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月幽幽转醒,睁眼开来就发现夜华正一瞬不瞬的盯着她。只是似乎是失了神,那眼神望着她却又像是在看别人。
“咳咳!”
水月假装咳了几下,夜华如梦初醒。动了动眼,见水月盯着他,便装作没有刚刚失礼的行为,平淡无奇的问道:“醒了?感觉身体怎么样?”
水月还在躺着,扶着床想要起身,却是浑身没有力气,一下子就要载倒在床上。夜华眼明手快,接住了她。
把枕头靠在水月身后,水月这才是做起来了。
她皱着眉,动动手,又踢了踢了腿,只感觉整个人软绵绵的。
“浑身没力气,这怎么回事?”
夜华收回手,坐在床边,眼神看了她一眼,后又收回,语气似嘲道:“还说自己是风雨楼的第一杀手,竟被那几个人给抓住了。你活这么多年还真是幸运。”
水月眉头皱了皱,又松开,看夜华是这样的态度,用腿踢了他一下。
“喂,我惹你了,干嘛我一醒来就这样阴阳怪气的。”
夜华站起身来,不耐烦的说道:“既然你醒了,那我就先走了。”
他说完,就抬腿走了出去。水月喊了他几声,夜华就当没听见一样腿不停走了出去。
水月疑惑的皱脸,他怎么了?这么奇怪。
“有没有人啊,来个人啊。”
她现在浑身没力气,想下床也动不了,只好无奈的大喊道。
“来了,来了。”
菖蒲双手拿着一蛊汤,后面还背着一个行囊。
把汤放到桌子上后,她把那行囊也给拿了下来。
“你现在只是没力气,调养两天就好了。”
菖蒲说着,便把汤端给水月。水月接过后拿着勺子一口一口的喝了起来。
她边喝边看着菖蒲,又喝了一口汤,水月问道:“夜华怎么了,我一醒来就对我阴阳怪气的。”
菖蒲递给她,摇摇头。
“不知道,这几天他的话也很少。”不然为什么见到夜君邪都不刺他了,以前两人可都得要互讽几句。
水月点点头,又看现在自己的样子,索性不在想夜华。就问菖蒲:“我现在是怎么回事?”
菖蒲把那包囊拿来,里面是络霏藏身的画。
“你没事,还得多亏了络霏前辈。”
“今天我们看你一天也没回来,就去找了你。多亏夜君邪,我们找到了杜绝大的所在的客栈。虽然找到了人,可却不知道你在哪里。”
菖蒲正说着,画突然散发着光亮。这种情况也有几次了,是络霏从画里出来的现象。
亮光消失后,络霏的身影便清晰的浮现出来。相比于上次恢复菖蒲生命本源的时候的饱满充盈的样子,这次就如一开始的一样成了一个虚影。
看到此,水月不由问道:“你这是怎么了?”
络霏摇摇头,对水月微笑道:“我没事,月儿,你有什么事?身体怎么样?”
水月把手中的汤蛊放在床头,眼神避着洛霏不看她。小声说道:“我没事。”
看水月的样子,络霏叹了口气。她本想等以后有个合适的时间,她自身又恢复好了在跟她把这些年的事情说清,可每次都有突发意外。倘若不快些说完,以后不知道还会发生什么。
络霏往前走了几步,跟水月离得很近,她轻抚了下水月的脸,把昨天的事情一一解释道:“我因为恢复菖蒲的身体,流失了不少的能量。所以这些天来一直在修炼恢复我这些能量。”
络霏说着,又尝试着拉着水月的手,水月只是动了动,却没挣脱。络霏的心一松,嘴角露出微笑。
“我们精灵族身体有一个本命珠,我在修炼时候感受到了本命珠发来的讯息。本命珠只能跟至亲之人有着联系,故而我想到了你,是不是我唯一的女儿出事了。”
“果不其然,我通过本命珠看到那些臭男人想要轻薄你,所以我用了五十年的修为给你加了一个保护罩,他们不能奈你如何。竟然想要把你封在穷奇的境界里。”
“穷奇的境界?”水月听的是迷迷糊糊的,下意识的皱眉。
络霏的手自从拉上水月的手后就没有放过,温热的触感让络霏的手不断摩擦着。
“嗯,穷奇的境界。其实,这也算是个法宝,穷奇是上古凶兽,他的死是上古古人合力才能杀死。”
“但穷奇力量太大了,它死后那股残余力量还飘在世间。上古古人就献祭了自己的生命,把穷奇的力量封在珠子里。珠子飘落人间,不知道去哪了。”
络霏说着,又摸了水月的头发。眼里,脸上的关怀之切溢于体表。
“穷奇的珠子有好几个,不知道到了哪里,也不知道一共有几个。他们每个珠子的功用也不一样。幸好,那几个人手里的珠子只是一个小方世界,没有其他危险的东西。只是…那小方世界会吸取你的精力。”
络霏脸上露出愧疚的表情,水月动动嘴,没有说话,但一只手握到了她的手上。络霏惊喜的睁大眼。
菖蒲看她们的样子,接话道:“就在我们找不到你的时候,络霏前辈出来了,她可以通过本命珠看到你在哪里,所以我们才轻而易举的找到禁锢你的珠子,又能识破杜绝大他们的阴谋。”
要不是络霏前辈的指点,恐怕他们也没想到水月竟然在珠子里,而杜绝大他们的阴谋也不只是水月,竟还妄想打她的注意。
水月看着菖蒲,对菖蒲感谢道:“谢谢你,我很感激你们为我做的。”
菖蒲摆手,指了指门外:“这可不是我一个人的功劳,他们也出了不少力的。况且,既然你跟我一块我们也不能把你给丢了。”
水月微笑,点点头。门外的人终于开始敲门。
“进来吧。”
水月说道。
进来的是夜君邪几人,还有夜华。水月诧异了一把,没想到这个夜君邪也会帮忙。可转念一想,他对菖蒲有情,自然要对菖蒲的事情尽心尽力了。
只是…水月看了眼夜华,他不是刚刚走了吗?怎么又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