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小东西脸上还挂着人性化的疑惑,嘴里正要问菖蒲让自己看什么,可是一个看字还未出口,只觉得眼前蓝光一闪,一阵疾风吹过,菖蒲正笑盈盈的拿着小东西睡觉的小枕头在小东西面前晃了晃。
“什么……”小东西惯性似的把话说完,猛然瞪大眼睛,不可思议道:“你……你……你……”你了半天也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是不是很意外?”菖蒲一脸微笑道。
小东西点了点头,简直太意外了,这不过过了一晚上,菖蒲的速度怎么变得这么快了?
菖蒲笑了笑了,她也没想到不过过了一晚上,她居然会发生这么大的变化。
天渐渐亮了,无数嘈杂的声音响起,就连街上叫卖的声音都能听得见,这对菖蒲来说又成了一种折磨。
到了晚上,菖蒲实在是受不了了,无数蛐蛐的声音在耳边叫着,让她坐立难安。
第二天一大早,菖蒲顶着两个黑眼圈出现在小东西面前,她的耳朵实在太灵了,被那些蛐蛐叫了一晚上,怎么都没睡着。
“菖蒲,你要不要练练耳朵,让自己只听想听的东西?”小东西试探性的道。
只听自己想听的东西?
菖蒲凝眉,闭眼,将所有的声音都摒弃,只听见自己的心很有节奏的在“扑哧扑哧”跳着,强而有力,慢慢的,再将范围缩小,竟是连自己的心跳都听不见了!
不一会儿,菖蒲身上泛起了一层淡蓝色的光亮,是那么的柔和。小东西看呆了眼,它能感受到,那明明是真力,却又不属于真力,感觉没有真力强大,却要浑厚的多。
良久后,光芒散去,菖蒲睁开了眼,白净的脸上闪着柔和的光,只是那几乎贯穿脸颊的黑色胎记,似乎更黑了一点。
看着像有变化却又没有变化的菖蒲,小东西疑惑了。
“小东西,我做到了,真的可以摒弃外界的声音呢!”菖蒲一脸微笑的看着小东西,伸手轻轻的把它抱在怀里,朝着自己的屋子走去。
正在此时,院子里那破烂的大门被人推开,一个年纪约莫四十五六的女人走了进来,看装扮应该是李府的老妈子之类的人。
来人一进来,先是嫌弃的皱了皱眉,然后抬眼看见了菖蒲,道:“老爷命我将这些东西拿来给你!”说完就弯腰将托盘放在地上准备转身就走。
菖蒲见此,眉头轻皱,冷声道:“站住。”
那妇人转身,直直的看着菖蒲,双眼里有着毫不掩饰的厌恶,“不知道大小姐还有什么吩咐?”那妇人说话不卑不亢。
菖蒲的脸冷了下来,抱着小东西走到妇人身边,冷声道:“什么时候,李府的下人竟然这么没规矩了!”
妇人微微低头,道,“奴才不敢,是夫人命奴婢将这些东西送来给大小姐,大小姐若是有什么疑问,尽管去问夫人便是。”
菖蒲冷笑一声,道:“你家夫人就是就是这么让你对待李家嫡女的?”菖蒲说完指着被她放在地上的托盘,给小姐送东西来,却直接放在院坝里头,她在这些下人眼中的地位到底是有多低?还是宰相府堂堂嫡女,想必连外头的乞丐都不如吧!
“当然不是,是……”
不等她说完,菖蒲便道:“既然不是,那就是你擅自做主咯?”
妇人这才抬头看着菖蒲道:“没有的事,还请大小姐不要冤枉了奴婢。”
“冤枉?”菖蒲的声音拔高了一个调,“你给我送东西过来我自然是感激的,可是,你给我放在地上,转身就走,这叫冤枉?”
“大小姐,我愿意来给你送东西已经是仁至义尽,你别不知好歹,欺人太甚。”妇人红了脸,再没有那不卑不亢的气息,那眼里只有鄙夷跟愤怒。
“不知好歹?欺人太甚?”菖蒲扭头看着她,脸上的微笑不在,冷冷的道:“我欺人太甚?那就让你知道,什么叫做欺人太甚。”说完,菖蒲一个闪身就已出现在妇人身前,“啪啪”就是两耳光,然后闪身回到原地,就好像不曾动过一般。
妇人还来不及反应,脸上就传来火辣辣的疼痛感,两边脸颊上一边出现五根鲜红的指印。
“你……你……”妇人竖着食指指着菖蒲,而菖蒲一下一下的抚摸着小东西的头,冷冷的道:“若是不想要你那根手指,你继续。”
那一刻,菖蒲身上杀气四溢,仿佛前世的顶级特工又回来了一般。
对于这种气息,菖蒲是厌恶的,那沾满鲜血的双手让她作呕。
而小东西仿佛很享受菖蒲的抚摸,微眯着眼,一脸惬意。
外面传来悉悉索索的脚步声直接朝着她的院子而来,不一会儿,一群人就出现在她的院子里。
菖蒲抬眸,略微诧异的看了带头的人一眼,冷冷的道:“宰相大人,请问今天又有什么事?”
跟在宰相身后一个四十来岁的女人见送东西过来的妇人脸颊红肿,惊讶道:“林妈,你的脸是怎么回事?”说完双眼直直的盯着菖蒲,道:“是不是你?是不是你这个小贱人。”
菖蒲皱眉,冷冷的看了林秋月一眼,这就是宰相夫人林秋月,四十岁左右的年纪保养的很好,脸上几乎看不到一丝细纹,这也是李冰夏的母亲。
想到母亲,菖蒲不禁想到了自己,根据这个身体的记忆,她的娘亲很久很久以前就不见了,是的,不见了,不是死了,而是不见了,就像凭空消失了一般。
李正清也是满脸怒气的盯着李菖蒲,他好心下朝后来看她准备的怎么样,却没想到这个李菖蒲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居然敢打人。
“来人啊,将这个畜生压下去重打二十大板。”李正清的话传入在场的人每个人的耳中,大多都是幸灾乐祸的看着她!
“是!”跟着李正清来的四个护卫立马上前,就要压着李菖蒲,就连手里的棍子都好像是事先预备好的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