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呼!
思涵深深地吸一口气,再重重呼出来,眼神突然变得深邃,嘴角勾起,俏脸上露出耐人寻味的笑容,缓缓说说:“那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儿!”
我仔细想想,然后摇摇头,问她:“我们很早以前见过面?为什么我一点印象都没有?”
思涵凄美一笑:“时间过去那么久,你没有印象,是情理之中的事。”
她怎么尽说些我们听不懂的话?弄得我莫名其妙,还有思涵说话的时候,眼神中透露着一丝哀伤,仿佛有无穷无尽的苦楚,永远都说不完!难道……我和她之间,有什么密切的关系?
我实在想不明白,便问她:“我们第一次见面,是什么时候?在什么地方?我们又是什么样的关系?你能告诉我嘛?”
思涵轻轻摇头:“抱歉,你的问题恕我无法相告!”
我不解地问她:“为什么?”
她简洁地说:“时机未到!”
我观察着思涵的神色,她心里似乎藏着什么秘密,却不愿意说出来,像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我缓缓说:“好吧,既然你不想说,我也不逼你。但是,我想请问你一件事情,你和萝拉是什么关系?”
思涵没有立即回答,而是认真的思考了片刻,轻声说:“她算是我的学生吧!六年前,我教过她一些格斗技巧,后来就没怎么联系。这次见到她,发现她成长了不少,我心里感到欣慰。对啦,她人呢?怎么没有看见她?”
听她问起,我心头划过一丝悲伤,哀叹口气:“萝拉,已经去世了!”
“什么?她死了!”思涵颇为惊讶地看着我,旋即,眼底闪过一抹淡淡哀伤,问我:“她是怎么死的?”
我把当时的情况,跟她一五一十地说了一遍,思涵听完后,忍不住惋惜地哀叹。
思涵说:“她是我见过最有心机的人之一,可惜,就这么死啦!”
我也觉得蛮可惜,但转念一想,忽然感觉有哪里不对劲!这时候,唐鑫突然伸手扯了扯我的衣角,很小声地说:“这女人可厉害着呢!你别忘记,前些天她拿刀架在你脖子上。”
闻言,我全身猛地一激灵,心中顿时涌起一股浓烈的寒意,几滴冷汗从脸上滑落,刚才光顾着跟她说话,差点忘记那晚所发生的事情,这女人不是善茬,她的话,我不能完全相信,而且她对我的态度,突然发生微妙的变化,这里面难保不会有什么猫腻,所以我必须得小心谨慎!
唐鑫忽然拔出手枪,眸中掠过一抹凌厉的杀机,压低声音说:“要不我们杀了她吧?反正留着她也没啥用处。”
我狐疑地看着思涵,深思起来,如果现在杀了她,对我们没什么好处,况且,她身上有很多秘密,杀了反而可惜,不如暂时留她一命,等把事情全部弄清楚后,再处置她也不迟!
正当我思考问题的时候,只听见身边突兀地响起“喀嚓”一声,紧接着,唐鑫端起手枪,已然瞄准思涵的胸部,眸中闪烁着嫉妒的冷光,恶狠狠地说:“你去死吧!”
我见状,慌忙出手制止唐鑫,把手枪从她手里夺过来,神色严肃地说:“她还有利用价值,暂时还不能死!还有,从今往后,你别再这样鲁莽,否则,你有多远给我滚多远!”
唐鑫气得满脸通红,额头青筋暴起,双拳紧紧地攥着,牙齿咬得“咯咯”作响,一副十分怨恨的样子看着思涵,然后把目光转向我,眼神稍微温和一点,鼻腔里冷哼一声,旋即从包里拿出两根棒棒糖,拆掉包装纸,放进嘴里,气呼呼地说一声:“知道啦!”
呵呵!
思涵冷笑两声:“真是个小肚鸡肠的女生!”
唐鑫没有说话,只是冷冷地看着对方,右手不由得地摸向腰间,看样子是想拔刀跟她拼命!
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我对唐鑫的性格多少了解一些,知道她嫉妒心很强,尤其是看到身材比她好的女性,会表现得很明显,甚至会做出过激的行为。当我看见她的右手已经抓住******的刀柄,咬牙切齿地盯着思涵,便猜到心中所想,于是连忙扯开话题,正儿八经地问思涵:“你刚才所言句句属实?”
思涵那双明亮的美眸里,透露着一丝坚定,很虚弱地说:“我现在身受重伤,难以动弹,你们随时都能要我的小命,你觉得我有必要撒谎骗人嘛?”
我说:“你想让人相信你的话,总得拿出点诚意来吧 ”
思涵莞尔一笑:“我裤兜里有件东西,保证你们感兴趣。”
闻言,我将信将疑地伸出手,摸进思涵的短裤口袋里,抓到一团细腻柔滑的东西,然后拿出来,竟然发现这是一张白如羊脂玉般的人皮,而且是从十八、九岁,健康少女身上活生生扒下来的,还带着一点点殷红色的血迹,我顿时感到头皮发麻,再展开来仔细看,上面用血红色颜料,清清楚楚地描绘出一座地宫的地图,可是这张地宫图只有一半,那另一半在哪儿?
思涵继续说:“你们队伍中的周福民,他舅姥爷早在几十年前,跟着数名南爬子来过古城,而那几名南爬子的手里有半张地宫图,但是,那半张地宫图,只能帮助他们找到六棱镇邪棺,或是其它进入地底通道的入口。而你手里拿着的是另外一半,它能帮助我们找到‘真正的古城’!”
听完她的话,我心中猛然一惊,更仔细地端详起手里的地宫图,按照地宫图所示,我们需要走过数千米长,且错综复杂的通道,最后渡过一条暗河,便能抵达石门,而地宫内的情况,地宫图没有详细介绍,只用寥寥数笔带过,连神像和原天目具体的位置,都没有画,只是简单画了几间石室,似乎是想掩藏什么?不对,若是想隐藏神像,古人又何必画出一张地宫图来?除非连画地宫图的古人都不知道神像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