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野人长这样,跟我想象中差不多,可我为什么感觉它长得有些眼熟呢?貌似在哪见过!
野人张牙舞爪地追着我们跑了三四百米,眼看快要追上来,这时候,我背在后面的沉渊剑,忽然间,发出一道清脆嘹亮的剑鸣声,“呜!”
听见声音,野人徒然停住脚步,一双充满凶戾的眼睛,直勾勾的盯住我,眼里流露出一种诡异的无奈,却又充满贪婪和渴望,突然咧开大嘴,发出一道道极为阴森的笑声“桀桀桀桀……”
紧接着,野人转身往回走去,没有再追来,看得我们有些莫名其妙!
我慢慢放缓了脚步,弓着腰大口大口喘着粗气,望着逐渐消失的身影,顿时满脑子的疑问,野人明明有机会追上来,为何放弃?
我从它的眼神里看出,它对我们这一身血肉充满贪婪渴望,想要将我们全部杀掉吃掉,不可能轻易放弃!
我垂头沉思片刻,瞥了一眼沉渊剑,难道是因为这把邪剑?仔细想想,野人是听见沉渊剑发出一声剑鸣后,突然停止动作,紧接着,露出无奈的神色。它为何会感到无奈?它该不会是对沉渊剑有所忌惮吧?不对呀,传说野人是种生物,又不是啥邪祟,没必要畏惧沉渊剑,这一点,着实令人费解!!
唐鑫喘着粗气,又从兜里拿出棒棒糖放进嘴里,疑惑地问:“它咋不追了呢?”
顺子看着我说:“我方才听见沉渊剑发出一道剑鸣声!”
我点点头:“没错,是沉渊剑!但是我有一点想不通,野人听见剑鸣声后,为何离开?”
他俩闻言,低头思考了半天,说出几种猜想,但我觉得都不对,却又想不出个所以然来,总感觉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我说:“算啦,不想了,咱们现在折回去,重新选择一条通道。”
他俩几乎同时点头,表示没有意见,然后我们回到三岔路口,短暂的休息会,便商量着走哪条通道?最后商定,选择左边这条通道。
我心里想着,希望这里不会有啥厉害的脏东西,咱可经不起折腾了,然而事情总难如人所愿。
我们刚走进去,陡然觉得周围的气温骤降了好几度,周围的墙壁表面都结了一层薄如蝉翼的冰,显然是阴气所致!
我察觉到情况不对劲,于是闭上双眼,左手结三清指,口中轻念:“天法清清,地法灵灵,阴阳结精,水灵显形,灵光水摄,通天达地,法法奉行,阴阳法镜,真形速现,速现真形,吾奉三茅真君,律令急急如律令!”
然后睁开双眼,看到空气中有一股血色煞气浮动,若隐若现,看得并不清楚,显得较为诡异!
我心里蓦然一惊,没想到这股煞气竟如此厉害,连阴阳眼都难以看清,也足以说明,这条通道深处藏着一只极为厉害的脏东西,看到这里,我不禁犹豫起来,到底要不要折回去,重走另一条通道,想了一会儿,还是算了吧,这三条路都不好走,充满危机!
我们一合计,决定继续往下走,要真遇见什么厉害的邪祟,也只能听天由命!
这条通道很短,不足三百米,所以我们很快就走到尽头,出现一间两百平米左右的石室,而这间石室内,摆放着一口六棱镇邪棺,不过已经被某人打开,连位置都被移动过,旁边还倒着几具盗墓贼的尸体,散落着五花八门的工具,周围的墙壁上,至今残留着搏斗过的痕迹!
看见这些尸体,我恍然大悟,原来胖子说得事是真的,他舅姥爷当年真和南爬子来过这里,而那些南爬子都受到六棱镇邪棺煞气的影响,都魔怔了,开始互相残杀!可问题是,这口六棱镇邪棺是被谁打开的?
我好奇之下,走到六棱镇邪棺前,发现这口铜棺,比殇城的足足大出了两倍有余,棺身刻满密密麻麻,稀奇古怪的咒文,而棺盖的正面雕刻着一个人,头发很长,却看不清脸,分辨不出男女,因为他始终背对着人,盘腿坐着,微微抬头,像是在仰望什么?
而棺材内全是黑水,却没有看见尸体,我猜想是尸变后,离开了石室,但不知去向!
另外,这口六棱镇邪棺,从整体看起来和殇城的六棱镇邪棺,有很多不同之处,其中最大的不同是,这口铜棺的侧面有三个中指粗的凹槽,呈三角形,可能是开启铜棺的机关,我仔细检查过,这种机关非常精密,用一般的工具肯定打不开,只能用钥匙!
想到这里,我顿时心里有些疑问,是谁打开铜棺?如果按照年代来推算,此人应该是三十年以内来的古城。而据我所知,这三十年内,只有我们和另一伙人来过此地,莫非是另一伙人,打开的铜棺,那他们是从何处得来的钥匙?这些我想破脑袋也不可能知道,但有一点可以肯定,这伙人背后的势力,必然小不了!
而六棱镇邪棺的旁边,是一条青砖修筑的石阶,斜斜地通向下面,并有大量血色煞气,从下面涌出来,充斥着整间石室,令人感到浑身不舒服,心里惴惴不安!
这时候,唐鑫用手揉揉玉颈,蹙着秀眉走过来,晃起强光手电,将一道白色的光束照进石阶,突然惊讶地说了一句:“原来那股隐晦的煞气,是从这下面传出来的!”
说话间,她忍不住揉了揉颈部,很快红了一片。
我见状便问她:“你怎么啦?感觉不舒服吗?”
唐鑫歪着小脑袋,蹙着秀眉说:“我也不知道,突然就感觉颈部很痒。顺子,你快来帮我看看!”
顺子闻言,随后拿起手电筒照照唐鑫的颈部,而后用手摸一摸,脸色突变,诧异地说:“糟糕!此地煞气太重,嘎呜盒难以抵御,她的身体,已经开始出现邪气侵体的症状。”
唐鑫先是一惊,然后连忙问:“啊!那你有没有啥办法阻止邪气入侵?”
顺子面色肃然,随后脱掉背包,从包里翻找出白色药瓶,倒出三粒黑色药丸,自己服用一粒,然后分别给我二人一粒,沉声说:“此药丸只能暂时阻止邪气入侵,两小时后,便会失去药效,咱们得注意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