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砰砰两声闷响顿时响起,0。05秒的秒杀让其中一个黑衣人连一声惨叫都无法发出,近距离的射击直接爆掉了他们的脑袋,脑浆迸溅,喷了桃子满身。
“凭据,左相,没凭没据,也照打了,现在你在我的地盘上,我说的话就是凭据。”赵飞儿手腕一翻,锋利的匕首稳稳的抓在了手中。
其中一黑衣人则横扫了等一眼,眉眼中全是戾气,打了他的人就想走,没那么容易。
“你……”顿时脸色铁青。
这个赵飞儿嚣张跋扈他不是今天才知道,可没想嚣张成这样。
“何况,教训几个小喽啰,需要什么凭据,看不顺眼就打了,你拿我怎么样。”狂妄之极。
冷眼扫过面前瞬间出现的十个面色不动,却各自戒备的保镖,赵飞儿冷笑一声,一把朝后扔下手中匕首,只戴着那银丝手套道:“别说我以大欺小。”
话音一落,桃子顿时大笑,眼前的保镖那一个不是二十多岁,以大欺小,着赵飞儿逗人玩呢。
桃子一把接过赵飞儿抛来的匕首,缓缓的把玩着。
身后一个保镖见此踏前一步,附耳与黑衣人身边轻声道:“他们很厉害,王妃……”
话没说完,桃子缓缓摇了摇手,他的赵飞儿可不是个莽撞人,那银丝手套可比匕首厉害的多。
一脸乌黑,一身狼狈,却气势震人,赵飞儿一步踏前,面上一片轻蔑,右手食指伸出朝那十个人一竖,紧接着一个倒翻,食指点向地面,姿态猖狂之极。
“谁过了本姑娘十招,今天本姑娘就放他走,否则……”后面的话没说话,意思却不言而喻。
那十个人见此,对视一眼,手中利剑一挥,齐齐就朝赵飞儿扑来。
眼看一剑拦腰而来,砍至赵飞儿腰边,赵飞儿都还没有反应,周围保镖顿时惊叫四起。
然那惊叫才出,场中赵飞儿身体动也不动,手却闪电般的一把朝长剑抓去,众人的惊呼还卡在喉里,只见那银光闪闪的长剑,砰的一声被赵飞儿一把抓断,身形一晃而过,那半截剑头已经插入了那持剑保镖的胸膛。
一切,不过眨眼之间。
剩余的九个保镖立刻面色一变,出手更加没有保留,全神贯注。
蝴蝶翩飞,那银色素手,比之神兵利器还要厉害。
双手一错,只听骨骼一响,一人歪着脑袋倒了下去。
银光一闪,一人斜斜的倒了下去,胸口处往外冒着血花。
没有带着让人森寒的杀气,只有鬼魅的,莫名其妙的身形晃动和招式。
见此脸色早已经一片铁青,看来,那日大闹他华山派,赵飞儿还给他留了情面,否则,他府里有何人能挡的了她一击。
袍子下的五指紧紧的握成了拳头,这个赵飞儿绝对留不得。
刀影翻飞,赵飞儿突然一个回身狠狠一拳就朝身后的保镖面门击了过来,那保镖猝不及防,直接被赵飞儿一拳打的倒退了两步,退至坐着的桃子面前,一口鲜血喷出和着满地的牙齿。
不重,没有内伤,只是一口牙全被这一拳击碎。
这个女人没有内力,这保镖立刻领悟过来,身形还不待往前冲,身后桃子突然一伸手,一把扣住了他的脉门,顿时,此保镖动也动不了一下。
那场面上还剩下的唯一一人,一见顿时大骇,不及攻击赵飞儿,一刀就朝那被桃子抓在手里的保镖砍去。
赵飞儿斜身一让,手指闪电般的袭下,两指一把捏住从她身边掠过的兵士后背第七根脊骨,狠狠的往下一按。
只听一声惨叫,那身在半空的保镖,砰的一声落在了地上,整个人不住的颤抖,顷刻间就没了气息,全身上下连一点伤痕都没有。
第七根脊骨,乃是身体的中驱,一旦断裂就是大罗神仙也活不成,这是所有雇佣兵都相当清楚的事情。
一片寂静,只有风声刮过,和着兴奋之极的呼吸声。
保镖满目崇拜的看着高台之上云淡风轻的赵飞儿,那眼中是绝对的尊敬和狂热。
而一旁的保镖一瞬间脸色却难看之极,在黑夜中,那身形止不住的微微发抖。
两人顿时对视一眼,想悄无声息的溜走,却见身边不知道什么时候,几个千夫长和万夫长,围绕在了他们身边,他们在无可退之路。
,轻轻揉了揉拳头,赵飞儿转身从地上拾起一仗牙齿,冷冷一笑道:“早过时的把戏了。”
……
“快说。你们是谁派来的,有何目的……?”赵飞儿神色严厉的看着面前神色惊恐的黑衣人问道。
“哼,我是保镖……啊……”说罢这句话后,那黑衣人居然拿出匕首结束了自己的性命。
……
“唉,飞儿姐姐,你怎么来了,陆天呢?”桃子不解道,这赵飞儿不是和陆天在一起吗,熟不知陆天已然是给赵飞儿洗了脑,让他欣喜的接受了马宋宋。
“唉不说他了,宋宋呢……?”赵飞儿环顾了一眼四下,没有法案马宋宋,神色有些尴尬的看着桃子问道。
……
“这个刚才还向前面走去了……”桃子指了指前面的方向。
而陆天刚从房间里出来,和赵飞分头去找马宋宋,可是没走几步,就被一个满头白发的老者挡住了去路。陆天警惕的握紧了手里的宝剑,可是那;老头速度极快没等陆天开口,转过身来看了看陆天而后忽然就对陆天打了一掌过来,只是觉得那掌风之中夹杂着温热,而后便觉得眼前一片混沌,陆天但听见耳边响到,幻境……
刚刚进入幻境,像是到了一个奇妙的世界,一泓暖流猛然涌入胸口置放鲛珠的地方,带得全身血液都热起来。那是鲛珠吸食了马宋宋的性命,她死了,在这个寂寥的黄昏,只是谁都不知道。别院的仆从仍端端正正侍在水阁旁,赵飞儿和小黄则围着琴台打瞌睡,日光懒洋洋洒下来,一切祥和安静,就像无事发生。执夙看到小蓝,惊喜道:“公子”,惊醒小黄和赵飞儿,一人一虎赶紧上前观赏陆天有没有哪里受伤。
就在此时,不远处水阁里突然窜出一簇火苗,顷刻撩起丈高的大火。赵飞儿一愣:“马宋宋还在那里吧?”立刻就要闪身相救,被陆天拦住。
小蓝低声道:“看来她早已料到最后结局。”陆天和赵飞儿讲述一遍事情原委,看着水阁四周垂搭的帷幔在火中扭出匪夷所思的姿态,突然想起幻境之中,她让陆天一把火烧掉她的遗体。果然是马宋宋,不用陆天动手,入梦前,她早已将后事安排妥当。隔着半个荷塘,惊惧哭喊连成一片,好几个衷心的奴仆裹着在塘中濡湿的棉被往水阁里冲,都被熊熊大火挡了回来。马宋宋做事一向仔细,那水阁之中怕每一寸都被火苗舔透了。她要将自己烧成一团灰,装在秀致的瓷瓶子里,回到阔别七年的黎国。
火势趁风越烧越旺,映出半天的红光,房梁从高处跌进荷塘,被水一浇,浓烟滚滚,撑起水阁的四根柱子轰然倒塌,能看到藤床燃烧的模样,此间安眠的马宋宋被掩藏在茫茫火光之中。
民间传说里,这样的故事总会在适时处落一场大雨,可水阁之上的这场火直至烧无可烧渐渐熄灭,老天爷也没落一颗雨,仍是晚风微凉,残阳如血,如血的残阳映出荷塘上一片废墟,废墟前跪倒大片的仆从,没有一个人敢去搬马宋宋的尸首。陆天对小蓝说:“走吧,去把她敛了。”
他看陆天身后一眼,淡淡道:“不用陆天们帮忙,敛她的人来了。”
陆天好奇转头,看见石子路旁那排老柳树的浓阴下,小蓝口中来为马宋宋敛尸的人,将她逼往死地的人。
,她的夫君。 他穿着雪白的锦袍,襟口衣袖装点暗色纹样,像一领华贵的丧服。这样应景的场合。他一路走到陆天们面前,白色的锦袍衬着白色的脸,眉眼仍是看惯的冷淡,嗓音却在发抖:“她呢,她在哪里?”陆天指着前方水塘上的废墟:“你是听说她死了,特地来为她收敛尸骨的吗?她和陆天说过,她想要一只大瓶子装骨灰,白底蓝釉的青花瓷瓶,你把瓶子带来没有?”
他张了张口,没说话,转身朝陆天指的废墟急步而去,却一个踉跄差点摔倒。水阁前跪着的奴仆们慌忙让开一条路。陆天抱着琴几步跟上去,看见他身子狠狠一晃,跪在废墟之中,夕阳自身后扯出长长的影子。
越过他的肩膀,可以看到地上马宋宋的遗骸,今晨陆天见着她时,她还挽着高高的髻,颊上抹了胭脂,难以言喻的明艳美丽。朝为红颜,暮为枯骨。 时光静止了,陆天看见 静静地跪在这片静止的时光之中。
一段烧焦的横木啪一声断开,像突然被惊醒似的,他一把搂住她,动作凶狠得指尖都发白,声音却放得轻轻地:“你不是说,死也要看着陆天先在你面前咽气么?
你不是说,陆天对不起你,你要看着老天爷怎么来报应陆天么?你这么恨陆天,陆天还没死,你怎么能先死了?”没有人回答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