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者正是晏樑,身边还跟着两位下属。王纪生正要发狂,突然被进来的人吓蒙。
他可以在苏锦面前猖狂,嚣张,但不敢在晏樑面前炸翅。因为他较量过晏樑的厉害,他的体格是他的一倍。尤其他的腿功,飞起一脚就得让他一个月下不了床。
苏锦当然跟王纪生的心境恰恰相反,她正处于心惊胆战、举手无措的时候,老公突然驾到。
一看见老公,苏锦就像看见了救星。激动的脸上冒泪花,心想你来得太及时,简直是雪中送炭。
晏樑早把这个家伙恨透了,所以一见到他怒火就开始助燃。
“你这个缺德的家伙,竟然敢找上门来?今天你成了瓮中之鳖,我让你死在这里。”晏樑大声骂道,气势就把王纪生吓住,逃跑的心思都找不见。
紧跟着,这家伙脑袋嗡的一下,四肢立刻颤抖的厉害。脸色苍白,嘴唇没有一点血色。两只眼睛跟木偶一样呆滞。
大约距离王纪生一米左右的时候,晏樑飞起一脚正好踹在他的下巴上。只见他的头向后一歪,整个人噗通就倒在地上。
不过摔的不是很重,这家伙迅速爬了起来,顺手拿起一把椅子自卫。
“把椅子放下,给我跪在地上求饶。要么我揍扁你。”晏樑又一次怒吼道。
王纪生即使手里拿着武器,他也是没有底气,因为从骨子里他就惧怕晏樑。
他在胆怯中发愣起来,手里拿着把椅子,两眼直直的瞪着晏樑,就像来自火星的一个怪物,只是傻傻的站着,一句话也不说。
晏樑的愤怒已经酿到了极致,恐吓他之后,见他没有反应,还想负隅顽抗。
他立刻又一次动容,快速冲上前去。
王纪生在生死面前终于从迟钝中走出,有了反应,迅速举起椅子向晏樑砸了下来。
晏樑身子灵巧的向旁边一侧,一把将椅子的一条腿抓住,使劲儿的往回一拽。王纪生的身子就跟着往过跑。
正好给了晏樑机会,他的另一只手腾出来对准他的肉脑袋,砰的一拳,当时小子就跟半扇猪肉倒在地上。
这一拳比刚才那一脚威力大多,因为直接击中他的头部。王纪生的感觉是脑袋发蒙,四肢发软,所以倒在地上,再想爬起来很难。
而刚才那一脚是被一股冲力击倒,属于没有防备住的情况下摔倒,大脑还很清晰。
晏樑快速上前,又一脚踏在他的肚子上,说:“谁让你找上门的?难道又是慕容瞳背后指使吗?”
“是的,她的主意,我也喜欢钱。给苏锦发完短信后,她回信不仅不给我钱,还吓唬我。当时我很恼怒,便骨气勇气亲自登门。”
王纪生苦逼的说,眼泪都出来了。
“你没有觉得亲自登门具有危险性吗?”晏樑继续质问。
“是有危险,但我特别缺钱,断了毒品我会更难受。于是我就准备铤而走险。”
“你这个瘾君子,王八蛋!穷的裤裆里冒冷风,你还吸毒?你跟人家富二代比吗?你算啥东西?还敢吸毒?靠,简直弄不了你了。”晏樑越听他诉苦,心里越怒。
他的大脚狠力向下踩,差点把他的膀胱踩爆炸。
“晏樑饶命啊!下次再也不敢。”王纪生可怜兮兮的向晏樑哀求。
“老公,不要同情他,往死揍他。他永远狗改不了****,这次不打残他,下次还会闹事的,我早摸透他的脾性。就是人渣一个。”苏锦已经把王纪生恨透,看见他在向老公求饶,她立刻来了劲儿,跑过来给老公打气,让他继续惩治这个人渣。
这时,刘焕英也苏醒过来,看到王纪生被晏樑踩在脚下,她的怒气还没有发泄完。
忽地坐了起来,跑到王纪生的跟前,跪在地上狠劲的扇他嘴巴子,“你这个畜生!还找上门打老娘?我永远没有你这个鬼丈夫,来就让你死。打死你!打死你!”
刘焕英也是对王纪生恨之入骨,一边大骂他,一边狠劲儿的抽他耳光,直到手都抽麻才停下来。
然后她爬在地上放声大哭,苏锦被母亲的举动搞得心酸至极,眼泪也出来了。
接着,爬在母亲的身边劝她不要再哭。
晏樑看到王纪生神情有点昏厥,然后放弃对他惩治。点燃一支烟,一屁股坐在沙发上。
他领来了两个帮手,都插不进手,尴尬的站在那儿。因为晏樑自己就把对方制服。
屋里气氛很沉闷,人挺多,但没有人说话。抽完两只烟以后,晏樑又站了起来,走到王纪生面前,问能站起来吗?赶快滚!这家里不要你。
王纪生试着动了动身子,估计也是疼。并没有很快站起来。晏樑是急性子,对两位随从说把这个家伙拽到楼下去,不想看到他跟蛆似的躺在这里。
两位随从总算有任务了,非常痛快的将这个家伙扶起,架着他的身体就向外面走去。
晏樑看见苏锦和刘焕英哭声挺大,制止道:“你俩也别哭闹了,恶人也被我惩治,应该感到高兴才对。因为这样一个小人物难过伤心不值得。”
晏樑这话意思也是不让她俩再叽歪,他很讨厌女人哭。一听这种声音心里烦。
苏锦把母亲从地上扶起来,帮她整理衣服,又帮她梳理了一下头发。
看到她俩稍平静一些,晏樑这才质问苏锦,“当初是你给王纪生开得门吗?”
她点了点头,晏樑叹口气,“你干嘛要给他开门?放他进来等于引狼入室,这个道理还不知道吗?况且家里我也不在,你好大的胆量啊?”
苏锦听了这话,沮丧的也是直叹气,说:“如果是王纪生,我决不会给他开门的。只是当时听到门铃响,我不知道是谁来了,从猫眼往外面,居然没有人。我很纳闷,没有人是谁在按门铃?于是我犹豫了片刻,就把门打开。谁知道这个坏种蹲在地上,突然冲了进来。我再想阻止他已经不可能。”
“狡猾的狐狸!妈的,该死!”晏樑从牙缝里嘟囔出一句。
这时,两位属下回来。晏樑问王纪生走了?
“嗯,他一个人慢慢悠悠的离去了。”其中一位说。
然后晏樑对苏锦和刘焕英说,“记住,下次再有人敲门打死也别开,这是一次深刻教训。你俩也歇会儿吧,我很忙,马上得回公司,有情况就给我打电话。”
晏樑说着话站了起来,带着两位下属离去了。
屋里安静了,苏锦和母亲静静的坐在沙发上。好半天,刘焕英开口道:“女儿,你说王纪生这个贼人还会找我们的事吗?我还是有点担心。不过不是担心我,我都这把岁数,而是担心你,怕他再伤害你。这个贼人是个顽固分子,他毒瘾上来,根本不考虑后果的。”
“没事的,只要我们不给他开门,他是进不了屋子的。外面就不怕了,如果他闹事,路人也会报警的。况且我出去的次数很少,除了一个星期去躺美容店。”
苏锦说完,刘焕英马上说:“让我看,最近两个月你还是避避风头,别出去美容了。真要是遇到王纪生堵截你,那也是麻烦事。”
苏锦犹豫了一下,“那就听你的,这个月不去美容了。不过让你这样一说,我又开始担忧你了。我看你也别出去买菜了,王纪生对你的仇恨更大,他都要往死掐你,所以你出门很危险。”
“不买菜,我们吃什么?”刘焕英问。
“让别人送菜呗,很简单。只要留有一个菜商的电话,很多小贩愿意干,赚钱的事谁不做?”苏锦解释道。
刘焕英不说话了,女儿这个方法不错。这次王纪生对她殴打,完全能看出他内心对她的恨。防着他点也不是什么坏事,如果让他掌握了自己每天的出行规律,的确很危险。总有一天王纪生会在买菜的路上把她堵住。
通过这次教训,母子两的安全意识一下提高了很多。刘焕英几乎不出门,要出去也等晏樑回来,大家一起出去。单独她是不出去了。
苏锦为了不影响母亲的健康,还单独为他买了一台跑步机,让她在家里锻炼身体。
尽管她们处处小心谨慎,有一天,苏锦去银行办事,在停车场里突然被几个小伙子蒙住了头,拽进了一辆面包车里。
当时她都蒙了,不知道这伙人是什么身份,为何要绑架她?
她高声嚷道,“你们是什么人?放开我!干嘛要绑架我?我跟你们无冤无仇。”
“老实点,再争执,老子把你掐死!”有个胖子吓唬道,确实在她脖子上很掐了一把。吓得苏锦立刻安静了。
给她的感觉是这几个家伙很凶,像职业绑架高手。她都没有整明白就被人家搞到车上。
紧跟着,旁边胖子打了个电话,说王哥,人已经抓住了,是给你带过去吗?
电话那边说好的,把她带过来,我在指定的那座烂尾楼前面等你们。
苏锦一听倒吸了口凉气,心想这些人原来是在别人的指使下绑架她的,幕后那个家伙姓王,他又是谁呢?不会是王纪生吧?
苏锦想到这个畜生,就感觉是他做得这件事的份大。
细一想,这个坏蛋雇人绑架她的目的肯定又是为了钱。如果不给他一定数量的钱,他们估计不会轻易放她的。
这时,苏锦想到了逃脱,想从车里跳下去。但太难了,她被夹在中间,两边都有人。那说明这条路是行不通的。
“这怎么办?要是再栽进王纪生的手掌里,那她就完蛋了。这个王八蛋一定不会轻饶她的。”苏锦顿时被吓得出了一身虚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