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一道熟悉的身影徐徐地走进院子,瘦杆指间夹着香烟,左顾右盼,看到我们顿时有些诧异,立马惊疑地问:“你们怎么在这儿?”
我一看见瘦杆,心里难免有点惊讶,回头一想,随即很快便明白过来。难怪我刚才没看见他人影,原来是被村长夫人请去捉鬼了,随后便把三十年前的事情,与他简单说了一遍。
听完后,瘦杆登时傻眼,呆若木鸡地愣在那,满脸震惊的神色,直到香烟烧到手指,疼得他大叫一声,这才反应过来,眼神中满是不可思议地看着我和顺子,口中惊呼着:“我了个天呐!我不是在做梦吧?居然有这种事儿!!!”
农妇霍地一下子站起来,快步跑到我面前,惊异地伸出双手用力捏着我的脸,然后松开手,一个劲的盯着我瞧,同时惊疑地说:“你真是洪秀启?你的容貌,怎么一点都没有变?你是咋做到的?”
我摇摇头说自己也不太清楚,然后问瘦杆看出什么没有?他立刻收起惊讶的表情,逐渐流露出凝重的神色,随即抽着香烟,在院子里四处走动,像是在看什么东西,最后步伐缓慢地走到村长的房间门口,透过房门的玻璃往里面看。
看了一会儿,他摇着头往回走,蹙着眉缓缓地说:“村长确实沾染了一点点阴气,但还不足以扰乱他的神智,修养两天,阴气便会自行散去。
而我刚刚去后山的时候,发现林子里弥漫着一股特殊的气息,有点像尸气,又像阴魂的阴气,且越来越浓,定然是有脏东西藏身于山中,很可能就是村长说得那名穿着银白色铠甲的男人。”
听到村长没事,农妇顿时暗松一口气,但随即又担心起来,连忙问瘦杆:“他会危害俺们村子吗?”
瘦杆慎重地思考一番,说那家伙怨气冲天,迟早会出来害人,必须得趁他还不够强大的时候消灭他,只不过我们现在还不清楚对方的底细,不能冒冒失失地采取行动。
农妇一听顿时有些慌乱,略带一丝恳求的语气说:“你一定要想法子,帮俺们除掉他,无论花多少钱都行。”
瘦杆扔掉指间的烟头,略微沉吟一会儿,表情凝重地沉声说:“你放心,我会尽力想办法消灭他。今晚,我先去探探他的底细,争取在后天之前,帮你们把这件事情办成。至于价钱,你们看着给就行了。”
农妇说一声拜托你们了,便愁眉苦脸地走进厨房,开始忙活起晚饭。
瘦杆突然开口跟我说:“今天晚上,你带着沉渊剑,陪我一起去看看。”
我答应一声,没有多说什么。随后举步走向村长的房间,轻轻地敲着房门,问了他几句,他侧头包含深意的看了我一眼,狠狠地抽了两口旱烟,然后把烟锅往地上敲了两下,轻叹着气站起身来,把房门打开,让我进去,又刻意地把门关好,不许任何人进来。
我下意识地把鞋脱了盘腿坐在火炕上,看到村长正抽着旱烟,脑筋一转,从兜里摸出半包和天下,“啪”地放到他面前,笑吟吟地说:“你抽抽这烟!”
村长伸手拿起香烟,放在眼前看了看,忍不住笑一笑:“你还是老样子,一点都没变。不过,你的心意俺心领了,俺还是喜欢抽旱烟。”
说话间,他把香烟扔回给我,自顾自抽着旱烟,眼睛慢慢地眯了起来,肃穆地缓缓说:“前几天,俺听那个男人讲起你最近遭遇的事儿,还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以为他是胡说八道,今天看见你本人,我全都相信了!”
我找出打火机,为自己点上一根香烟,听完村长的话,顿生疑惑,非常不解地问他:“你刚刚说的那人是谁?以前有见过面吗?”
村长沉声说:“以前,倒也见过几回,是个英俊帅气的后生。记得每次见他,他都穿着一身漂亮的衣服,俺一看就知道他是有钱人家的公子哥,只是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
另外,他最近变得和以往不太一样,居然穿着一身银白色的铠甲,给人一种阴气森森的感觉。
后来,还把三十年前事情的部分真相,告诉了我,我才知道老村长和我都被骗啦!”
听完村长的这番话,我脑子顿时有点懵,转不弯过来,过了半刻才反应过来,忙问他,三十年前,我是如何欺骗他们?原因又是什么?
村长刚要张嘴说话,却突然回头看了一眼,瞅见洪秀牛他们,正站在门外偷听偷看,严肃的脸上忍不住露出了一丝笑容,轻声说:“老牛!你带他们俩去厨房帮忙,准备一些好酒好菜,咱们今晚定要痛痛快快喝一顿。”
洪秀牛答应一声,便极不情愿地带着二人离开。
村长回过头来,立刻收起了笑容,抽了两口旱烟,徐徐道来:“前一任村长,看到你和洪秀涵的两块白布,便以为你们是兄妹。
后来,洪秀涵未婚先孕的事情被人揭发,老村长惊愤不已,欲要将你们二人,按村规处置,却不知出于什么原因,让他突然改变主意,不再追究此事。
直到他去世的前一天晚上,派人把俺叫到他家中,偷偷地告诉俺一件事情。
他说,事发当天,你曾偷偷地去找过他,并告诉他,你和洪秀涵并非兄妹,而是有婚约的未婚夫妻,那两块白布便是证据。
老村长起初不相信,但是当他再次检查白布时,发现白布内暗藏文字,大致的内容,和你说得差不多,他便慢慢地开始相信你的话,还曾想过,为你们操办婚事,做一对真正的夫妻。
但虑到你小时候和女鬼订过阴亲,这婚事就没有办成,并将此事隐瞒了下来,他又害怕被女鬼知道,你和别的女孩有婚约在先,来找村里人的麻烦,便告诫村民不许再议论此事。
至于洪福顺……老村长起初并不知道他是洪秀涵的孩子,只是看他可怜,好心收养了他。
直到顺子五岁的时候,从省城来了位富豪,说是洪秀启的好朋友,替他感谢村长,帮他养育顺子五年,并拿出一大笔钱给村长,算是抚养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