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四十年前的故事,我不由得重新打量起“六棱镇邪棺”,越看越觉得邪乎,脑海中回想着之前的事,心底里涌起一股寒意,幸亏当时有沉渊剑护着我,使我保持清醒的头脑,否则后果不堪设想!我们三人,定会像那几个南爬子自相残杀,每每想到这里,我不禁打了个冷战!
紧接着,我的目光转向地面,心说,六棱镇邪棺通常是用来镇压邪祟,那么它必定是只极为厉害的脏东西,很可能就藏在地底更深处,棺材的下面。而现在,摆在我们面前有一个非常非常严重的问题,石室内没有其他路可走,我们想要继续执行任务就必须挪开六棱镇邪棺,可这样做的话,难保不会出事!
我低头思量许久,分别看了他二人一眼,他们似乎也在思考这个问题,都一言不发!
良久过去,唐鑫喝完两口水,随即从地上站起来,正色说:“咱们现在有两条路,要么等死,要么挪开镇邪棺。如果是我,我会选后者,兴许有条活路,总比在这等死强。”
闻言,我看向瘦杆,见他微微点头,同意唐鑫的意见。
以目前的情况来看,咱似乎别无选择,唯有挪开六棱镇邪棺。
我心里还是有些担心,一本正经地说:“这铜棺分量不轻,少说有两三百公斤重,而且咱不能确定,棺材里是否有粽子,如果有,过去千年之久,一旦起尸,那就是大麻烦了!”
瘦杆神色一怔,旋即抽出几张灵符贴在镇邪棺上,沉声说:“有黄符压着,就算真有老粽子,一时半会儿,它也出不来。”
说完,便撸起袖子,叫来唐鑫跟他一起试着能不能推动六棱镇邪棺,我现在不方便,想帮忙也帮不上,只能站在旁边静静地看着。
“嗞嗞嗞……”
他两紧咬牙关,卯足劲儿,使劲地去推动铜棺,没一会儿,只见整口棺材开始轻微移动与地面摩擦发出尖锐刺耳的声音。
随着镇邪棺一点点被推到旁边,忽然间,有一缕黑色像发丝的东西,从镇邪棺的边缘冒出,在半空中像条小蛇扭动,大概有二十公分长,看着挺邪乎!
我忙叫住他两:“先别动,有情况!”
他两猛地顿住身子,扭过头来,一脸茫然地看着我。
唐鑫蹙着秀眉,疑惑地问:“有啥情况?”
我没说话,把手电咬在嘴里,旋即拔出刻满符文的匕首,警惕地盯着那一缕发丝,小心翼翼地俯身靠近,然后对准发丝猛地割了一刀,只见断掉的黑色发丝,缓缓的飘落到地面,如同黑脊蛇一般,疯狂的扭动身体,但很快平静下来,“呼”一声,燃烧起诡异的火焰,眨眼间被烧成灰烬。
瘦杆既感到惊讶又充满疑惑:“棺材里怎么会冒出头发?”
唐鑫的目光扫了一遍铜棺的边缘,似乎有所发现,便大声说:“这口铜棺好像没有钉钉子,也没有机关。”
我拿下嘴里的手电筒,半蹲着身子,认真的凝视起棺材边缘,竟然发现铜棺早已经被人打开过,或者说,压根就没有钉过钉子,这可是怪事!
我以前见过的棺椁、棺材,均是有榫卯或是机关,还从未见过不上钉子没有机关的棺材,这完全不符合常理!但转念一想,六棱镇邪棺本身就非常的不可思议,不能拿普通的棺材来与它做比较。
我瞥了眼被烧成灰烬的发丝,心里犯起嘀咕,普通的头发,被匕首割断是不会燃烧起诡异的火焰,除非是沾染了阴气、煞气。
还有这头发,我似曾相识,仔细一想,记得刚来古湖的那几日,我在水里不就遇见被金属钉钉在湖底的四具尸体嘛,他们的头发就跟这差不多,极为诡异!
瘦杆凝重地说:“咱要不打开这棺材瞧瞧?说不准,里边有啥宝贝!”
我正想瞧瞧棺材里有啥猫腻,便点头同意了。
紧接着,瘦杆提起******,直接插进棺材缝隙里,然后双手同时使劲,想撬开棺盖,谁知棺材盖异常沉重,胖子用出吃奶的劲儿,愣是没撬开,反而差点将******弄折,整个刀身变成U字形。
瘦杆那张胖脸憋得通红,全身青筋暴跳,双臂剧烈的颤动,嘴里发出低沉的吼声,过去几分钟,他放弃了,甩了甩酸溜溜的手臂,露出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我疑惑地问:“胖子,这是咋回事?为啥撬不起棺盖?”
瘦杆似乎想通了什么事,顿时眼前一亮,笑嘿嘿地说:“棺材内有股非常重的尸气,死死的吸住棺盖,单靠人力难以撬开。”
说话间,他脱掉背包,从包里翻找出药瓶,倒出三粒药丸,自己吃了一粒,然后对我两说:“你们先吃粒红奁妙心丸,再捂住口鼻,免得中了尸毒。”
我看着手心暗红色的药丸,心知这是摸金校尉的独门秘药,能防止尸气入侵,便毫不犹豫的吞进嘴里,暂时收起手电和匕首,用左手捂住口鼻,下意识的退几步。
随即瘦杆重新抽出两张灵符贴在刀身上,嘴里轻念几声灵咒,再次将******插进缝里,屏气凝息,猛地一用力,“嘎吱,嘎吱”,棺盖顿时传来几声怪响,肉眼可见,有丝丝缕缕的黑色尸气,从棺材边缘冒出,等棺盖完全被撬起,登时,有大量的尸气喷涌而出,夹杂着一阵阵腐臭刺鼻的气味,在石室弥漫开来,尽管我捂住口鼻,也被这股臭味熏得够呛,眼睛刺疼刺疼,连喉咙都异常的火辣辣疼,那种味道,比某人放了几年不洗的臭袜子还臭,简直能把人活活熏死!
卧槽!怎么会有这么重的尸气和臭味!我心中暗骂一声,紧闭眼睛,喉咙里强憋着一口气,不吐出来,也不吸进任何气体。
唐鑫显然是受不了这味道,开始剧烈的咳嗽。
片刻后,待尸气散尽,我睁开眼,缓缓吐出喉咙深处的浊气,刚好看到唐鑫两眼通红,扶着墙壁急促地喘气,一副很难受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