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的一声,桌上就多出了一个文件袋,舒心不解得望向坐在对面的新郎,英气勃发的脸上没有太多的情绪,淡淡的语气响起:“打开来看看。”
舒心疑惑得打开文件袋,里面放着存折,银行卡,舒心打开存折,黑色的数字映入她的眼帘,差一点就惊呼出口,好多钱,多得让她不敢置信,“这些是你应得的,收着,里面的钱随你用,密码是668058。”依旧是冷淡的语气,舒心掩在存折后的小脸,不露痕迹得一笑,眼神晶亮。
舒心偷偷窃喜,看来是“嫁”对人了,放下存折,再度看向坐在自己对面的人,有着一张让人所有女人为之倾倒的俊脸,但西装笔挺下包裹着的是怎么样的一颗心,舒心却无从知晓,她不是没有疑问,例如婚礼极其简单,只出席了廖寥几个司徒家的亲戚,他们脸上没有什么表情,更多的像是在看一场不相关的表演,甚至可以察觉到他们眼神里的一丝讥讽之色。例如。。。。。。
司徒浩一句:“希望合作愉快。”拉回舒心走远的思绪,也压下了她心中的疑虑,司徒浩说得对,这场婚姻如同虚设,有名无实,她没有资格过问司徒浩她的疑惑,她只要遵守约定就好,其他的都不重要。
舒心点头微笑道:“我明白。”
司徒浩嘴角一弯,“很好。”
话完就走进里室换下新郎装,一身休闲打扮更增添了几分潇洒和俊朗,“以后这里就是你的住所,除了右边单独的那间主卧室,其他任何房间随你睡,里面衣帽间里的衣服都属于你,这是钥匙。你所要求的衣食无忧。”司徒浩扔出一串钥匙,交待了一句后便走到门口换鞋。
“你去哪里?”舒心直觉得问出口,司徒浩回望了她一眼,冷冷的声音,“我有必要向你说明么?”舒心尴尬,意识到自己多话了,谄谄一笑,“没有,路上小心。妻子关心丈夫应该的,不是吗?”舒心挑了挑眉,语气理所当然,“这也是义务之一。”
司徒浩闻言一愣,随后换好鞋,径自甩门出去了,留下舒心一人在这空荡荡的公寓,“脾气还真够烂的。”舒心看着大门,撇嘴低咕一句。
司徒浩开车奔驰在马路上,“我马上就到了。”挂着蓝牙耳机,司徒浩脸色沉重,眼神担忧,车子在一栋欧式风格的豪华别墅前停下,司徒浩快步走下车,“司徒少爷,小姐在二楼等您。”仆人鞠躬道,司徒浩略点了点头,直接走上楼梯。
停在白色木门前,司徒浩迟疑得举起手,又放下,眼神里闪烁着复杂的情绪,有些出神,最后还是扭开了门把,落地窗前的纤细背影,让司徒浩心口一钝。
“你来了。”女子转过身,清丽脱俗的脸庞上带着苍白的憔悴,司徒浩走上前。
“为了爷爷的公司,你真的连婚姻都赌上了么?”女子美丽的眼眸里蒙着一层水气,神色黯然。
“我没有赌上婚姻,这只是权宜之计。”司徒浩注视着眼前的女子,语气坚定,女子转过脸,看向窗外,“爷爷辛苦了一辈子创办的公司,我不能让它毁在阿姨她们手里。”
“我了解。”女子回眸淡淡一笑。
“但是你这样草草结婚,阿姨她们不会轻易放手的,更何况你娶的人并不是名门淑媛。”
“她的身份我已经安排好了。”
“你…可以让我帮忙的。”女子沉默了半饷,轻声细语道。
司徒浩闻言,身子一震,眼神紧紧锁住女子的表情,女子并不看他,脸色哀伤,似乎在想着什么。
司徒浩的心渐渐下沉,方才跃出胸口的一丝喜悦消失得无影无踪,“我不需要你拿婚姻帮我。”司徒浩带着自嘲的口吻,“何况你并不想嫁我。”
女子蓦得转头,对上司徒浩幽深黑亮的眼眸,动了动唇,终是没有启齿。
“婚姻并不是你的解脱。”司徒浩点燃一根烟,强压下心中的苦闷和痛楚,“他已经走了三年了,你还是无法忘记。”
淡淡的烟雾弥散,女子看不清司徒浩的表情,两人都不再说话,“我累了。”
司徒浩抽完一支烟,女子神色疲倦,揉了揉眉心,说得一语双关。
“你一向最了解我。”司徒浩开口,“我不会为了爷爷的公司而娶你。你的幸福远比这些重要。”
女子泪盈眉睫,司徒浩缓步向门口走去,“你早点休息。”说完加快了脚步。
在司徒浩跨出门的一瞬间,身后传来一句“你爱我吗?”,轻得几乎让他以为是错觉,但他知道她的确是问了,司徒浩在门口停顿了一会,随后带上门走了出去。
“对不起,我忘不了他。”女子颓然得坐到椅子上,喃喃自语。
司徒浩阴郁着脸,脑海里不断盘旋着嫣语憔悴的面容,心中隐隐作痛,那句“你爱我吗?”更是让他心烦意乱,他们青梅竹马,司徒浩从小到大一直护着嫣语,不让她受一点委屈。
旁人们都看得出司徒浩的心意,在嫣语20岁生日时,司徒浩送了她一条铂金的爱心项链,嫣语甚是喜欢,但她后来瞥见司徒浩带着的项链,立刻就明白了,这两条是情侣链。
生日会后,嫣语不着声色的取下项链,单独还给司徒浩,“这个太贵重了,我不能收,我想要别的礼物。”嫣语俏皮得一笑,司徒浩有一刹那的失神,嫣语拒绝了他的心意,拒绝了他十几年来对她的感情,但他是骄傲的人,他的自尊不允许他说出那三个字,嫣语也不说破,两人依旧是很好的朋友。
五年前,嫣语不可自拔得爱上了一个流浪画家,两人的爱情遭到了所有人的反对,除了司徒浩,只要是嫣语爱的,他都支持,嫣语甚至为了博得家人的同意而自杀,幸好抢救急时,脱离了生命危险。
流浪画家整日整夜得陪在她病床边,就那么痴痴得看着昏睡中的嫣语,几天下来,已是憔悴不堪,眼睛里布满了红血丝,下巴上爬满胡渣,任凭别人怎么赶怎么劝,他都死死得守在语嫣床前。
几乎一个星期都没吃什么东西,脸颊削瘦的明显,那时司徒浩明白了嫣语想要的爱情,他给不起,画家的深情,他更是比不上,他只是嫣语的守护神,并不是她轰轰烈烈爱情中的主角。他退出了,心爱的人能得到幸福,也就是他的幸福了。
谁都没有想到,在嫣语醒来的时候,画家已经走了,家里人递给她一张字条,“等我回来,给你幸福。”之后,画家便音讯全无,转眼三年过去了,嫣语也不曾听到任何关于他的消息,像是人间蒸发了般,画家彻底抽离了她的生活。
嫣语的心在画家离开的时候,就已经冰封了,她相信他会回来,但她的坚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一点一点瓦解,三年了,画家不曾和她有过任何连络,不安和种种猜测,伴着嫣语日复一日得走着,司徒浩动用了很多私家侦探查询画家的下落,三年里也从未间断过调查,可是仍没有消息。
车速超过了一百码,周边车辆惊慌的避开司徒浩的赞成希利。瞥见放在副驾驶座上的一叠资料,掉转了车头,向家的方向驶去。