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鑫实在气不过,随手拿起书架上的书简扔向思涵,谁料对方的反应极快,伸手一下子接住书简。而原本要发怒的思涵,美眸无意间看到书简上似乎刻着字,便打开来一瞧,果然刻着九行字!!
我赶紧凑过去,发现这些字我一个都看不懂,却觉着十分眼熟,顿时想起,当初在殇城时,我见过这种类似的文字!
思涵双手捧着书简,看得非常认真,嘴唇微动,似在念叨什么?
唐鑫抓起一卷书简,欲要扔向思涵,被我及时拦住,沉声说:“你差不多得了,别惹我发火!另外,她似乎能看懂濮鈆国的文字,说不定,咱们还得靠她帮忙翻译,你别把关系搞僵,至少现在如此。”
唐鑫看我的眼神稍微温和了些,极不情愿的放下书简,气呼呼地说了一声:“便宜她了!!”
我们没有打扰思涵,她反复认真地看了几遍,口中一直念叨,片刻后,她卷起书简,又嘀咕两句,然后微微点头,仿佛相通了一些事情。
我问她:“书简上面都写了些什么?”
思涵斜楞我一眼,语气冷淡地说:“我凭什么告诉你?”
我微微一愣,说:“咱们不是合作了嘛?那就应该坦诚相待啊!”
思涵不高兴地说:“你们不是怀疑我利用你们吗?那我即便说了你们也不会相信,所以……还是算了吧。”
我瞅着她手里的书简, 好奇心愈发强烈,很想知道书简的内容是什么?可是,面对思涵,我不得不谨慎点!!
我神色凝重地问:“如果你坦诚相待,我们自然不会怀疑,但你总是藏着掖着,可不行,况且,李叔的事情,你还没给我们个交代,这让我们如何相信你?”
思涵神色一凛,郑重地说:“第一、有些事情,不是我不说,而是说了很可能会害死你们,除非……等到时机成熟,我才能告诉你们;第二、三个月前,我确实来过大兴安岭,本意是想找那名猎人,带我去寻找古城,可他死活不去,我没有办法,只好暂时回陕西,托人想办法弄来半张地宫图,顺便调查濮鈆国的历史;第三、如果我想对那名猎人下毒手,你们觉得……他能活到现在嘛?我敢对天发誓,我绝对没有伤害过他。”
我凝思片刻,沉声说:“我们是亲耳听李叔说是你害得他,所以想让我们相信你,你得拿出证据来证明,李叔不是被你所害,否则,只听你片面之词,难以令人信服!!”
听完我说的话,思涵低头陷入沉思,许久后,她不禁蹙起秀眉,口中呢喃一句:“难道……是他干的?可……为什么呢?还嫁祸给我!!”
我没有听清楚她在说什么?便问了声:“你是不是想到了什么?”
思涵忽然抬头认真地对我说:“嗯,我大概猜到是谁将这件事情嫁祸给我,但是,我现在没有证据证明自己的清白,不如这样,等我安全离开蛇城,必定将此事查个水落石出,给你们一个交代。”
我正色问:“那你说是谁嫁祸给你的?”
思涵微微抬头似在凝思,缓缓说:“他现在的名字应该叫谢文强,不过……我已经很久没见过他了!!”
我一听见谢文强的名字,顿时心中大惊,说话的声音一下子提高了几十分贝:“你认识谢文强?你和他是什么关系?”
思涵愣愣地说:“我和他有过一点交际,但关系一直不好,所以常常会发生一些矛盾。不过,我已经有四五年没见过他,因此,他最近在做些什么?我一点都不知情。等等……你刚才的反应很激动,莫非你见过他?”
从思涵说话的语气中不难推断出,她认识谢文强,且非常了解,那他们之间到底是一种什么关系?还有至关重要的一点,他们究竟是什么人?竟如此神秘,尤其是谢文强,关于他的故事,我没少听说过,每一件都令人瞠目结舌!
呼!
我深深地呼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激动的情绪平静下来,沉声说:“我没有见过他,只是听说过一些关于他的事情,所以我对他非常好奇。
你刚刚说,你和谢文强有点儿交际,那他在你的印象里,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思涵思考一会儿,缓缓说:“他目中无人,胆大包天,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如果你不小心遇见他,最好当心点,那家伙可邪乎着呢!!”
这时候,顺子突然插嘴问了句:“你知道谢文强的来历嘛?还有为什么,他的容貌始终没有改变过?”
思涵那双黑漆漆的美眸里掠过一丝顾虑,有些迟疑地说:“抱歉,他的来历,恕我暂时无法相告,只因其中牵扯的事情太多,现在告诉你们,只会给你们带来杀身之祸!!”
我发现她说话时的眼神不对,似乎很忌惮某件事情!那会是什么事?连精悍的思涵,都如此讳莫如深!我想一定是件非常重大而恐怖的事情!!
而我心里一直在想,自己到底应不应该相信思涵的话?
如果思涵所言属实,那李叔为什么要冤枉她?莫非其中有什么误会?若真是如此,那问题就来了,谢文强为何要害李叔?他有什么目的?难道只是为了嫁祸给思涵?事情肯定没有这么简单!!
但这些都只是思涵的片面之词,并没有确凿的证据,我不能完全相信她。也有可能是她故意这样说,好为自己洗脱嫌疑,让我们不再怀疑她,不过有件事情,现在几乎可以下定论,思涵和谢文强肯定认识,还很可能存在着某种特殊关系。
想完这些事情,我便已经做好打算,暂时不会和思涵撕破脸皮,毕竟咱们还得靠她帮忙翻译濮鈆国的文字,而我现在最想知道的是,书简的内容是什么?
于是我便问她:“书简都说了些什么?”
结果思涵突然反问了我一句:“你相信我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