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郭小武任村主任已经有两个多月了,村里的工作公司的事两边跑,每天都忙得脚打后脑勺,郭有富心痛儿子,和老婆春梅商量想替他分担些忧愁。
见郭有富从集市买回来一套西服,春梅骂他说:“这大热天的你犯什么毛病了,还穿这么厚的衣服?”
郭有富一边照着镜子一边整理西服说:“你知道个啥?现在可不比以前了,以前我们老郭家世代是农民,八辈子祖宗都没一个当官的,现在好不容易出了个村官,我不得替家族显摆显摆?”
春梅一听笑得直不起腰来,她笑着说:“儿子当了村主任你高兴个啥?又不是什么大领导,不当还好,这当了村干,反而每天瞧不见面了,也不知道他这一阵忙些啥?原以为这寒冰能给郭家生个孙子,现在好了,连孙女都跟人走了,你不赶紧地帮儿子张罗个老婆,却跑去显摆,你说这不是让人笑话吗?”
听到这里,郭有富把系领带的手松了下来,春梅说得在理啊。儿子连个老婆都没有,老俩口连个逗乐的孙子也没有,出去显摆什么呢?想到这里,他把衣服一古脑脱了下来说:“那你还不快找媒婆说媒去,就知道对我吵吵。”
春梅心想,这事能是老人着急得来的吗?她也回了一句硬话:“小武都几十岁的人了,这事能是我们说得算的?再者说了,他不和亚男正对着眼吗?成不成不说,起码有个人惦记在吧。”
郭有富重新把西服穿了起来,他又梳了一下头发说:“这么说,那就八九不离十了,管他呢,我出去一趟。自从小武当上村官,我还没出过大门,我就想到村里转一圈看看,这些老哥老姐的眼里有点变化没有?”
看着郭有富一副趾高气扬的样子,春梅心想,儿子当官跟你有一毛钱关系没有?但她也不知不觉心跳得厉害,她也不知道为啥总感到男人这回出去恐怕要出点什么差错。
郭有富走在村里新修的水泥大道上,左盼盼右逛逛,路上也没碰上几个熟悉的人,就是看到他的村民也都是朝他点个头,最多问他为啥这大热天穿成这样?
郭有富感到好奇,自己是村主任的老子咋没人理他呢?他仔细一琢磨,想找个地方喝两口说说话才好,不知不觉发现前面就到了王招弟家,他想,没有儿子郭小武的支持,王招弟哪有现在这个阔气,远远的看王招弟独自在家把房子重新装修了,还在外墙贴上了磁砖,门口也打扫得干干净净。再仔细一看,王招弟穿一件短花套裙在房顶上撅着屁股收拾兰花呢,可这一看不打紧,郭有富不由自主把颈上的领带松了一松,他感到身体内涌出一股无名火,把他烧得好热好热。
原来,王招弟独自在家嫌天气太热,早晨起床只挑了一件超短裙套在身上,上楼走得急,下身就啥也没穿,她撅着屁股收拾兰花时,屁股正对着郭有富来路的方向,虽然离得远看不太清,但郭有富还是看到了一团黑影,这一看他就有些心猿意马了。
王招弟全神贯注侍弄着兰花,根本没有发现楼下有人在关注她,等她回转身看到郭有富站在太阳底下浑身流汗时,她不禁哈哈大笑起来:“有富叔,你这是准备去哪啊?打扮得像个绅士,看你热的,快进屋凉快凉快。”说完,她三步两步跑到楼下,把郭有富让到堂屋。
和往常不一样,这次郭有富自己也感到非常不自然,他有些忐忑的找了张椅子坐下,两只手也不由自主把领带往下松了松,这一松,领带就成了多余的装饰吊在衣服外面。
王招弟从厨房倒了一杯凉茶端到郭有富面前说:“有富叔,我要没记错,都有大半年时间没见到过你了,你这段时间都忙乎些啥呢?穿成这样是要相亲去啊?”
王招弟越向他靠近,郭有富心里跳得越是厉害,王招弟把茶水放到他跟前桌子上时,他不由自主伸手在王招弟手上摸了一把。刚开始,王招弟还没在意,以为他是无意中碰到的,可紧接着郭有富说:“我还能干啥,我家那黄脸婆整天把我管得严实着呢,哪里都不让我去,今天好不容易找出点时间想出来走走,没成想拿错了衣服,所以穿成这样了。”
王招弟听这话心里犯起了合计,不对啊,村里人都知道春梅婶向来都是言听计从的,郭家从来也都是郭有富一人说了算的,只是郭小武回来以后,这个家才是郭小武说了算的。怎么这会他又说春梅婶不好了呢?王招弟侧身偷看了一眼郭有富,莫非他今天到家来有什么企图?想到这里,王招弟来到卧室想换套衣服穿上,她知道自己下身还没穿啥呢。
王招弟前脚进屋,郭有富后脚就跟到了门边,他直直的看着王招弟的屁股情不自禁地说:“招弟,你穿这裙子真好看,在哪买的,赶明儿个我给你婶子也买一条。”
王招弟听到这话心里咯噔一下,坏了,莫不是刚才在楼上收拾兰花让他看到了什么?他今天到家来不会是专门为这条裙子来的吧?要知道这条裙子买回来后还是第一次穿,别人还没见到过呢,当初买它时也是看到前面的小姑娘穿着好看才买的,这要是让他买给春梅婶穿,那不让人笑掉大牙了。想到这里,王招弟干脆把衣柜的门关上说:“有富叔,你都多大年纪了还惦记女人屁股的事,我身上这套裙子我穿都有些牵强,婶子就更不能穿了,这是给小姑娘穿的。”
郭有富知趣地点了一下头,眼睛还是盯着她的屁股说:“那就算了,她也没有穿这套衣裳的身材呢。”
两人重新坐到堂屋桌子旁边,郭有富一边喝着茶一边闲聊着,看着他满头大汗,王招弟就把大门关上,把室内空调打开了。
凉风一吹,加上大门关上了,郭有富心里更是乐开了花,他以为王招弟明白了他的心思,胆子也越发大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