菖蒲准备去厨房看看有没有点心,季悠心听着菖蒲离开,她赶忙转过身,然后找出来一块手绢包住了脸上的伤口。
等到菖蒲回来的时候,季悠心已经准备好了一切,端进来:“母亲,吃饭吧,我给你熬了点儿粥所以……你脸怎么了?”
还没等着菖蒲说完,她一抬头就看到了母亲的脸,包着手绢。
“我没事儿。”季悠心不知道怎么解释,说伤口昨天还好着,一定会引起菖蒲的疑惑。
菖蒲皱着眉头,她觉得这件事情不会这么简单,没事儿为什么要包住脸。
不过母亲饿了,那就先吃饭,吃过饭以后她在询问。
“母亲快吃饭吧,没事儿就好。”菖蒲扶着母亲走到了桌子前面。
握着母亲的胳膊,总是觉得有点儿不对劲儿,可是哪里不对劲又说不出来。
“怎么样?”看着母亲喝了一口粥,菖蒲赶忙问道。
“好吃,真的,没想到你做粥这么好吃。”季悠心微笑的说着,可是脸上的表情只笑了一下,硬生生的疼痛感,让季悠心收敛了笑容。
菖蒲看出了不对劲的地方,她准备看看母亲到底怎么了。
就在她准备再次询问的时候,季悠心感觉到胃里一阵抽搐,疼的她变了脸色。
捂着肚子弯下了腰,菖蒲赶忙走过去,查看母亲的状况,季悠心一口鲜血喷溅了出来。
菖蒲瞪大了眼睛,母亲这个状态还有这个样子完全就不像是痊愈了。
“母亲,你怎么了?你这是怎么了?”菖蒲扶着摇摇欲坠的母亲,她焦急的询问着。
这个时候找医生根本就找不到,她扶着母亲坐在床边,然后打开母亲包着的半边脸。
她才看到母亲的脸已经溃烂,两块肉就这样生生的掉下来了。
“母亲,你等我,等一会儿,我马上就回来。”菖蒲出去找医生。
这里有一个妖医,专门能治一种疑难杂症,可是这个妖医诊治病人随心情,还大价钱。
这个时间找他恐怕他不一定能来,不过菖蒲决定就算是绑也要把他给绑过来。
菖蒲来到了这个地方,很使劲的拍了拍门:“医生再不?”拍了一会儿,都没有人回应。
菖蒲运气拍了一下门,门一下子就被拍来了。
“哎呀,这是谁啊?我抱官了,还有没有王法了。”妖医真的不愧是妖医,桃花眼瓜子脸,风骚的不得了。
“有紧急的事情,你快点儿跟我走。”菖蒲也没有等妖医同不同意。
就给妖医给带回到自己的家中,妖医一路上都是一脸懵逼的状态。
“我说你……”妖医这辈子还真是第一次遇到这种对待。
“别废话,你快看看我母亲怎么了?再废话废了你。”菖蒲现在是非常的着急,害怕自己的母亲出了什么事情。
妖医咽了咽口水,然后看了一眼菖蒲指的人。
当妖医看到季悠心脸上溃烂的肉的时候,他长大了嘴巴:“这,这是谁,这么狠毒,竟然下如此重的手。”
“快说是怎么了?”菖蒲处于紧绷的状态,明明昨天母亲还好好的,可是现在竟然这个样子了。
“这是红颜,现在看样子毒已经深入骨髓了,赶快去找解药,如果没有解药恐怕熬不过三天,而且全身溃烂而死。”妖医说完了,一个转身就消失了。
这个妖医会妖术,刚刚能被菖蒲这个样子给带回来,怕是没有睡醒罢了。
菖蒲打算去给母亲找解药,这个时候,夜君邪推开门走了进来。
“你回来了?”菖蒲看着风尘仆仆的夜君邪。
“嗯,昨天晚上就完事儿了,但是天太晚了没赶回来。”夜君邪落座,却看到了菖蒲的母亲虚弱无力。
“伯母这是怎么了?”夜君邪的眉头也开始紧锁,看着季悠心这个样子他感觉事情的不妙。
菖蒲神情凝重,然后看了看季悠心说道:“刚刚一找了妖医说是中了红颜的毒,你知不知道红颜的毒怎么解。”
“红颜薄命,看来早就有人预谋好了。”夜君邪坐在那里,样子也很紧张的。
“红颜薄命,你说的是我的毒是么?”菖蒲恍然大悟,母亲和自己中的是同一种毒。
夜君邪看出了菖蒲的心思,连忙阻止到:“慢着,红颜薄命听着是一样的,但是两种毒性完全不一样,你的毒性在体内,而你母亲的毒性是蔓延到体表。”
夜君邪接触过一些奇怪的毒,也听说过,但是他从来没有见过真正中毒的人。
“如果这个毒用错了解药的话就麻烦了,所以说薄命的解药解不了红颜的毒。”夜君邪说完了,菖蒲也听明白了。
“那怎么办,我母亲还有救么?”菖蒲非常的害怕。
夜君邪神色凝重,他想了一会儿,然后说道:“看看这个毒是谁下的,那个人应该会有解药。”
菖蒲看着母亲,依旧满头大汗,痛苦不堪。
“母亲,我带你出来之前你有没有接触过什么人?”菖蒲看着母亲等待着答案。
“我,我想想。”菖蒲的母亲虚弱的语气,看着菖蒲。
菖蒲回想着救出母亲之后她们谁也没接触过,也没碰过什么东西,唯一见过李正青,可是李正青并没有动机。
“我想起来了……我被你救出来之前,我……太后见过我。”季悠心皱紧了眉头,她想起来了,她刚吃了饭太后就来了,那眼神里充满了意味,可是她没有在意。
那个时候已经是一个将死之人,太后做什么她又能怎么样呢。
可是她万万没想到,她这样毒,就算她没用了,凌风国的太后也不肯放过她。
“我知道我命不久已了,你们不要再为我奔波了,没有用。”季悠心已经放弃了。
她现在生不如死那种感觉实在是让她难受。
“母亲,我一定会找到解药的,你等我,真的,我一定会找到的。”菖蒲不想放弃,她好不容易才找到母亲。
虽然她们这一世没有任何血缘关系,但是这身体的主人,她还是有意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