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他这一席话,使我怀疑起身边所有人!
可是转念一想,我们在一起经历了很多事情,建立了深厚的友谊,算是有过命的交情,现在秦毅说他们当中有人要害我,我打心底里不相信!
相反,对于今世的我来说,秦毅是个陌生人,他的话我不能完全相信!
秦毅似乎看出我心中所想,缓缓说:“你不相信我,我也没有办法,但我还是要提醒你一句,小心提防你身边的人!”
闻言,我狐疑地看了他一眼,心里开始打鼓,旋即晃晃脑袋,脸色阴沉下来,冷冷地对他说:“他们都是跟我出生入死的好朋友,我不相信他们会做出对不起我的事,这是起码的信任!我也不许你再说他们的坏话。”
秦毅轻叹一口气:“你不听我的忠告,迟早会后悔!”
我冷哼一声,没再将他的话放在心里,随即将目光重新放在石碑上,不自觉地走过去,忽然想起一些事,便问了句:“你既然是殇城的城主,那么应该知道濮鈆国,曾经发生过什么非常凄惨的事情,你能告诉我吗?”
秦毅神色一怔,随后走过来,仰头看着石壁,缓缓说:“两千多年前的某日夜晚,濮鈆国的王宫内,传来国王病重的消息,之后不久,朝中四名位高权重的大臣联合起来,打着‘推翻暴君王朝’的名号,发动了一场史无前例的政变,欲要谋朝篡位,左将军和右将军,分别率领两支军队抵抗,有赢有输,而这一场内战,长达五年之久。
在此期间,国内有人散播谣言,称国王已经病死,想让全国的百姓揭竿而起,可是两位将军却对外宣传,国王并没有死,只是陷入了漫长的沉睡中。
当时有很多百姓,以为国王已死,纷纷起义,短短几年,国内就形成了几股大大小小的势力,而且他们都把矛头指向两位将军,因为当年,只有他两还在拥护国王陛下!”
我站在旁边,仔细听他讲起濮鈆国的历史,越听越耳熟,对啊,华夏几千年的历史中曾多次上演过类似的事!
秦毅说:“两位将军虽然骁勇善战,却也敌不过人数众多,且得民心的叛乱军,很快便被打的溃不成军。
后来,我随两位将军带着国王的身体和数百残兵还有家眷,以及国库内大量的黄金和珍宝,来到大秦,在这里修建古城,原是打算让士兵及其家眷在这里休养生息,重整旗鼓。
然而,不知什么原因,使两位将军打消之前的计划,并且派已经病入膏肓的我守在这里,封我为城主,并交给我一项重要的任务,说是日后会有人来这,需要我的帮助。
我在这座古墓,待了两千多年,期间确实有人来过,光是你洪秀启就来了三次。
不过最近,还有另外一个人来过这,此人穿得是一身黑色斗篷,戴着铁面具,不愿以真实面目见人,很神秘,当时我用鬼眼透视,想瞧瞧他长得什么样?却惊讶的发现,他戴得不是一般的面具,连我都无法看清他的长相。”
听他这一番描述,倒是很符合长生会成员的打扮,那他们来这找秦毅所谓何事?
秦毅说:“那人要我在八月十七日,鬼节当晚,去陕西的陈氏旅馆,拿事先配好的钥匙,打开门等你来,事成后,他会告诉我,右将军后人的下落,算是一场交易吧。”
我怎么越听越糊涂了,便静下心来,捋一捋思绪,把所有事整理一下,首先能确定的是,旅馆的中年老板是秦毅假扮,而他手中的钥匙,应该是长生会的某位成员给他的,还答应秦毅,事成之后,会告诉他右将军的后人在哪,如此想来,所有事情都是围绕着长生会而展开,想到这里,不由得让我怀疑,香玉跟我见面,会不会也是被人提前策划好的?虽然我不愿意相信这个事实,但事情不可能这么巧,而且明眼人一看就能看明白,这里边有猫腻,很不寻常!难道香玉也被长生会的人利用了?仔细想想,这可能性很大!
我问秦毅:“对啦,你有没有听那人提起过,一个叫秦香玉的女鬼?”
秦毅摇摇头,表示没有。
我又问:“那右将军的后人,叫啥名字?”
秦毅说:“她叫做杨思倩,今年二十岁,是陕西人。”
杨思倩?
我心里嘀咕一声,有了这些资料,等回去后找萝拉调查,相信很快会有结果。
我看着石碑,想起秦毅方才所言,心中存有疑惑,他说两位将军是带着国王的身体离开濮鈆国,而不是尸体,莫非国王……真的没死?
秦毅斩钉截铁地说:“随着国内的局势越来越严重,我开始怀疑国王是否真的死了?直到某一天,左将军下令,让我担任国王的贴身护卫,正好我也想借此机会,把事情弄清楚。
虽然事隔两千多年,但当时的场景,我至今记忆犹新,仿若历历在目,那时候,国王身着洁白的衣裳,神态安详的躺在床上,面色红润,有心跳,有温度,有呼吸,看上去就像是睡着了一般,却怎么也叫不醒,但足以证明,两位将军所言是事实!
可诡秘的是,从叛乱军打进王宫到我们一行人抵达大秦,这之间过去三年,我未曾见到过国王醒来,两位将军也没请来大夫给他瞧病,只是告诉众将士,国王迟早会醒过来!
再后来,两位将军带着国王和士兵们,离开此地。而我也是前段时间,从杨思倩口中得知,国王还未苏醒,一直处于沉睡的状态!”
听到这,我感觉心里毛毛的,连忙问:“你们国王是人是鬼?过去这么多年,都还没死呢?!”
秦毅突然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两眼中迸射出凌厉的杀机,完全是一副要杀人的模样,而我被他这么一看,心底里升起一股浓烈的寒意,浑身一阵寒毛卓立,这才想起,站在我身边的可是只灵鬼,他想杀我,如同捏死一只蚂蚁那般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