜橔上的两幅画,更为少见,第一幅,应该是明朝的殿试,第二幅,是公主大婚,如此,不难推断出墓主人的身份,应该是位金榜题名的状元,不久后迎娶了当时的公主,成为驸马爷,难怪,这座墓比赵将军墓要大许多,陪葬品也不少。”
明朝?
状元?
公主大婚?
我咋觉得,这么熟悉呢?
等萝拉情绪稍微冷静点,竟有些好奇地问:“那你知道墓主人是谁吗?”
瘦杆朝青铜橔瞟了一眼,摇头郁闷地说:“得先打开棺材,看看里面有没有能证明墓主人身份的物件,不然我哪知道他是谁?”
李前缘说了句:“那你还愣着干嘛?赶紧打开呀!就算里面真有啥厉害的脏东西,咱也有办法对付。”
瘦杆摊开双手,更郁闷地说:“我倒是想打开!可问题是,要开这青铜橔,必须得先有钥匙,否则无法开启里面的机关,也就无法打开青铜橔。
另外,我刚才查看过,青铜橔所用的金属,我见所未见,硬度极高,即使咱们用黑折子和折叠铲也撬不动。”
萝拉伸出玉手在青铜橔上摸了摸,皱着眉头说:“嗯,看似是青铜,实则是种极特殊的金属,但具体是什么,看不出来,世界上估计也没多少人能认出来,或许是地球上还未开发,发现的金属也说不定。”
瘦杆来至青铜棺前,指着上面的凹槽说:“这,应该是钥匙孔,以我看,像是梳子之类的东西。”
我仔细端详着凹槽,觉得很眼熟,听见胖子说钥匙可能是梳子,脑子里瞬间闪过一道灵光,对啊,梳子!我前世送给香玉的定情信物,不就是青铜梳子吗?
我立刻在身上摸索,梳子不在身上,便脱下登山包将里面的东西全部倒腾出来,终于让我找到那把青铜梳子,拿给大伙看,再与凹槽进行对比。
这一下,包括我在内,全他妈傻眼了!
万万没想到,‘青铜梳子’,居然是开启青铜橔的钥匙。
等等,如果是这样,那这青铜橔里葬的…岂不就是我自己?!
我前世,金榜题名高中状元,后来迎娶大明公主,这些都跟青铜橔上面的画十分吻合,加上“青铜梳子”,所有迹象表明,墓主人就是我自己,我的妈呀!这他娘的是什么情况?
我竟然在盗自己的墓!
起初见到青铜橔时,我很好奇里面有什么?随着后面的事情发展,心情起伏很大,也逐渐变得波澜不惊,可是现在内心像波涛汹涌的大海,难以平静下来!顿时百感交集!有郁闷、不解、激动,甚至还有点兴奋!
时隔数百年,我竟然回到前世的墓里,还从这还拿走了几副面具,现在想想,都觉得可笑!也很惊奇,纵观全国,有我这种奇遇的人,还知道的这么清楚,估计没有吧?
瘦杆回过神来,用狐疑的眼神看了看我,随后接过青铜梳子,将其放入凹槽,紧随着,青铜橔内部发出一连串类似于机械运转的声响,随之青铜橔在剧烈震动,大伙连忙往后退去,目光死死放在青铜橔上。
青铜椁就像是一朵青色的花蕾在绽放,露出金黄色的棺材,瘦杆两眼放绿光,眼中闪过一丝贪婪,使劲地在搓手,笑骂着说:“****,好大一口金棺材,可惜了,让这龟孙给躺了,晦气,不过,也能卖不少钱,咱这回赚大发了!”
龟孙?
万一棺材里的人,真是我前世,那他刚才岂不是在骂我吗?
我顿时火大,朝他后脑勺拍了下,气冲冲地说:“你他娘的骂谁是龟孙呢?再骂个试试!”
瘦杆脸色一怒,瞪大眼睛珠子,凶巴巴地瞪着我,还真特娘的有点吓人,旋即怒吼一声:“我没骂你!你******站出来自个承认是几个意思?真想当龟孙啊?!”
我瞟了眼金棺材,气呼呼地说:“死胖子,你去开棺,完了之后,你就知道自己这张嘴是有多损。”
瘦杆冲我怒吼:“开就开,胖爷我怕你不成?”
李前缘赶忙跑过来,拉开我两,莞尔一笑,和气地说:“咱们是一个队伍里的兄弟,别动不动就发火,很伤和气,有话好好说!”
瘦杆使劲地推开他,更愤怒地嘶吼了声:“谁特么跟你是兄弟?你个小白脸,抢老子的女人,我还没找你算账,现在自个跑过来欠揍啊?!”
李前缘嘴角抽搐几下,眉头皱了皱,心里很不痛快,却依然很和气地说:“胖子,咱俩之间是不是有啥误会?等找个时间,找个地方细说,现在先消消火气,办正事要紧。”
瘦杆的眼睛里布满血丝,面目变得有些狰狞,几乎接近疯狂,他冲过去一把拽住李前缘的衣领,举起沙包大小的拳头,砸向对方那张英俊的脸庞,同时怨恨地说:“消你大爷!小白脸,老子忍你很久了,平时你当着我的面跟萝拉卿卿我我也就算了,我全当没看见,可你们居然搞在一起去了,老子今天跟你没完!”
萝拉脸色也很不好看,急忙跑过去,查看李前缘的伤势,见他嘴角渗血,顿时愤怒不已,竟然拔起手枪顶在瘦杆的脑门上,一字一顿冷声地说:“胖子,少在这发神经,也别冤枉我,否则别怪我不念旧情!”
瘦杆极像是头盛怒之下的雄狮,被怒火冲昏了头脑,竟对萝拉破口大骂:“你个臭****!贱货!老子算是瞎了眼,居然会看上你这种女人,别人对你甜言蜜语两句,你就脱光了衣服,跑到别人床上献身,你还知不知道羞耻?”
萝拉被他的话给气得小脸煞白,紫色香唇一直在哆嗦,手指扣着扳机随时可能会按下去,突然冷笑连连,说:“死胖子也不撒泡尿照照你这副德行,老娘岂会看上你,少他妈在这自作多情,赶紧的,给我跪下磕头,说不定我还能饶你一条小命呢!”
我稍稍冷静点,脑子还是有点懵,没有缓过神来。
刚刚我在跟瘦杆斗嘴,李前缘过来劝架,后来胖子又跟萝拉吵起来,瞧这架势,再过一会就要干架了,最吓人的是,萝拉连枪都拔出来了,看神情不像是在开玩笑!
可我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嘻嘻嘻……快打起来,快开枪,快呀!”
听这声音,是刚才那个小男孩,我心脏用力的跳了下,立刻环视四周,并没有发现他的身影,他躲在何处呢?
李前缘擦掉嘴角的血迹,向我这边走来,轻声说:“千万别再动火,否则会跟他俩一样。”
我压低声音,疑惑地问:“刚才听见小男孩的声音,他应该在这附近,等等,你的意思是说,他俩异常的举动跟男孩有关?”
李前缘点点头说:“许多年前,曾有邪道术士,收养了一名阴年阴月阴日阴时出生的婴儿,术士每天只给婴儿一顿饭吃,保证他不会被饿死,等到婴儿一岁后,便想方设法的折磨他,直到三岁在某夜阴时残忍杀害孩童,再用邪术将其尸体炼成僵尸,我们称呼他为“怨****”,因为他生前对这个世界充满了怨恨和愤怒,死后这种情绪会化成一缕怨气,凝聚而不散。
它所到之处,会对人的情绪造成影响,这取决于跟他生前对世界的仇恨值有多高,过高的话,甚至会影响人们互相残杀,最瘆人的是,他很享受,看见别人互相残杀的那种感觉,他一定躲在暗处注视着我们。”
我顿时恍然大悟,原来是脏东西在搞鬼,现在必须将他找出来,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臭****,有种你就开枪!”瘦杆脸色通红,指着自己的脑门,疯狂地吼叫:“来呀,开枪啊!”
萝拉冷声说:“你以为我不敢嘛?我现在就一枪崩了你!”
瞧这架势,再不制止,恐怕得出大事,我跟李前缘对视一眼,同时点点头,朝二人走过去,分别给他两一记手刀,直接拍晕过去,墓室才短暂的恢复宁静。
“咦咦咦…气死我了…不好玩,你们不守游戏规则,我要惩罚你们……!”
只听其声,不见其人!
我胆颤心惊地在墓室转悠几圈,也没瞧见“怨****”的影子,难道他会隐身不成?
李前缘小心翼翼地靠近我,小声说:“怨****和其它僵尸不同,行踪诡秘,最爱躲藏起来,就跟捉迷藏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