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那个赌石大赛中赌出龙石种的王小胖？”于老看着王小胖，脸上露出震惊之色。
他一开始以为这小子不过就是程氏集团的员工，顶多就是属于有培养前景的精英而已，类似这样的人，他平日里不知训斥了多少，自然不会把对方放在眼里。
可谁曾想，此人根本就不是程氏集团的员工，而是当初在G省赌石大赛中崭露头角的王小胖。
于老也是赌石圈内的人，当初那场比赛，事后有不少人旁敲侧击，甚至从王小胖赌涨的那些毛料上开始分析。
最后一致认为，王小胖并不是比赛中杀出的一匹黑马，而是一个真正的赌石高手突然跑去参加一个低端比赛。
能接连赌出极品翡翠不说，甚至最后还赌出了龙石种这种顶级翡翠，这样的实力，就连于老都自问做不到。
之前他对赌石大赛的传言半信半疑，到了后来，外界将这些事越传越荒唐，而他也认为那不过就是举办方用来炒作的一个噱头而已，并没有当做一回事。
没想到，在程氏库房外，竟然能见到赌石大赛中的话题人物，只是这一刻，于老心中顿时有些不平衡起来。
不怪他嫉妒王小胖，实在是王小胖的年纪太轻了。
于老像王小胖这个年纪的时候，还在石料店当学徒，连最基本的赌石知识都不懂，后来机缘巧合下拜了个解石的师傅，才有幸学到一点赌石知识。
可王小胖这时已经是实力可以和他比肩，甚至远胜于他的人物了。
想到这，于老心中越发的不平衡起来。
店长沉默的站在一边，无论是程煜的话还是于老的表现，都让他非常的失望。
他们这些基层员工，从来就没被公司高层信任过，甚至当程煜提及他时，也不过就是冰冰冷冷的一句基层员工而已。
这时，店长忽然想到王小胖之前的邀请，他心中有些意动！
无论王小胖这次挑选的毛料怎么样，他都决定跟随对方，店长相信自己的情报，一个能在赌石大赛中表现出色的人，绝不可能是个平庸之辈。
至少他还未听说过于老赌出过龙石种这种顶级翡翠！
一旦等王小胖在缅甸赌矿成功后，他才投入对方门下，那无疑不会受到重视，只有在这个时候果断的投到王小胖门下，才有可能受到重用。
想到这，店长的表情也变得淡然起来，甚至看向程煜等人的目光也带着一丝不耐烦。
在他看来，王小胖和他们在这纠缠，简直就是浪费时间。
至于他选的那两块毛料是什么情况，店长虽然好奇，但并不急着想看王小胖当众解石。
于老目光一闪，看着王小胖道：“就算你在G省赌石大赛中大出风头，可那种比赛根本上不了台面，和国内的大公盘也没得比，别以为这样就能目中无人。”
他话虽然这么说，但心中对王小胖还是有些妒忌之意。
毕竟王小胖曾在赌石大赛中赌出不少极品翡翠，无论是血美人还是龙石种，都是价值连城的翡翠，甚至龙石种这种顶级翡翠属于可遇不可求的东西。
于老在赌石圈子也算小有名气，但远达不到大师级别，他赌石这么多年，赌出的极品翡翠都不多，甚至加起来都未必有王小胖在赌石大赛中解出的极品翡翠多。
但这依旧阻挡不了他在王小胖面前倚老卖老。
王小胖眯着眼睛看向于老，对于面前这个老头，他心里没有一丝好感。
这种人就和当初在赌石大赛中和他为难的那些人一般，属于倚老卖老，看不清形势的那种人。
“你觉得我手里另一块毛料是废料？”王小胖看向于老，语气平淡的问道。
于老没目光一闪，看着王小胖那沉着的模样，心中有些拿捏不定。
以他多年的经验来看，那块毛料多半就是块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废料，就算能切出绿，那也是表皮绿或者就是散绿，不值什么钱。
一个能挑选这样毛料的人，多半也就是赌石圈子的新手。
可问题是，王小胖可是在赌石大赛中赌出多种极品翡翠的人，这样一个人会是什么都不懂的新人？
这一刻，于老也变得迟疑起来，最终他咬了咬牙，看向身边的程煜道：“他手中那块废料是从哪里选的？”
程煜有些诧异的看了眼于老，不明白他为何这么问吧，不过还是老实的回答道：“当然是在我们程氏库房挑选的，不过我们程氏库房可不会把这种废料放在货物架上，我去过库房多次，也见过这些废料，都是堆积在角落中的破石头而已。”
于老点了点头，他也去过几次程氏的库房，仔细一想，确实想起程氏库房的角落里有着一堆碎料。
如果王小胖手中的那块废料是从那堆碎料中挑选出来的，那他便不再怀疑了。
那堆废料就算程氏的几个赌石专家，都一致认为是破石头无疑，根本就没什么价值。
如果说王小胖手中的废料是在其他地方淘来的，于老还有可能怀疑这废料另有门道，但此时想来，还是他高估了对方。
“不错，你手中这块毛料就是块废料，即便你不愿承认，但这就是事实。”于老看着王小胖冷笑不已。
“行了，你就别在这故弄玄虚了，明明就是块废料，我看你巴不得要吹成极品翡翠一般。”刘易不知从什么地方冒出来，眼神贪婪的瞥了眼佟瑶，紧接着满脸怨毒之色的看着王小胖道。
“如果你选的那块废料真能切出绿来，我当众向你道歉，并且收回之前的话。”程煜看着王小胖似笑非笑的说道。
在他看来，王小胖不过是在嘴硬而已。
库房内的废料早就经过程氏的赌石专家反复验证过，全都是些普通的石头，甚至连赌石都算不上。
这样的废料，能切出绿就够让人惊奇了，更不用说解出什么有价值的翡翠出来。
一旁的薛冲眼中闪过担忧之色，他虽然对赌石不太了解，但也知道于老和程煜如果没有十足的把握，也不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一再要求王小胖解石。
要不然，他们打的可就不是王小胖的脸，而是自己的脸了。
这一次，若是王小胖真的解出极品翡翠，或者能从那块废料中解出绿来，那一切还好说，哪怕只是普通的绿，程煜等人也只会讽刺他眼力一般而已。
可这块毛料要真是一块废料的话，那王小胖的名声怕是彻底臭了。
在程氏库房挑出一块废料，跟去赌石市场挑中废料的情况完全不同。
后者由于市场原因，毛料质量参差不齐，挑中毛料固然有自己水平不济的原因，但更多的还是市场环路按，以次充好所致。
可程氏库房不同，里面都是精品毛料，在一堆精品中找出一块废料，这得多奇葩？这个几率不亚于在混乱的赌石市场中挑出一块极品翡翠。
恐怕这件事要不了多久便会在赌石这个圈子传来，也不利于王小胖下一步动作。
如果王小胖要去缅甸开矿，进军珠宝和玉器行业，那么必须在赌石圈内留下一个好名声，至少要打响自己的名头才行。
否则的话，很容易受到其他珠宝商行和玉器商行的排挤，一些毛料供应商也会趁机宰他一笔，以次充好，将劣质毛料当成质量好的毛料卖给他们。
“我们走吧，没必要和这些人一般见识。”薛冲瞥了眼程煜，低声对王小胖道。
他其实是担心王小胖当众解石，真的解出一块废料，那就真的着了对方的道了。
薛冲虽然露出担忧之色，但一旁的佟瑶却脸色平静的站在那，她在H市时就听过王小胖在G省赌石大赛中的表现，对自己这个小师弟是信心十足。
即便于老等人一致认为，王小胖挑选出来的毛料中有一块废料，佟瑶也还是相信他的眼光，这种绝对的信任让她对王小胖充满了信心。
“当然，如果我错了，我不仅会向你道歉，而且还会重新和你签订那份干股协议。”程煜心中料定王小胖手中的毛料就是块废料，说起话来自然有恃无恐。
王小胖似笑非笑的看了眼程煜，说道：“既然你非要作死，那我就成全你。”
“哼，你先解石再说！”程煜翻了个白眼，心中虽然对王小胖狂妄的态度不满，但也不愿在这个时候刺激对方，生怕对方万一跑了，那他可就没了当众让王小胖出丑的机会了。
“可以，你们程氏集团解石的地方在哪？”王小胖瞥了眼于老，出声问道。
他问的很平静，完全没有把对方当成一个前辈来看，这让于老心中很是不满。
“年轻人，在一个前辈面前直接用这种询问的口气说话，你不觉得有什么不妥吗？”于老皱了皱眉，不满道。
王小胖翻了个白眼，有些无语道：“我只是想尽快解石而已，你们脑子里一天到晚想些什么，难怪程氏集团这些年越来越没落了，原来是因为有你们这样的员工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