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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月黑风高

夜幕降临,今晚的夜色特别的明亮,皎洁中却又透着些许冰凉,就像手中的匕首,映射着点点寒光。

林天羽此时并没有去东门看百花盛会,而是在万隆楼陪着黄姑娘,以报还玉之恩。此时的万隆楼中,宾客稀少,大部分人都早已去了东门,占据一个好的位置,可以更加清楚的观看花魁的竞争。当然,具体是看什么,那就不一而至了。

对于请客,说来也巧,当林天羽刚到万隆楼之时,正好看到了黄姓姑娘也来到了这里,于是两人一起要了个靠窗的雅间,就这样看着东门的热闹场景。奇怪的是谁也没有主动说去看看花魁比赛。

黄姑娘看着一直出神的林天羽,不由怨气的说到:“怎么,让你请我吃顿饭就这么痛苦啊,我长的很丑吗”。说完后还不由的轻轻的摸了摸自己的面庞。

没有理会对方的无理取闹,林天羽叹了口气,而是轻声的念道:“一曲吟红尘,两行泪心流”。看着远处仍然举行的花魁争夺,林天羽心中有的却是种种苦涩。

在黄姑娘怪异的目光下,林天羽倒了一杯酒,看着杯中清澈的酒,对着黄姑娘说到:“你看看这酒杯中的酒,难道不像人生么,粗一看,清澈照人,可是当饮时,却又是百般苦涩”。

“嘿嘿”,黄姑娘笑道,“你既然这么悲天怜悯,为什么不把她们两人都买回来做个小妾,那岂不是一举两得,省的被那些登徒子的眼神给玷污了”。

听到这话,林天羽不动声色的说到:“我可没有那么多的钱,不过有一个人倒是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做到,只是吗”,看着天色已经暗了,林天羽低声的说了一句:“时间还是要到了啊”。

见对方喃喃的不知道再说什么,黄姑娘急的问道:“到底是谁啊,是谁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就可以办到”。

正当林天羽要说什么的时候,突然,“救命,啊”,一声惨叫从小巷远远地传了出来,惊动了附近的羽林军。

每次的百花盛会,皇帝都会派出大量的羽林军来执行城中的安全,一方面是为了体现皇帝对百花盛会的重视,另一方,则是为了防止有宵小之徒在此时节作恶。只是谁都没有想到,在这本应是防卫最严的时候,却发生了大家都认为最不可能发生的事。

惨叫声只是持续了不到一息,可是其声音,却似乎一直在附近所有人的心中盘旋,“来人,给我把最近的几条街道全部封死,不得有任何人私自离开”,街道上,一位守卫官对着身边的士兵说到。

“是”,守卫官的一位下属直接派人就开始了封锁街道,无论是谁,都站在原地不得擅动,否则后果自负。

本来还在着急询问的黄姑娘,听得羽林军在楼下开始封锁各个街道,不由的说到:“这人还真是不怕死啊,在这皇城重地都敢杀人,他是怎么想的啊”。

闻了闻杯中之酒,林天羽说了句模棱两可的话:“酒过伤人身,剑过伤人心;邀酒知己者,拔剑只为仇”。站起身,向着小二打了声招呼,说到:“上酒”,然后对着黄姑娘说到:“既然已经无法离开,看样子老天爷都让我再饮几杯,无法避免,那还不如痛痛快快的喝一次这里的醉相见”。

说完后,自顾自地又开始独饮自己手中的酒。

而听到林天羽先前说的,黄姑娘生气的说到:“原来你也是一酒鬼啊,我怎么就没发现呢,你倒是隐藏的好深”。

“嘿嘿”,林天羽不好意思的说到“不是,不是,在下可并没有隐藏,你只是单纯的饿被我的外表所骗而已”。说完后,就连自己都不好意思再说下去了,一个人开始默默地品着杯中的酒。

远处,一个小二端着“醉相见”的向着林天羽的桌面走来,左手在盘下支撑,右手捉着酒坛,脚步声就那样一步一步的由远到近的传来,不断的敲击的林天羽的心,当小二刚刚走到饭桌的时候,突然,一把匕首出现在了手中,酒坛砸向黄姑娘的同时,一声怒喝道:“纳命来”。

一声“纳命来”,将黄姑娘震得呆在了原地,就连马上要砸到自己身上的酒坛都没有来得及躲开。于此同时,远处的座椅上,窜出两道身影,急速的冲向黄姑娘,口中大喊道:“尔敢”,可是,距离是一种无法跨越的时间,就算二人功夫在高,又怎么可能救得下。

只是,突然间,时间好像静止了,就连酒中传来的酒香也好像停留在了那一瞬间。林天羽,在刚才发现小二拔出匕首的时候,迅速掀开桌子,一个转身,站到了黄姑娘的面前,就那样静静地看着对方。

而当黄姑娘一掌劈开近在咫尺的酒坛,却发现林天羽站到自己的面前时,一把匕首,也同时插入了林天羽的左肋,鲜血顺着匕首一滴一滴的滴在地上,触动着黄姑娘的心。

当刺客发现没有机会时,正准备向窗户外逃跑时,远处的两道身影已经赶了上来,双掌就那样印在了刺客的后背上,将其直接震出了窗户。谁也没有看到,在刺客飞出窗户的一瞬间,他的双眼看向了被刺的林天羽,嘴角那一丝微微翘起,深深地撞击在了林天羽的心中:“是满足,还是解脱”。

周围的尖叫声,羽林军的怒喊声,以及黄姑娘带着哭腔的叫喊声,让林天羽感到了从来没有过的安逸,从来没有过得心静,看着渐渐地离他们越来越远,世界好像变得静了下来。

而当守卫军冲上万隆楼,看到抱着已经倒在血泊中哭泣的黄姑娘时,连忙的跪在了地上,“卑职参见公主”,“参见公主”。

“太医,太医,快去给我找太医”。

皇宫 御书房

“啪”,一声碎裂的声音传来,大魏皇帝拓跋澄怒极的看着跪倒在地一动都不敢动的羽林军统领,怒喝到:“你们是干什么吃的,一夜之间,你竟然告诉朕在金陵城,就在朕的脚下,死了数千人,你怎么也不去死,还敢滚来见朕”。

羽林军统领跪在地上一句话也不敢说,只是身体在不停地颤抖。而在皇上旁边站着一位年过六旬的公公,此人看去温和平顺,总是一副亲切的笑容挂在脸上,给人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可是要是在宫中,有人说出********刘公公的名讳,所有人都会不经意间冒出阵阵冷汗。

过了一会儿,刘公公看着此时如此尴尬的场景,小心的在皇帝耳边说到:“陛下,请息怒,其实如果真要来说的话,这也不能怨统领大人的”。

“哼”,拓跋澄一声怒喝到:“那还怨朕不成”。

“哈哈,陛下说笑了”,老公公看到皇上怒气已经消了一些,知道应该更近一步将自己的猜测说出来,于是说道:“陛下,你看,从统领大人刚才统计出来有刺客的地方,和相继出现的时间,就可以看出,这是一个势力经过很长一段的时间精心策划的”。说着,在皇帝的面前,指着羽林军统领拿来的统计好的地图说到。

而此时也回过神来的拓跋澄,看着面前的地图,看着地图上所标记的时间点,以及发生这一系列所对应的距离,冷哼了一声:“你先起来吧”。

正跪在地上的羽林军统领听到这话,立马站起来说到:“谢陛下”,然后小心翼翼的站到了一边。心中微微松了一口气,知道今天这一关是过去了。眼神不由得看向刘公公,心中想的什么时候要亲自到府上感谢今日之恩。

而皇帝却没有管这些,看到一边站立不安的羽林军统领,拓跋澄对着老公公说到:“那么,不知刘公公有什么办法可以将这伙人一网打尽”。

刘公公听到这里,笑的说到:“这就要看统领大人了”。

正在一边的羽林军统领突然又听到了自己的名字,马上又跪在地上急忙说道:“是,陛下”。

看着羽林军统领的表现,皇帝有点又气又笑,刘公公也是哭笑不得的说到:“万统领,不用如此紧张,老奴只是想知道,这次行次有没有抓到活口”。

“原来是这样”,心中情绪起伏不定的万统领支支吾吾的说到:“有是有,只是不在微臣的手上”。

“那在哪里”,这下就连皇帝也疑惑了,在这个时间点上,还有谁敢包藏罪犯,这不等于找死么。

万统领心里也只好告罪一声,说到:“在清雪公主的手中”。

看到陛下疑惑,万统领只好现在就将公主遇刺的事说了出来,而听完公主遇刺,拓跋澄久久没有说话。

不只是皇帝,就连刘公公也是一脸的疑惑,心中不有想到:“这个林天羽到底是谁,哪个势力的,接近公主到底是为了什么”。

众所周知,清雪公主不只是在宫中,就是在军营中,那地位也是不一般的存在,曾经多次统帅的她,如今,也是军中的传奇,士兵最敬重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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