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靖宇长长的舒了一口气,看着自己腿上已经不知道在什么时候睡着的白雅言,心里更加多的还是庆幸吧,如果当初不把她留下的话,自己已经死掉的心也许就永远无法的复苏了吧,而且腿也不可能回复的这么的好,可能那个时候一辈子都会在这度过一生吧。
白雅言还是不明白,或者说她也不想这么叫,那些称呼肯定都有人叫过了啊,自己对他不一样啊,怎么能和他们叫一样的称呼呢,况且自己也不喜欢和别人一样,自己明明就是特殊的,和所有的人都不一样的。
她忽然想到之前看电视的时候电视上女生对男生经常说的一句话,每次女生一说这句话,男生通常都会妥协,自己虽然现在只是只狐狸,但好歹也是只母狐狸吧,这话肯定也可以说,说不定也会管用。
“不要,我就要叫你主人,你是不是不喜欢我了?”
幕靖宇彻底无语了,这些东西是谁跟小雅说的,看的小雅明明就很单纯,不可能说出这样威胁人的话,所以一定是有人教的,到底是谁教坏了他的小雅,简直不可饶恕。
“没有不喜欢你,我只是……”
“那就没有只是,我就叫你主人了。”
白雅言难得的强硬了一次,但是说完她就后悔了,要是主人生气了怎么办,想着就偷偷的看了看幕靖宇一眼,发现幕靖宇没有任何的表情,便从心底觉得是主人生自己的气了,正想要像他求饶,却听见幕靖宇说“好吧,就依你了。”
白雅言一脸的诧异,原以为自己惹他生气了,却不想他竟然答应了,又看到幕靖宇的眼神中带着宠溺和无奈,越来越觉得自己实在是太无理取闹了。
白雅言是那种有些奇怪的人,别人对她越好,她越觉得自己是无理取闹了,不论之前发生了什么事情,不论是不是她引起的,她都会觉得是自己无理取闹,而别人对她大吵大闹,那她就会觉得自己是绝对正确的,都是其他的人在无理取闹。
白雅言用头蹭了蹭幕靖宇的手,表示着自己对刚刚无理取闹的愧疚,幕靖宇好像读懂了白雅言的思想,像往常一样的顺着白雅言的毛,白雅言看向幕靖宇,只见他的脸上布满了笑容,并没有责怪的意思,于是她的心里更加的不舒服了。
要是幕靖宇打她、骂她她还不会那么的愧疚,可是什么都不说,只是依旧的宠溺的话只会让她觉得无尽的愧疚。
“主人,你骂我吧,这样的话我会舒服一点,不然我总会感觉很愧疚,万一到时候我的错误犯多了,你一起解决我怕我会受不了。”
白雅言最终还是没有受得了幕靖宇那自然的宠溺,声音难得的低沉,眼中还有淡淡的害怕,害怕幕靖宇会狠狠的罚她,那样会很疼的,尾巴在椅子上轻轻地扫动着,却不似往常一般的张扬,只是像是掸灰一样轻轻的律动。
而身体也处于紧绷状态,更别谈有什么大动作的动弹,生怕被幕靖宇抓住尾巴反吊起来,她这么害怕也不是没有道理,就是因为有前科,所以才会那么害怕。
那是白雅言和幕靖宇刚认识不久的时候,那个时候幕靖宇还不习惯家里有白雅言的存在,便总是会忽略掉白雅言,有一次找毛笔的时候错把白雅言的尾巴当成毛笔了,于是白雅言就被反吊了起来。
虽然在幕靖宇发现那不是毛笔之后就放了下来,可是那还是给白雅言幼小的心灵造成了不小的伤害,留下了无法泯灭的伤口,而那个伤口却在无时无刻的提醒着她面前的这个人时候坏蛋,或者说,不是一个好相处的人。
幕靖宇感觉到了白雅言那害怕的心情,不由得萌生出想要逗逗她的想法,毕竟谁让他家小雅那么能惹得人犯罪呢,他是这么想的,也这么做了“本来不打算计较这件事的。”幕靖宇淡淡的看着白雅言“不过既然小雅你主动要求惩罚的话,那我就不客气了,恩……这样吧,我就不打你了,毕竟那样的话你疼我自己还心疼,那就罚你一个月不准吃肉好了。”
白雅言听到前面那一句的时候还深深地松了一口气,当听到那一个月不准吃肉的要求的时候,顿时觉得天都塌了,她宁愿受罚,也不愿意不吃肉,肉可是她的全部啊,肉可是灵力最多的一种食物啊,不让她吃肉她该怎么办啊。
这时的她深深想要狠狠的抽自己一大嘴巴,没事嘴贱什么啊,本来她不用被惩罚的,都是自己嘴欠,这下好了,要一个月吃不了肉。
“少爷,我们到达京城了,下马车吧。”
悦符那高傲的声音忽然响了起来,白雅言非常的差异,之前住的那个地方离京城应该很遥远啊,为什么这么快就到了?
别说白雅言诧异了,就连幕靖宇也很诧异,在他的印象中,他们才赶了半天的路吧,以前那一次不是要两天才能够到达,为什么这次这么快就到达了,虽然诧异,但他也不敢询问,毕竟中途签契约的时候不知道花了多长时间。
幕靖宇坐在马车中没有动,好像是在等待着什么,又好像是在思考着什么。
悦符看见马车没有任何的动静,不由得有些不耐烦,上去就直接掀开了马车的帘子,映入眼帘的就是幕靖宇抱着一只狐狸坐在那里,丝毫没有要下车的意味。
“少爷,请下车。”
悦符咬牙切齿的声音表达了她的不耐烦,但是幕靖宇却还是假装没有听到一般,慢慢的抚摸着白雅言的毛。
“悦儿,怎么了,是幕将军不肯下车吗?”
一个高昂的声音传入了白雅言的耳中,那是白雅言最讨厌的声音,因为那种声音很猥琐的台词配在一起的话,刚好就是个猥琐大叔的形象。
“王爷,也许是奴家身份不够吧,相爷从一开始就没有理过奴家,奴家这一路上都是心怀愧疚,生怕哪里照顾的不周到,可少爷从上车开始就没有对外界说过一句话,甚至于吃饭的时候也没有出来,奴家生怕出了什么事情,可又不敢去看,生怕少爷责怪。”
悦符声音委婉而动听,你那高傲的声音不同,声音中还夹杂着委屈与凄凉,再加上一个寡妇的话,也许是一个寡妇在抱怨自己嫁的不好的寡妇吧。
不过白雅言就目前而言也觉得非常的恶心,这下对白莲花的认知更加的深刻了,而且也见识到了真正的白莲花。
“怎会,悦儿是我此生挚爱,若不是不合情理,月儿早已成为我的王妃,而不是只能委屈的做一个通房小妾。”
王爷的声音再次响起,说的那些情意绵绵的话让白雅言想吐,如果不知道她们之间的事情,当然肯定也会以为他是个好男人,可现在知道白雅言只会觉得那是个花心大萝卜。
“王爷对妾身的真情妾身铭记在心,只是这类话你再也不要说出来了,会伤了王妃的心的。”
悦符眼睛中闪着异样的光芒,沉醉在美人身旁的瑞王爷——端木瑞却丝毫没有发现。
端木乃是国家的皇族姓氏,国家为阳国,没有人知道这个名号从何而来,也没有人知道是谁创建的这个国家,但是他们等脑海中端木就是这个国家的皇族姓氏,从来没有人质疑过为什么。
“将军还不下车,难道要本王亲自上前去请吗?”
端木瑞猥琐的声音直指马车,白雅言本以为幕靖宇是不会理睬的,却不想幕靖宇竟然说话了。
“王爷还是不要叫在下为将军为妙,在下现在只是个废人,手不能提,肩不能挑,连路都走不了,哪里还配得上将军这一职位。”
幕靖宇那云淡风轻的句子让白雅言觉得其中满是凄凉,不由得,白雅言想要去安抚他,却被抱得紧紧的,动弹不得,由此可见幕靖宇是多么的压抑着自己。
外面忽然没有了动静,白雅言觉得异常的奇怪,就算是那个网页不满,也会闹出一些动静吧,这么安静,一点都不像是皇室的作风啊。
“外面已经弄好了,现在可以请将军下来了,方才是悦儿忘记张俊的腿脚不便,这才造成了方才的误会,还请将军见谅。”
让白雅言诧异的是面对着幕靖宇那讽刺的语气,端木瑞竟然一点生气的意味都没有,更多的反而是一种愧疚的感觉。
白雅言抬头看向幕靖宇,想要询问外面的那个王爷是好是坏,幕靖宇却首先给了她答案。
那微微的摇头显示着端木瑞不是什么好人,那紧绷绷的手也表示着端木瑞可能就是害他腿脚不便的人。
白雅言读懂这些信息之后怒火横生,一下子就想要跳出去将外面那个人给撕裂开来,就算是把他的脸上多划几道印子也是好的啊。
可是却被幕靖宇给弄得动弹不得,白雅言很是疑惑,为什么主人要紧紧的压着她不让她动呢,难道是怕自己惹麻烦吗?
面对着白雅言那疑惑的眼神,幕靖宇很不客气的点了点头,然后用手轻轻的抚摸着白雅言的头,示意着她不要太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