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菖蒲做出这个决定,一是那个可恨又可怜的男人临死的拜托,二是,她突然觉得乏了,今日她因害母之恨前来寻仇,却也令得无数人失去家人,冤冤相报,何时才能了呢?既然青河已死,便满足那人的心愿吧。
“烧了,不要留下痕迹”夜君邪淡淡开口,四人听令,须臾间,火光四起。并不搭理那三皇子,要活着还是想做这皇宫的陪葬,随他去。
不再多言,一行人踏着血腥离去。
火光中,三皇子愤恨的眼神,格外刺目…
菖蒲有些伤心的望着天上,似乎在告诉季悠心她的仇她给报了,现在可以安心了。偷偷的擦拭了一下眼泪,不想让人看到。不过,这一切还是让夜君邪给看到了。她既然不想让人看到,他自不会说什么,就当什么也没看见就行了。
“主子,所有人都处理干净,只不过三皇子不见了。”林宇抱拳单膝跪地的向夜君邪禀道。夜君邪没有说话而是看向菖蒲,这是她的是,自然是要她决定,自己只不过是来帮她。
像是感觉到了夜君邪的目光,回过头对着林宇说道:“算了,不用追了,剩他一个人,也掀不起什么大浪。随他吧!”
当然了,如果三皇子真的掀起什么风浪了不用菖蒲说什么,夜君邪也会杀了他,因为他不允许菖蒲有什么危害。
走道青河的身边看着奄奄一息的青河,菖蒲的心里有一丝快感,不过又有些可悲,这么多人为了保护她死了,明明是一个人犯下的错,却要这么多人陪葬,权利真是一个好东西。“?怎么样,这种濒临死亡的感觉怎么样?是不是很可怕?是不是希望自己想活着?”看着一旁疯狂点头的青河。“晚了,你当初囚禁我母亲的时候怎么没想到会有今天的下场,你不知道人坏事做多了会有报应吗?这就是你的报应。想活着?现在的你不配。哈哈”青河眼底是难掩的恨意。
这样的菖蒲让青河有点害怕,就像夜君邪一样让她感到绝望。不过在听到三儿逃出去的时候,她还是舒了一口气。她如果今天死了,她相信三儿会给她报仇的。菖蒲这个贱女人也会和她一样是今天的下场。这样一想又觉得没什么,可是感觉正一步步的逼近,想的再明白,现在还是有些害怕。突然青河抓住菖蒲的手就咬了下去。
“嘶”菖蒲忍不住发出了声音。听到声音的夜君邪立刻走了过来,见青河咬着菖蒲的手,二话不说,抬腿又是一脚,这一脚用尽的全力。承受不住的青河死了。
菖蒲被青河临死前笑给弄懵了,青河诡异的笑似在表达些什么,不过她现在死了,没人可以回答她这个问题。这些都不重要了,毕竟人死了也不会有什么动作。看着被咬出血的手,鬼知道青河使了多大的劲。明明就已经受伤的身体,还有这么大的劲,青河不容小觑。
拿出随身携带的帕子给菖蒲简单的包扎了一下。青河那个女人,临死了也不安生。所以那一脚他用尽了全力,给她一个痛快。“我们走吧。”夜君邪给菖蒲包扎好,看着没事了悬着的心才放下。
“嗯。”菖蒲淡淡的嗯了一声。
富丽堂皇的皇宫,就这样毁灭了,修建用了几年的时间,毁灭却用了一天不到的时间。花花草草早已被染了鲜血,一阵风吹来,空气中的血腥味令人作呕。本就安静的皇宫,现在更是寂静,如果不是地上的尸体和空气中弥漫的血腥味,根本猜不到发生了什么。
一行人踩着尸体向外走去,仿佛这里刚才发生的事与他们没有关系。
回到房间的菖蒲,疲惫的坐在椅子上,身体的重量都托付给了身后的椅子。夜君邪进来的时候就看到这种景象。让大夫轻轻的给她包扎了一下,留着了一瓶药膏。
“这几天最好不要碰水。这瓶药膏记得每天都涂,不要忘了,不然会留疤的。”夜君邪轻声的说道,也不管菖蒲听没听到。
今天发生的事太多了,让她有些疲惫。看着包扎好的手,又看了看桌子上的药瓶。摇了摇头,让脑子清醒一些。唤来了下人,让他们准备热水,自己要好好的泡一泡。小心翼翼的把衣衫退尽。坐在浴桶中,长长的舒了一口气。满身的疲惫似乎都被这桶热水给淹没掉了。尽量的不让手碰到水,可是不方便,还是把伤口给弄湿了。
一头湿发随意的搭在胸前,薄薄的衣衫被浸透了,菖蒲也没有在意,而是专心的给伤口重新包扎,又笨拙的擦拭的头发,待干的差不多了,便上床歇息了。
第二天寻了一片安静的地方,把母亲给葬了。想着这么美丽的地方,母亲一定会喜欢的。周围是一座山,还有从旁边流下的水环绕的它,野花芳香。这么美得地方,母亲一定会喜欢。又陪了母亲一会,便回客栈了。熙熙攘攘的人在街上来回走着,菖蒲有点迷茫,不知道自己接下来要干什么。
“嘶”菖蒲闷哼一声。
“走路不看路么。”夜君邪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看着现在这个样子的菖蒲夜君邪有点想笑,但他还是忍住了。
“对不起哈!我不是故意的。”菖蒲有些抱歉的看着夜君邪。
“上去收拾收拾东西吧,我们明天一早离开。”夜君邪没有回应她,而是说着另一个事。
“离开?去哪?”菖蒲有些疑惑的看着夜君邪。不过夜君邪没有要回答她的意思,直径朝门口走去。
虽然疑惑,菖蒲还是乖乖的伤上楼收拾东西,她相信夜君邪不会骗她,毕竟自己也是救过他命的人。让小二上了一些吃的,便没有再下楼。
翌日一早,一行人离开了客栈走上了去真拂国的路。一路走走停停,兴许是知道女孩子玩心重,所以没到一个地方夜君邪都会停半天时间,让菖蒲去看看,当然了他也是跟着的。人生地不熟的,两个人有些照应。虽是这么说,但夜君邪心里怎么想的只有他自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