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晓岱与周翼扬婚礼的第二天,司崇跟余安楠成功的抢到了头条新闻,图片清一色的全都是余安楠帮司崇整理领结的相片。
司崇看着那上面的图片,仔细的研究了半天,“我说,周疯子也太不够意思了,婚礼里混进了记者都不知道,这下好了,全世界都在讨论我们两个,你们公司的股价又跌了。”
余安楠抬起头扫了他一眼,“只是整理领结而已,能写出什么大新闻?只要这段时间不被拍到,热度一下去,很快就没有人记得了。”
司崇点点头,扫了他一眼,“那这阵子我先回Q市一趟。”
余安楠手上的动作顿了一下,抬起头看他,“去多久?”
司崇抓了抓头,“总是在这里躲着也不是办法,我得回去跟我妈说清楚,虽然她是假装生病骗了我,可是她到底是我亲妈,我还能一辈子都不理她吗?再这么耗下去,我怕她没病也愁出病来。”
余安楠继续专注地看着手上的东西,他正在准备一场巡演,开始全面复出。
“好,那我在这里等你。”
司崇回到司家的时候,司母就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电视上放着司崇演的电视剧。司崇走到客厅,佣人看到他刚要说话,司崇将食指抵在唇瓣上,示意她不要开口,接过佣人手里的茶杯,走到母亲身边,将茶杯放到了她面前。
“张嫂,你说小崇在这里面明明是个孝顺听话的孩子,怎么到了现实生活中,就这么不懂事呢?非要跟个男人在一起!”司母说着端起眼前的茶杯。
司崇坐在她身边,“可能跟这个人在一起,他更快乐。”
司母听到司崇的声音,手上的动作顿了一下,转过身,看向突然出现的司崇,“小崇,你……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司崇笑着看向她,“想您了,就回来了。”
司母闻言,板起脸,“你想我?想我你还给我出那种新闻?你爸爸已经撤掉了你的职务,现在你已经是彻底的失去了你爸爸的信任,过不了多久,公司就会变成别人的了,你还不明白吗?”
“妈,也许公司交给别人打理更合适,我根本就不是块做生意的料。”
“那我这辈子这么辛苦是为了什么?我才是你爸爸明媒正娶的老婆,你是他亲生的儿子!最亲的儿子!他的公司不给你给谁?”司母恨铁不成钢地看着他,“你是活生生的要把我气死!你看看那些新闻,我连看都看不下去!”
“妈,我可以答应你,把公司夺回来。但是,你也要答应我,以后不再干涉我的感情生活。”司崇做了让步,如果不能做自己喜欢的工作,至少要跟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
司母闻言,冷笑一声,“我不干涉你的感情生活?你是要让我们司家绝后!你跟个男人在一起,就算得到了公司又如何?以后把公司留给谁?”
“妈,我是不可能再跟他分开的。”司崇态度坚定,经过了生离死别,他已经确定了自己的心意,无论如何他都不会再丢下余变态了。
“好,你不跟他分开,那你从今以后就没我这个妈了!”司母说着,把手上的茶杯用力地往地上一丢。
“哐当!”一声,茶杯碎在地上,碎成了好几片,司母拿过其中一片碎片,放在自己的手腕儿上,“今天起,你要是再敢跟他有任何的联系,我就立马死给你看!”
“妈,您这不是不讲理吗?您还要我怎么办?难道我热爱的工作,我喜欢的人,我都要放弃吗?那我以后的人生活着还有什么意义?”司崇无奈地看着自己的母亲,他知道说服母亲是个漫长的过程。
“家里这么大的企业,你不接手管理你想给谁?司家的香火你不延续,那我当初生你这个儿子干什么?”司母愤怒地看着他,“你是被鬼迷了心窍!我告诉你,既然你回来了,那我就绝对不会再让你去找那个男人!”
“妈!”司崇不悦的大喊,“您这是在逼我!您就当从来没生过我这个儿子!”司崇说着,转过身打算离开。
司母看着他的背影,气的浑身发抖,“我十月怀胎生下你,含辛茹苦的把你养大,你到最后就是这么回报我的吗?当我没生过你?我怎么当?早知道如此,我就应该在你刚生下来的时候就掐死你!”
司崇停下脚步,“妈,我爱他,只爱他,不管他是男人还是女人!您可以骂我不孝,打我都可以,可我不能再放弃他了!”
司崇握紧手心,往外走。司母看着他决绝的背影,心底升起浓浓的绝望,她养了三十多年的儿子,到最后就是这么回报她的!
司母握紧手上的碎片,对着手腕儿便割了下去,一旁的佣人见了大喊一声,“太太!您这是干什么?快点儿停手!”
司崇脚步一顿,连忙回过身,就看到司母已经割了手腕儿,鲜红的血顺着她的胳膊留下,司崇连忙冲了过去,捂住司母的手腕儿,对着一旁的佣人喊:“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拿医药箱!”
司崇压住母亲的手腕儿,生怕血再流出来。司母看到他,气愤地将他推开,“你不是要走吗?你走啊!还管我做什么?不是让我当做没生过你这个儿子吗?那就看着我死好了!反正我现在跟死了也没什么区别了!”
“妈,您能不能别逼我!”司崇痛苦地看着母亲,上前压住她的手腕儿,司母痛苦地哭了出来,“我逼你?你们一个个这是在逼我!我做错了什么?你们都要这么对我!你爸爸眼里只有外面那个女人!而你,我这个唯一的依靠,居然也要抛下我!”
司母哭着挣扎,要把司崇推开,司崇看着母亲崩溃的样子,上前紧紧地抱住她,“妈,我错了!我知道错了,我不走,我就守着您!您别哭了!”
司母趴进司崇的怀里,“小崇,妈妈只有你了,真的只有你了……”司母说着,昏迷了过去。
司崇着急地喊了几声,见母亲没反应,连忙抱起她,飞快的冲了出去。
守在急诊室外,司崇坐在长椅上,将头埋在手心里,想到母亲痛苦的样子,心里难受的紧。从小到大,妈妈从来没有对他太过苛责,也一直鼓励他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只是后来,父亲在外面有了其他人,母亲知道后,就像是变了个人一样,而他就成为了母亲所有的希望。
急诊室的门被人打开,医生从里面走了出来,司崇连忙迎了上去,“医生,我妈怎么样了?”
“伤口已经处理好了,病人出现了心律不齐的症状,我建议先住院观察一段日子。”
“严重吗?”
“现在还不好说,可能是精神压力太大造成的,先观察一段时间,做个彻底的检查,我才好下结论。”医生说完,走开了。
司崇看着被人推出来的母亲,上前握住她的手,司母还处在昏迷的状态,整个人脸色苍白的吓人。
回到病房之后,家里的阿姨守在病床前照顾,司崇忙前忙后的办好了住院手续。
司母一直到当天傍晚才幽幽的转醒,看到守在病床边的儿子,眼神空洞,“你还在这里干什么?别管我了,你走吧。”
“妈,您说什么呢?我不管您,谁管?我才是您亲生的儿子。”司崇上前握住她的手,司母无情的将自己的手抽了回去,“你不是说让我当做没生过你这个儿子吗?”
“我那是说着玩儿的,怎么能当真呢?”司崇笑着再次握住她的手,“您想吃什么,我现在就去给您买?”
“你不走了?”司母犹豫地看着他,司崇笑着帮她捋了捋额前的碎发,“不走了。”
司母欣慰地看着他,“小崇,你想通了?”
司崇笑了笑,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先安抚母亲,至于跟余安楠的事情,是个持久战,不能操之过急。
司母在医院里住了一个多星期才出院,而出院之后,便紧锣密鼓的给司崇安排了一堆的相亲日程。
司崇为了应付母亲,只好硬着头皮去参加了几次相亲宴。几乎每个女生都看过他跟余安楠的花边新闻,生怕自己被骗婚,每次都免不了问到余安楠。
就像眼前这个,已经谈论了至少十分钟的余安楠,不过这次情况好像有点儿不大一样。
“不好意思,我问了这么多关于余安楠的问题。”女孩儿害羞的笑了笑,“对了,你们关系那么好,他演唱会的门票,你能弄到吗?”
“我跟他不算太熟的。”司崇牵强的笑了笑,女孩儿闻言,眼睛都亮了起来,“这么说,那些说你们是同性恋的新闻全都是假的了!也就是说,我还是有机会的!”
女孩儿认真的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头发,笑着看向司崇,“那你说,余安楠会喜欢我这个类型的女生吗?”
司崇的表情变得很僵硬,“我们现在关注的重点是余安楠吗?好像相亲的是我们两个。”
女孩儿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对不起啊,我实在是太喜欢余安楠了,我是他的铁杆粉丝,喜欢了他十多年了,从我上小学的时候就喜欢了。好不容易等我长这么大了,难得他现在还没女朋友,我就……”
“他不喜欢你这个类型。”司崇直截了当的让她打消念头,“你长得太普通了。”
“真的吗?”女孩儿一脸的失望,“我也是感觉自己长得不够漂亮,那怎么办?你能帮帮我吗?就算做不了他女朋友,能去听他的演唱会也可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