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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喜得奇石

第二天我就去找堂哥定璟,想从大嫂那打探一些消息。大嫂笑笑告诉我,她也只知道那胥家是大户人家,可那女孩,她也没见过。然后话锋一转,半开玩笑半认真地对我说:“定晟,你一定要练好胆量,我们以后的安全,还得仰仗于你呢。”

我知道大伯告诉了他们我在深山里的无能,但她的这些半真半假的戏言,无疑是对我极大的鞭策。

当母亲过了几天向我说起这门亲事时,我已波澜不惊。

母亲看我毫不在意,以为我对这亲事有什么想法,忙连声对我说:“定晟,人家那孩子可漂亮着呢。迟早你见到她,还不得偷着乐?到时候啊,还得感谢你父亲呢。”

本来听绿桜说起我那未来妻子很美,我没太在意,因为不过四岁小孩说的话,多半不怎么靠谱。现在母亲也说她很漂亮,我顿时来了兴趣。我忙堆起笑脸,亲热的叫了声娘,然后连声问:“她叫什么名呀?我能见到她吗?”

母亲见我转了态度,不再漠视这门亲事,高兴的介绍起来:“那孩子啊,叫胥瑶,聪明伶俐,美丽可爱。琴棋书画,女红织秀,样样能来。至于能不能见她嘛,母亲也不知道。到时候请个媒人,明媒正娶的进了家门,你想怎么看还不随你。”

我心里疑惑,问母亲:“不是守孝期间不能娶亲吗?我们到时候进了山,还不知道有什么变化呢。”

母亲解释说:“你爷爷呀,在世时就说过了,即使是在为他守孝期间,也不要耽搁你们的婚事。他老人家告诉我们,别被世俗束缚,我们家所有人都安全最重要。人要是都活得不安全,还要那些世俗有什么用。”

按照大伯和父亲的安排,我会先定亲,当在选好地址的深山里建好房子后,在全家迁去前,再完婚。

我原本以为我已参加过寻找新址,建房的事会另外选派人选。我打算在这段时间里专心学习搏击之术,以后再遇到危险,我不但要保全自己,还必须得承担保护家人的重任。可父亲和大伯,还是为我们安排了建房的差事,他们希望在选好的那块地上,尽快造好房屋,以便建好后全家都能尽早搬过去。

大伯和耿志召集所有租种我家田地的佃户,告诉他们愿意和我们一起进山的,就先行进山造房。不愿放弃这里的,大伯就和他们商议,等我们搬家后低价把土地卖给他们。

选择跟我们进山居住的有二十多户人家,老老少少加起来有六十多人。不过先期随我们进山的,都是年轻力壮的劳力,也就二十来人。

这次进山,大伯并没打算跟去,而是让我和定璟,加上杨雄和耿志以及蒋义清带着众人一起,进山建房。

我对这个安排甚为不满,因为除了耿志,我和杨雄功夫都还很弱,定璟更是连防身都是个问题。

大伯自有他的说法,他说这次进山,一来能更好的锻炼我和定璟。二来我们这一大群人进山,一般野兽不敢来袭。再加上城里还有商铺房产要他和父亲处理,这也不是一时半会能解决的问题。

既然大伯和父亲早已做好了决定,我们也只得遵命。定璟只好好言劝慰娇艳的妻子,准备和我们随行。

还好大嫂甚为豁达,她对定璟说:“去吧,把那地方造得好点,我们过去也住着舒适。但你一定要注意安全,保护好自己。”然后转头对我说:“你们兄弟感情深厚,可惜定璟不爱武学,但你从小就勤练武艺,身体比定璟要矫健得多,这次出门,你可一定要多加注意,如果有任何危险,都要保证你们两的安全。”

我知道这是大嫂婉言告诉我要对定璟多加照顾,自然也是义不容辞的答应下来。

在临出发的前一天晚上,定璟去向岳父辞行。除了大嫂的陪同,定璟却把我也拉上,他还说得颇有道理:“定晟,你不是已经定亲了么?迟早你得拜见你的岳父大人,还不如这次先跟着我见识见识,以后也更有经验。”大嫂也在一旁应和,我一想,也有道理,就跟随着他们一同前往大嫂家。

郝家虽然没我家有那么多产业,但在襄阳城内,也是算得上号的富有人家。他们家在后花园小亭里摆上酒席,郝老爷子热情而又好客,不断劝酒夹菜。

定璟虽然满腹文章,奈何郝老爷子不通古学,只是谈些江湖传说,奇闻趣事。我和定璟听得倒是哈哈直乐,郝老爷子也颇为满足。

本不善饮酒的我,酒过三巡后,便被灌得有些晕乎,很想转移个话题,让他老人家不再劝我饮酒,一时却想不起说些什么。抬眼看他家花园角落里有块黑黝黝的大石头,石头外表像是被烈火烧过,显得黑亮。

我忽然想起爷爷曾经说的话,没动声色,借着酒劲,晃悠悠地走到那石头前,伸手敲了敲,传出金属特有的悦耳声。我心里特别高兴,心想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啊。

回到酒桌的我一反常态,转被动为主动,不断向郝老爷子敬酒。郝老爷子虽然奇怪,还是高兴地举酒相迎。我知道他老人家平时喜欢习武,便借要他指点之名,在空处舞了一套剑法。

郝老爷子高兴之余,却皱眉对我说:“你这剑法,看是好看,但真和人动起手来,怕只是个花架子。”

我大惊,心想难怪上次和狼相遇,差点没命。赶紧下拜,求他老人家指教。

郝老爷子手捋胡须,笑着说:“真和人搏命,没有常规的套路。你得看准对方的弱点,一击重伤对方,让他毫无还手的机会。”说罢走出小亭,向我演示了几个招式。他的招式看不出套路,简洁而有力,他不断变化的手法,能看得出他所击斩的,都是对方的要害处。

我甚为佩服,想要求老爷子能教我这些招数。

郝老爷子哈哈大笑,说道:“你家大伯,其实比我高明得多,想当年在上党,他击败众多胡人,救下耿志,是何等的威风。”

我心里狐疑,我和大伯在家对练时,还时不时占着上风呢,难道他让着我?

郝老爷子看我好久没说话,好像知道我心里的疑惑。遂对我说:“你们黄家,虽然家产丰厚,但人丁不旺。你父和你大伯膝下,都只有一男单传,他们哪敢让你们真去冒险?能健体防身,便已足以。听说你家打算迁到大山里去,便是这个道理。”

“哦”我落寞地回应了一声。

临走,我请老爷子把那黑石头送与我。他把那石头闲置在后花园,自己也不懂烧炉炼铁,想来也不会知道那东西的妙用。

没曾想郝老爷子怎么也不答应,他说那是他花重金从一流民手里买下,还没来得及用。任我好话说尽,希望他老人家开个价格,也还是没能说服他。

好在大嫂郝冬梅,进了我黄家的门,说话也向着我这个小叔子。她对父亲说,要不把这个破石头作为陪嫁的嫁妆,让她带回黄家好了,郝老爷子没法,终于点头同意。

我高兴地用骑来的俊马把那大黑石运回家,搁在后花园的空地中,一再嘱咐大伯和父亲,说这东西十分难得,一定不能让别人把它拿走。得到父亲和大伯的应允后,我才放下心来,想等我建房回来,再把这宝贝化成铁,炼成趁手的兵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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